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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推身側的韓萱,面上有些歉意。因為胎兒逐漸長大,壓迫到膀胱,他每夜都要起夜兩、三次,先前韓萱不在的時候這些事情是由鍾靈、毓秀伺候他的,後來韓萱回來了,便是由她一手包辦,儘管韓萱對此甘之如飴,但云想衣看她每天夜裡都要為了自己起來好幾次,眼下的青黑也是一日勝過一日,白日裡也總是哈欠連天的,心裡就更是歉疚,但是不麻煩她顯然又是不行的。
“想衣哥哥,你要小解麼?”韓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習慣性地問道。
“……嗯。”雲想衣的聲音低不可聞,面上更是緋紅一片,不過是掩在夜色裡看不清而已。
“你等一下啊。”韓萱急急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從床邊拿起一件厚厚的外衣,先給雲想衣披上,這才抱著他去了臥房後面的茅房。說起這侯府的茅房,這可能是韓萱到這個世界後鼓搗出來的最具有現代氣息的東西了,裡面非常乾淨,也沒有異味,由於雲想衣腿腳不便,韓萱後來還增加了抽水馬桶,她抱著雲想衣在馬桶上坐下,才轉身去外面等他。
略顯艱難地褪下褻褲後,雲想衣被上面觸目心驚的血跡給驚呆了,他愣了愣,方失聲叫道:“啊……”
守在外面的韓萱聞聲嚇了一跳,她還以為雲想衣摔倒了,急忙衝了進去,見他安然無恙地坐在馬桶上才略略放心些,在定睛一看,雲想衣雪白的褻褲上沾著淺淺的血痕,心頭轉過無數個想法,終於回過神來,想衣哥哥這是見紅了吧。
韓萱安慰了雲想衣幾句,讓他不要擔心,再讓守在外間的毓秀去請溫情,溫情很快就過來了,漆黑的長髮僅僅簡單地紮了一下,顯然是穿好衣服就過來了,連頭也沒顧得上梳。
溫情把過脈,又檢查了雲想衣的身下,說是這才剛發作,因為他是頭胎,年紀又不輕,症狀肯定來得慢,現在要做的就是多休息,順便用些有營養的食物,免得到了生的時候沒有力氣。
有了溫情的肯定,侯府上下立馬就忙活開了,就連霍謙和韓紫煙也過來問了問情況,看著霍謙緋紅的臉色,和頸子上遮都遮不住的“蚊子印”,韓萱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打攪到兩位老人家了,忙勸了兩句,讓他們回去了,這還沒到正發作的時候呢,就大夥都來湊熱鬧,會給想衣哥哥壓力的。
因為時間還早,而云想衣也沒什麼明顯的反應,韓萱就又摟著他睡了會,天亮起就開始張羅著燒水,佈置產床,還讓鍾靈、毓秀趁著雲想衣現在還不是很痛抓緊時間洗了頭、洗了澡,這生完孩子可是一個月不許沾水的,雖然韓萱不是很信這些,但是入鄉隨俗,不這麼做別說旁人,只怕就是雲想衣都是覺得不對。
到了下午的時候,雲想衣漸漸痛得厲害起來,就是有韓萱在一旁殷勤地幫他按摩穴位、揉捏腰腹,作用也不是很大,溫情過來看過兩次,都是說他運動不夠,穴口開得慢,要等等,實在不行就扶他起來坐坐。
就這樣,雲想衣躺夠了就起來坐坐,坐累了又倒下去躺躺,一個下午折騰下來,他是坐著難受,躺著也不舒服,韓萱看著心疼,乾脆把他半抱著,這樣雲想衣倒是舒服了些,起碼腰沒那麼疼,胸口也不憋悶得慌。
鍾靈端來晚餐的時候,雲想衣連看也沒看上一眼就讓他端了下去,因為實在沒有胃口,但是不吃東西他的體力又下降地厲害,溫情瞧著著這樣下去實在不行,就讓藥童煎了催產藥送來。
服過藥後,雲想衣的宮縮明顯加強,他也無法像先前那般隱忍,而是躺在韓萱懷裡哼哼起來。要單是痛他也就忍了,可是腰腹又酸又漲,感覺想要斷掉似的,那種難以言說且看不到盡頭的痛讓雲想衣再也沒了往日的堅忍,斷斷續續的呻吟不時出聲,“萱兒,還有多久,呃……”
“快了,很快了,想衣哥哥,你再忍忍,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寶寶的……”韓萱一邊安慰雲想衣,一邊對溫情使眼色。事實上,雲想衣的產穴現在才開了不到三指,距離真正的生產,還早得很。
和白天的安靜相比,晚上的雲想衣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躺在韓萱懷裡低低痛吟,因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叫她看了心疼不已。她看了看溫情,小聲道:“還能更快些不?”雖說前三指通常都開得慢,況且他又是初產之人,可雲想衣的身體偏偏有事不能拖的,韓萱不能不著急。
“不能再加藥了,他身體受不了……”溫情搖頭,現在的藥量已經是極致了,再增加,雲想衣脆弱的身體不能承受。
“但是他的體力……”韓萱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其他的都還不在話下。
“再等等吧,我給我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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