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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牽掛的人。活下去,總歸有希望的。”
神秘人悽慘一笑:“殿下的仁慈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在下不能那樣做。殿下,在下勸您一句,您和他之間只能是你死我活的結局,主人決沒有您的一點仁慈,所以您不要有幻想。不過,”他環視了一下身邊的這些人,突然笑了:“您身邊有這些人在,主人恐也沒有獲勝的把握,您,多保重吧!”他的聲音突然微弱下去,眼睛裡的神采業漸漸暗淡下去,人慢慢地倒向地面。
旁邊的葉燕雲叫聲不好,快速點了他身上的一些穴道,抬頭對柳朝語道:“這人嘴裡藏著自盡的毒藥。”
啊?柳朝語騰地跳下馬車蹲到神秘人跟前:“還有救嗎?”
葉燕雲搖搖頭:“藥性很強,已經沒用了。殿下有什麼話就問吧,他還能支援一會兒。”
嘆氣聲,這一刻,柳朝語對那人的不滿達到了極致,他對手下的死士也很毒到了這一地步,又怎麼能期望他良知未泯。神秘人看著蹲在跟前的柳朝語,突然極力掙扎起來,柳朝語看出他眼中的渴望,緩緩地將耳朵湊進了他嘴邊:“告訴我,我盡力保全他們。”
神秘人臉上露出萬分感激的神情,嘴巴張了幾下後,慢慢闔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了。
“他說了什麼?”金湘玉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了馬車,親自將柳朝語扶了起來。
柳朝語眼中已有了淚:“他妹妹的名字。他太狠毒了,竟用此人的妹妹做了人質。湘玉,幫我,我不能逃避。”
“好,我們都會幫你,而且是一幫到底。”
這一次大規模的攔路打劫,彷彿是一場大的鬧劇,就這樣煙飄雲散了。金家老爺子的威名,金家大公子的難纏,官府衙門的莫名插手、丐幫的暗中幫助……還有那些臨陣倒戈或住手的江湖人士,自殺身亡的陰謀首領,幾個自找死路的小蟊賊,一場本應轟轟烈烈的大爭鬥,不到一個時辰就消弭於空氣中了。
柳朝語從頭到尾當著看客,內心深知自己才是這場鬧劇的主角,雖然主角沒有上場,鬧劇已經結束,他還是很鬱悶。對於自己由一個太子變成鏢局的貨物很是不滿,再怎麼說,堂堂大男人……鬱悶了半天,他嘆口氣,算了,我忍了,誰讓咱是被保護的弱者,當老丈人家的紅鏢,也不算丟人吧。
正文 第1第十二章 密談(1)
第十二章密談
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在官道上,依舊豪華寬大的惹人注目,卻沒人敢擔上前窺視一下。江湖就是這樣,名與利才是江湖追逐的東西,其他的,誰又會去理會!於是,沒有了給錢的人,沒有了想借金家出名的人,柳朝語的迴歸之路,立馬變的平坦起來。
按理說,所有的人都應該高興,沒人喜歡麻煩,哪怕是身為捕頭的葉燕雲也不喜歡麻煩。可是,車裡車外的人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高興,金湘玉他們個個神色凝重,心事重重,偶爾有通訊的小鳥落下來,帶來一些訊息,或好或壞。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要聚集在一起,商談一些事情,規劃安排一些事情。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沒有人前來挑戰,沒有人前來刺殺柳朝語,並不是一件好事。在神秘人組織江湖人來劫殺柳朝語的時候,金包轅他們可以動用一切手段探知對方的行動,也可以派自己的人參入對手的行動中,從而掌握對手的行為,提前安排,儘量保證自己這方萬無一失。
現在神秘人死了,對手就變成了暗影,金包轅他們明明清楚對手不可能就此罷手,卻失去了對手的蹤跡,不知道下一次針對柳朝語的行動是從什麼地方來,又會採取什麼手法,行動性質如何等等。現在的他們,成了對手的箭靶子,擺在明處,毫無遮掩。
人這一生最大的恐懼是什麼?不是敵人,不是困難,不是危險,而是不知道。譬如人怕鬼,為何怕?因為不知道這鬼到底是什麼,存不存在;人們在前進時恐懼前方的路,不是不知道怎麼走,而是不知道路是什麼樣子,平坦?荊棘?懸崖?所以,人恐懼的往往就是不知道。
現在,金包轅他們就面臨著一切都不知的情況。不知道對手是誰,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棋怎麼走,不知道如何轉明為暗……如何走前面的路,如何保證在一切情況下保證柳朝語的安全,就是金包轅他們考慮的一切。
金包轅他們在愁,柳朝語也是愁眉苦臉地坐在車裡不說話。他和別人不同,別人擔心他的安危,他卻沒有擔心自身的安全。在他看來,他的安危有人操心,這些人比他能力強,他既然沒能力保護自己,乾脆就不去理會,他不參與,別人更好辦。所以,他不擔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