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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我,我的出生,爹覺得生的不是女兒,情緒很是低落。可是娘說生兒生女都是她的孩子,而兒子是爹爹的貼心小棉襖,這樣就很好了。
於是在娘還有爹的寵愛下,我過著很是快樂的童年,我經常在家的大樹底下數螞蟻,在家裡的小花園裡敢蜜蜂,踩小草,有時候還會趁爹爹的不注意,爬到隔壁將隔壁小胖家裡的小雞趕到菜園裡的去吃蟲子。也會與嫌自己長的小豆丁似的小胖打架。每次弄得渾身是泥回去的時候,爹爹總要揪著我的耳朵,邊給我洗澡邊教訓我說男子不應這樣,不應那樣。那時候我就會很大聲的站在大樹底下的澡盆裡對著爹爹說:“孃親就喜歡我這樣。”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提起娘,爹的怒火總會馬上消掉,還會露出讓人心醉的溫柔。
這樣的快活的一去不復返的日子,我過到了十三歲。
那天,正好離我十三歲生日還有七天,那時候,我正好坐在院中的大樹上。我現在還記得,那天,天是那麼的藍,雲是那麼的變幻多彩,風使那麼柔就像爹爹平時的愛撫。我就在那樣睡在了大樹的枝椏間。等到傍晚醒來時,才發現家裡很熱鬧,正是奇怪爹爹今天沒有來找我時,我走到熱鬧的客廳才發現好多阿姨都在喝酒,娘與爹坐在上座,站在娘與爹旁邊的還有個十四五歲的大哥哥,我正想蹦跳著朝爹爹撒嬌的時候,聽到了一句:“恭喜左姐喜納侍夫。”還看到了娘在聽了這句話之後一口喝下了杯中酒。
“侍夫。”我一聽到這個詞就懵了。我還記得隔壁小胖的娘在大前年也納了個侍夫,當時小胖的爹哭得很厲害,好幾天都沒有管小胖的飯食,還是我偷偷將小胖帶到我家的閣樓上,每天給小胖帶吃的。當時小胖看著自己的爹哭的厲害,自己也跟著哭,可是大人沒有管他,他就來找我,說不要再回家了,不要再理娘了,爹因為娘納了侍夫,也不理他了。就說要離家出走。我當時還小大人樣的哄著小胖,我當時看小胖還沒有幾天就瘦了好多,我還笑著跟小胖說:“你要你娘多納幾個侍夫,你都可以跟鎮上的小杆子比了。”小杆子是鎮上的乞丐,因為飽一餐飢一餐的很是消瘦,跟一根竹竿一樣,所以大家都叫他小杆子。
當時小胖很生氣,跳起一拳就朝我打來邊說總有一天,你娘也會納侍夫的,後來我被小胖揍得鼻青臉腫的,即使這樣,我也高昂著頭,說:“我娘怎麼也不會納侍夫的,我娘很愛,很愛我爹,這輩子我娘都只要我爹一個。”
少年不知道愁滋味,可我在聽到娘也同其他女子一樣納了侍夫,看到爹爹強顏歡笑。我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我當時像個母雞護崽一樣衝到爹面前,將那狐媚子(是的,我叫那個比我才大四五歲的大哥哥叫狐媚子)一把推開,因為經年到處走,我還是有點力氣的,一下就將他推到在地,同時含著淚對娘喊:“你也要跟小胖娘納侍夫嗎?你不愛爹爹了嗎?你也要學世間女子一樣娶很多個小爹爹給我嗎?”淚眼中,我好像又看到了娘經常將我拋到空中,我咯咯地笑,爹在旁邊嗔怪娘,說娘太慣著我了。娘就會回到,我左家兒子就是拿來慣的。爹說以後小魚嫁人了怎麼辦?娘瞪了眼爹,說我家魚兒這麼漂亮,一定會給小魚兒找個永遠疼小魚兒的妻主,小魚兒的妻主會跟我一樣只娶一人。
娘,你要背了爹爹,你要背了魚兒麼?你這樣,讓魚兒不能想象怎樣在這樣的世間去找一個只疼魚兒的女子。
娘沒有去扶地上的人,只是定定的看著爹爹。而當時的爹爹了,只是低著頭,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輕聲的說小魚兒還小,小魚兒還小,等小魚兒長大了就知道了。
如果長大需要付出代價,那麼小魚兒永遠不要長大,如果時間永遠停在那天之前就好了。
最終,娘還是納了古小顏為侍夫,古小顏在兩年後生下一女,取名叫左小書。
爹爹在娘納了古小顏之後一直是鬱鬱寡歡,最後既因為一場風寒死在冬天,那年的冬天比娘納了古小顏的那個冬天還要寒冷。我就那樣跪在爹爹的靈位前,無語的看著古小顏操持著我爹的喪禮。而娘因為出去走貨,連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等娘接到訊息趕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冬雪初融的時候了。
對於娘在爹過世之後,是怎樣的瘋狂,我就像個過客一樣冷笑的看著這世間的一個鬧劇。
是的,我覺得這是個鬧劇,爹覺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管孃的反對,替娘納了侍夫。而在侍夫過門之後,尤其是在左小書出生之後,精神不好,鬱鬱寡歡,強顏歡笑。爹,你既然已經做了主,為何還要如此?娘,你那麼信誓旦旦地說永不納侍,那怎麼就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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