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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管你是人也好，是妖魔鬼怪也罷，只要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秣，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會感謝上蒼把你送到我身邊，感謝你願意愛我……”

唐秣身子一顫，瞳孔微縮，嘴唇哆嗦著說：“你……”

“小秣，告訴我好不好？你答應過會告訴我的。”羅森在她肩頭蹭了蹭，像只撒嬌地大型犬。

唐秣卻臉色泛白，當初為了擺脫陳衛，她當著羅森的面說出了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後來因為羅森第一次去她家受到刁難，兩人心情都不太好，這件事便被暫時遺忘到腦後了。沒想到他一直記得，還見縫插針地藉機提出來。

“小秣，”他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輕吻她的耳根，“我愛你……”

唐秣回握住他的手，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口卻澀澀地生疼。

“羅森……”

“我在。”

“羅森……羅森……”

她只是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羅森扳正她的頭，溫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細細地親吻她：“小秣，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乖，別哭。”

唐秣淚眼朦朧地搖搖頭，雙唇微張，動了動，卻在下一秒驀地咬上他的。

羅森愣住，被嘴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迷亂了心神，呼吸一頓，腦中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卻感覺到了鹹溼的味道，忍不住伸出舌頭去舔了舔，懷中的人卻顫了顫，伸手摟住了自己的脖子。

舔舐、吮吸、唇舌交纏。

他們笨拙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偶爾牙床相撞，疼痛難當，卻也仍不願分開，就像是要用盡所有力氣把身體深處全部的愛意都毫不保留地傳遞給對方。

他的舌頭越來越熟練地掃過她的牙齒、口腔，最後勾纏上她細滑香軟的小舌。她閉上眼，一滴淚珠滑下，落在唇邊，沁入口中。淚水混著津液，交雜融匯，迷惑著兩人的感官。

恍然如夢。

良久良久，兩人終於氣喘吁吁地離開對方的唇，結束了這個青澀而綿長的吻。

舌尖似乎已經麻木，口中卻滿滿的都是對方的味道。

兩人相視一笑，再次相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