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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雖然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他說：“沒錯。我更壞，我更矛盾。我很想放你走，又想永遠留你在我身邊。”

聽了齊麟的話，我的腦中一潭渾水，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一定很在意我安排凝兒和黃欽在書院教書的事吧？”齊麟挪步到我的面前，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我被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張過於俊朗的面容駭到了，向後退了幾步，沒想到背脊貼到了冰冷的牆壁上，渾身哆嗦了一陣。

“是，沒錯。我討厭被懷疑的感覺。”原來他早就知道，為何今日才來解釋？

閉塞在牆角，很冷很冷。火爐滅了很久了，房裡越來越陰。我環緊雙臂，裹緊了單薄的衣衫，好讓自己暖和些。

“對不起……”

“啊？”

對於齊麟突如其來的“對不起”，我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好坦白，故意的……他的故意對我有多大的傷害，他根本不會知道！

“我永遠不會是那個讓你笑的人，所以我情願讓你恨我。”齊麟自嘲地笑著，“我很窩囊，竟然提不起勇氣來找你，只能用這方法激你，改讓你來找我。你就像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看著你我便會很快樂。從一開始就是，麵館，西市……每次都是，我只是想和你多說幾句話。”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知道了真相，我的怒氣頓時全消，反而覺得齊麟很可憐，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內心竟然這麼脆弱。

為了愛，竟然讓愛的人恨自己。齊麟究竟是怎樣的怪物，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泥漿嘛？真是不能理解。

骨子裡的那股三八勁立刻覺醒，我猛地撩起袖子，忽感一陣涼意趕緊又將袖子放了下來。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向齊麟走去，二話不說先給了他兩記爆慄。

不過他真的好高，我踮起腳才勉強夠著他的腦袋。

吃了我兩顆“栗子”的齊麟懵懵地看著我，滿臉的無辜，此刻他顯得格外可愛。

強忍住笑意，我板起臉，提高了嗓子對他教育道：“笨蛋，你有功夫想這些餿主意還不如直接和我說清楚啊！要是你一輩子都不解釋，說不定我就會恨你一輩子也！”

齊麟撲哧笑出聲，有些靦腆地笑著。

“別笑啦，我很嚴肅的。”我將他的身體扳向我，“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也。還有，你為什麼要去李家找我，而且不讓我回去？”

問出這句話，齊麟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李子儒不會讓你幸福的。”

“你胡說。”想都沒想，我便脫口而出。這是出於本能的想為子儒辯護。他會讓我幸福的！至少和他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幸福。

“小雅，我不是在嫉妒。而是因為，子儒真的很危險。”

“危險？你別亂說了，他那麼安分的一個人。”

“我沒有騙你。你自己想想，他身上隱藏著多少秘密。”

秘密？被齊麟這麼一說，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子儒的瞭解是多麼的淺薄。一開始以為他只是一個夫子，後來知道了他和齊家的淵源，他甚至會武功，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哦！齊麟，我有東西給你看！”突然想到了在李家遇到黑衣男子的事，他也是個迷。

我掏出腰間的匕首，遞給了齊麟：“有一天晚上一個黑衣人跑進李家行竊，被我發現了，我與他大打三百回合後，他跑了，丟下了這個。上面有‘齊’的字樣，是不是你們齊家的？”

齊麟接過匕首仔細研究著。

“還有一次，我被齊昀綁在他的廂房裡，後來有個小賊進了屋，什麼都沒拿，卻在櫥裡留下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

我看齊麟的眉頭緊蹙著，就知道事情不止一點點的複雜。

“這確實是我們齊家的匕首，但是……”齊麟停下話語，從靴中抽出一樣利器，“這匕首隻有一把，而且我一直隨身帶著。現在怎麼會又多出了兩把？”

我瞪著兩把一模一樣的匕首，頓時傻了眼：“那……那匕首是不是很名貴啊？”

“嗯。”齊麟簡簡單單答應道，並沒有多說什麼。

“麟，我猜啊……如果這把匕首真的很重要的話，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要挑撥你和齊昀還有和子儒之間的關係呢？所以才偽造了兩把一樣的匕首，一把藏於李家，一把藏於齊昀府中？”

齊麟猛地看向我，表情似是明白了什麼。他匆匆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