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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只見她的眉頭微鎖,表情冷得很。
突然她走到我身邊,彎腰拿起了放在坐墊邊的藤鞭,像拍驚堂木般狠狠地敲了兩下桌子。整個課堂,包括我都被這清脆響亮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你幹嘛?”我憤憤看向凝兒,“大小姐不在家裡繡花跑來這裡搗什麼亂啊?”
“什麼?你還不知道?”
周凝兒做了一個過於誇張的驚訝的表情,搞得我一頭霧水。
“知道什麼?”
周凝兒優雅一笑:“我和你一樣,也是這裡的夫子啊。”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家書院可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也,她周凝兒憑什麼來搶我飯碗?!
“信不信由你。”周凝兒驕傲地繞開我,將藤鞭背在身後,然後向臺下走去。
整個課堂忽然寂靜無聲,都屏氣凝神地看著這個在課堂裡轉來轉去的凝兒。
從頭至尾、從左至右兜轉了一圈之後,周凝兒又回到了臺前。她微微頷首帶著少有的笑說道:“我叫周凝兒,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叫我周夫子,因為教書育人是一件極為嚴謹的事,我可不想像有些人那樣,連最基本的師徒關係長幼之分都弄不明白。”
我靠咧!當我聽不懂是不是?這周凝兒算是哪根蔥啊,她這樣拐彎抹角的損我真是太過分了!我不服!
我大步走到她的前面,用曲線優美的PP用力將她頂到了一邊,然後比她優美上一千倍一萬倍的聲音對孩子們說道:“我覺得夫子和弟子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亦師亦友,課堂上教大家做人的道理,課下後和大家像朋友一樣相處,這才是為師之道,不是嗎?我覺得有些人的思想過於古板腐朽,腦袋空如木魚,毫無思想可言。”
“大家別聽這種粗鄙之人胡言亂語!”
“哎喲!”我的後背吃到了一股力道,疼死我了!幾步踉蹌,我被擠到了課堂的一邊。
那個周凝兒哪裡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真是比我還潑婦,比我還小心眼啊!
“孩子們,爹孃送你們來這裡唸書是想讓你們變成一個有學問的儒生,而不是跟個母猴似的夫子學著怎麼搗鬼頑皮吧?”
母猴?!周凝兒說我是猴子?不能再忍了!
“跟著母猴子學爬樹總比跟著母豬學吃飽了沒事幹就哼哼強吧?”我看向周凝兒,瞪大了眼睛,絕不能輸她!
可是該死的,那凝兒的眼睛怎麼那麼大那麼亮呢?看得我都心慌了。
“你無恥!”周凝兒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又罵我!要是你在罵我無恥,我就打斷你滿口的白牙,讓你真的變得‘無齒’!”
“呵呵,大家看吶,連無恥和無齒都分不清的人夠格當你們的夫子嘛?”
“你懂不懂幽默啊,你懂不懂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啊?我看你讀書讀傻了吧,沒有情調的女人。”我可是班級辯論小組的頭號替補選手也,跟我鬥,沒門!
我看向滿屋子茫然中帶著害怕,害怕中帶著茫然的孩子們:“難道你們想變得和她一樣嗎?毫無情趣,只懂吃喝拉撒,充其量就比豬能多哼哼幾句,你們真的願意嗎?”
“你怎麼能罵我是豬呢?”凝兒終於憤怒了,用手用力推著我的身子。
“君子動手不動口哦!”我直起腰板,步步逼向她,“再說了,是你先說我像母猴子的吧?周大小姐原來就這點修養,你老師教過你要‘惡人先告狀’哦?哼!”
“你、你……”周凝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行鎮下了自己的怒氣。
“我?我?我怎麼樣?”我向著凝兒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就是“不要臉”,反正我不是大家閨秀,反正我丟臉丟習慣了,連被風颳下大樓死翹翹這種蠢事都忍過來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這種粗俗的女人到底有沒有讀過四書五經啊?我看你連三歲都會背的百家姓和三字經都不會吧?”
“哼,四書五經這種東西我才不屑學習呢。你知道拼音嘛?你會背乘法口訣表嘛?你除了漢語還會說其他的語言嗎?你會做武功嗎(其實就是廣播體操)?你懂什麼手藝嘛(其實就是勞技製作課)?我告訴你,這些我在7歲的時候就全都會了(雖然基本都是不及格)!”
“你學的都是什麼旁門左道的怪東西,你別教壞了這些孩子!我看你就是個巫女,說,你是什麼邪教派來的巫女?!”
“吼,周大小姐,您好有想象力哦。要是我真是巫女的話,我早就把你變成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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