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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人零零散散來了二十幾個,堪堪過半。其中帶家屬的有那麼兩三個,被眾人起鬨灌酒那是免不了的。前世唐秣沒少參加過同學會,對這些事情算是門清兒。
不過他們高中畢業才剛過一年,大部分人都還沒走上社會,心思也還比較單純,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因此,這場同學會就是一場普通的聚會,大家聯絡聯絡感情,說說自己的學校以及大學生活,氣氛十分融洽。
這當中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孟希被人表白了。
一個叫李峰的男生不知是真喝醉了還是藉著酒興跑過來向孟希姑娘表白了。
孟希頓時傻眼,訥訥地說:“我們不是好哥們兒麼?你怎麼會喜 歡'炫。書。網'我?”
李峰把坐在孟希旁邊的一位同學拉開,自己坐過去,扯著嗓子說:“去他的好哥們兒,就是這四個字逼得我三年都沒敢開口。我告訴你,我不想做你的哥們兒,不想!你明白麼?”
孟希驚嚇地看著他:“我、我……你喝醉了。”
“我沒醉。”李峰一條手臂橫在她的座椅上,“我清醒著呢,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孟希,我是真喜 歡'炫。書。網'你。”
在場的眾人喝酒的也不喝了,划拳的也安靜下來了,大家都興致盎然地看著他們。
孟希目光遊移,滿臉通紅,大大咧咧的她第一次咬著唇連話都不敢說,左瞅右瞅最後求救地看向唐秣。
唐秣攤手,孟希姑娘,你的姻緣到了。看你那嬌羞蕩/漾的樣子,哪裡是不情願啊,分明就是高興得不知所措。還有旁邊那位仁兄,她絲毫沒有要阻攔你們的意思,所以請不要帶著這麼強烈的敵意看她。而且,你不是喝醉了麼?眼神不要這麼精明有神啦,稍微渙散一點才正常。
“我……我去洗手間。”眾目睽睽之下,孟希竟然沒有骨氣地逃走了。
眾人唏噓,不少人同情地拍了拍李峰的肩膀,又接著回去划拳拼酒去了。
飯桌上又恢復了原本的熱鬧。
李峰失落地坐在那裡,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秣搖了搖頭,挪了個位置坐到他旁邊,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孟希其實也會害羞的啊。”
李峰抬頭看她。
唐秣眼睛盯著餐桌,彷彿沒發覺李峰在看她,自言自語道:“誰知道喝醉了的人酒醒後還會不會承認自己說過的話,要是自己答應了結果對方卻矢口否認,那多沒面子啊。”
“我不會的。”李峰立馬申明。
唐秣不理他,繼續說:“像表白這種事,是要選個好日子好地方再深情款款地說出來才夠正式夠浪漫嘛。”
李峰兩眼亮晶晶:“我明白了。謝謝你啊,陳秣同學。”
唐秣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魂淡啊,老孃姓唐好不好。你才沉默呢,你要是不沉默能憋了三年都沒吐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不需要,還有,我叫唐秣,謝謝。”
“啊哈……”李峰乾笑兩聲,“對不起啊,我不太能記得住別人的名字。”其實李峰同學內心也很苦逼,他和唐秣高中三年說過的話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還能記得她名字裡有個“秣”字就已經很不錯了。
孟希一去不復返,最終還是唐秣去把她給拎回來的。
散了飯局,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唐秣出了飯店沒走幾步就看到對面一家豪華酒店裡走出來幾個熟人。其中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性/感幹練的美女先坐車走了。男的她不認識,女的看著有點眼熟。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明蘭的老公戴書文,一個是她家老爸的秘書之一馬連成。
對於馬連成這個人,她實在喜 歡'炫。書。網'不起來,因為這個人太世故圓滑,總給人一種愛算計人的感覺。
但碰都碰到了,她也不好視而不見。
“馬叔叔好,戴師公好。”
“是小秣啊,”馬連成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早就瞧見唐秣和一大幫年輕人從不遠處的飯館裡出來,“和同學一起吃飯?”
“是啊,高中同學聚會。”
戴書文則對她眼生,疑惑地看著她:“你是?”
“我叫唐秣,曾經是明老師的學生。”
戴書文對馬連成此人還是略有幾分瞭解的,見他對唐秣的態度就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身份不一般,他既不熱絡又不疏離地和唐秣打了個招呼,語氣恰到好處,令人心生好感。
唐秣和兩人略微寒暄了幾句,就告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