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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爸爸不滿地說：“他還捨得回來啊？”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只看到他一走就是三年，杳無音信。”

“哪有杳無音信。”唐秣辯解，“他每週都有給我寄明信片，每天都有發郵件。”

“反正沒看到人就都是白搭。隔那麼遠，誰知道給你發信的是阿貓阿狗。”唐爸爸無賴道。

“爸爸！”

唐爸爸看著女兒氣急敗壞的模樣，搖頭嘆道：“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仇。”

唐秣無力：“爸……”

唐爸爸合上眼，優哉遊哉地哼著小曲兒，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有節奏地輕敲。

“我先回房去睡午覺了。”唐秣洩氣地說。

走到樓梯口，唐爸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什麼時候把他帶回來給我和你媽見見。”

唐秣停住，轉身，不敢置信地望著唐爸爸：“爸，你是說……”

唐爸爸沒好氣地說：“我總要知道是什麼人拐走了我的寶貝女兒。至於別的，等我見過了再說。你別高興得太早。”

唐秣笑逐顏開，抿了抿唇，以免自己笑得太過讓唐爸爸不快。她重重地點頭應道：“好。”

44、坦言

因為唐秣家年前剛搬過，和以前那裡離得比較遠，她便和羅森約在一中門口見面，正好趁這個機會回以前的學校看看。

一中的大門重新修葺過，看起來氣派大氣。

羅森感慨：“新大門比原來那個好多了。”

唐秣笑道：“花了那麼多錢要是修得太不像樣也說不過去。”唐秣比了個數字，“不過現在一中有錢著呢，據說每年收的贊助費、借讀費就可以修好幾個大門了。”

“有錢人真多。”

唐秣道：“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人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好了啊，和諧市這幾年發展得很快。”

“這倒也是。”羅森點頭同意，“市裡變化好大，我差點都不認識路了。”

唐秣偷笑，又帶了點小得意：“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由於放暑假的原因，學校比較冷清。兩人走到大門口，就被守門的老大爺給攔住了。

老大爺關了一直在聽的收音機，起身走到兩人面前，瞅了瞅問道：“你們倆是幹什麼的？學校不讓隨便進人。”

唐秣乖巧地說道：“大爺您好，我們都是一中畢業的學生，現在放假回來看看。”

聞言，老大爺去取了自己的老花鏡戴上，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對羅森說：“是你啊小夥子，羅森，對吧？我認得，認得，就是去美國叫什麼麻花大學唸書的那個，你的照片還貼在學校宣傳欄裡呢。哎呀，沒想到你還大老遠地回來看母校，真不錯，是個好孩子。”

唐秣黑線，轉頭看了看羅森，也是一臉的鬱悶。

唐秣有心想難為下老大爺，問他：“那我呢，大爺，您認識我麼？”

“你呀？”老大爺看了看她，說：“別以為老頭子我年紀大了就老眼昏花了，我眼神好使著呢。”

唐秣笑著等他的答案。

“你是去年高考考了全校第一結果卻去了A大的那個女娃子吧。”老大爺指著她說，“每次校長說起你都要氣憤好一陣。”老大爺神情一變，學著校長的語氣道，“孺子不可教也。”

唐秣倚著羅森哈哈大笑，對老大爺豎起大拇指。待笑夠了，才開口說：“您下次再聽到校長這麼說，您就告訴他，A大也很好，是咱們和諧市的驕傲呢。”雖然比起北大清華這等第一流的學校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好歹也是國家重點大學。

“我也覺得A大挺好，我小孫子明年高考，也準備考那裡。”老大爺笑呵呵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對自家孫子的疼愛。過了一會兒，又感嘆了一句，“離家近，比什麼都好。”

唐秣看著他滿頭灰白的頭髮和蒼老的容顏，說：“您孫子肯定能考進A大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老大爺又笑起來，眼角紋路深長。

兩人又和老大爺聊了幾句，就進了學校。他們沿著主幹道轉了一圈，路上，唐秣向羅森介紹學校新修的建築或者設施，羅森一邊聽一邊回想當年的模樣，兩相對比，倒是基本上都對得上號。

走到操場邊，羅森在籃球場旁停了下來。

唐秣回頭看他，問道：“怎麼啦？”

羅森看著唐秣，眼底盈滿笑意，無限感懷地說：“當年你就是在這裡被籃球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