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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金湘玉又恢復了以前對柳朝語的態度,不冷不熱,依然喜歡坐在船頭用圍棋子打水漂玩,唯一的改變是,在柳朝語痴痴地看她背影時,不再捉弄與他。她在努力拉來和柳朝語的距離,既然決定了不當豪華囚籠裡的金絲雀,她就不允許自己陷入感情漩渦。夢,做了多年,該醒的時候,就不能沉湎下去。
柳朝語在這些天裡,也不再提起讓金湘玉跟他回去的話題,他強壓下心中的渴求,把心思全部放在水域圖的整理中,繼續幹水利大臣的工作,他用工作來填滿時間,不讓自己有時間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只是,每當他放下手裡的活路後,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停留在金湘玉的身上,他發現自己對金湘玉的眷戀不僅沒有像他想的變的平淡,反而更進了一步,他有些鬱悶,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其實越想的厲害。
這一天,船隊駛進了一個小鎮,金湘玉一反常態,親自來邀請柳朝語上岸一遊。金蘭她們更是在旁推波助瀾,她們都是好玩之人,整日悶在船上,終於能上岸去玩玩,當然是巴不得啦。金菊還告訴柳朝語說,小鎮上有一家小飯館,裡面的菜餚味道非常好吃,路過此地不去享用,會終身遺憾。
柳朝語極力做出饞嘴的模樣,頗有興致地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話語,還不是順著她們的話嘻嘻哈哈地說笑幾句,末了在金蘭問他去不去的時候,忙不迭地點頭說自己也想了解這裡的風土民俗,高高興興地跟著她們就上了岸。金湘玉從頭到尾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眼中偶爾掠過一絲憐惜的光,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搖搖晃晃的跳板搭在河岸和船甲板之間,柳朝語走到一半,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一雙手從他的身後伸出,扶住了他:“小心。慢慢走,放心走,有我在。”
金湘玉手心傳來的溫度,耳邊的細語,讓柳朝語忐忑不安的心穩了下來。他回頭給金湘玉一個微笑,再起步,腳下穩了許多。金湘玉沒有放手,依然護衛著他,走到了岸上。
坐在簡陋的鋪子裡,柳朝語有一陣子的恍惚,看著汙黑髮亮的餐桌和麵前不怎麼幹淨的碗筷,胃裡一直有嘔吐的衝動。只是,他身邊的五個女孩子依然笑嘻嘻地玩鬧著,渾然不覺得她們的衣著於小店的環境格格不入,他一個大男人,當然要強忍不適,不敢言語。他現在完全相信金菊是有目的地捉弄與他,這種汙濁之地也有不吃就後悔一輩子的飯菜?天哪,反過來說還差不多。
嘆口氣,柳朝語只能眼觀鼻,口對心,一動不動地如老僧入定般發呆。他是天皇貴胄,就算當初逃難流離之時,也不曾來過這等鄉下飯鋪,在柳朝語回京後,小黑聽完了柳朝語流落淩水城的經歷,不由得一臉黑線……他們可是把身上的銀票全部留給了柳朝語,以至於兩個逃回京城的小黑是以叫花子的身份回去的,雖然,這也是兩人逃脫殺身之禍的主要原因,但對太子爺的大手大腳,依然是腹誹不已。
菜上的很快,灰白色的瓷盤裡,青綠色的菜葉彷彿是剛從田地裡採摘下來的一樣,清亮的油色在葉面上反著柔和的光,恰似清晨的露水偎依在菜葉上。柳朝語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菜餚,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這菜色,可比皇宮御廚做的工藝菜還美。
旁邊的金菊見柳朝語一臉色迷迷地盯著桌子上的菜,撲哧笑了:“姑爺,怎麼光看不吃呀?我們可等著姑爺先下筷子呢!”
柳朝語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了,尷尬地笑笑:“這菜太漂亮了,有點捨不得動手。”他邊解釋邊小心地夾了一片菜葉放進嘴裡,輕輕一嚼,一股清香自然的味道從口舌處直入內腹,渾身的毛孔也似都張開了般,那滋味,簡直是無法形容,讓人不由得閉上眼睛,細細體會。
等柳朝語回過味來,睜開眼睛這一看,得,盤子見底了:“哇!沒啦?我才吃了一片!”
望著柳朝語鼓起的腮幫子,全桌人員哈哈大笑,金湘玉也忍不住了:“自己手慢怪不得別人。”
柳朝語使勁吞下嘴裡湧上來的口水,也顧不上嘴角邊上的吐沫星子,揚聲大喊:“店家,再來一份剛才的這個菜。”
天哪,我怎麼攤上這樣一個沒有風度的男人做丈夫,出去別說我認識你……金湘玉羞愧地雙手捂臉,不忍看到周圍鄙視的目光。金蘭則好心地伸手擦去了柳朝語嘴邊的吐沫星子:“姑爺,這店裡的規矩是一樣菜不上二遍,您就耐心等下一道菜吧!”
“哦……”柳朝語失望地放下高揚起的手,頹喪地坐了回去,一眼看到捂臉的金湘玉和幾個忍不住偷笑的婢女,再看到其他飯桌上投過來的“關注”目光,他的臉刷地紅了:“這個,那個,不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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