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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或是稱羨的愛情故事，看透了，不過是兩種生物不斷磨合到吻合再到決裂的過程罷了。更明白點說，要是一段感情不結束的話，就不叫感情。

（夢玘，於2009年9月21日）

*

吃完早膳，子儒把我帶到了花園。如約，他說他會回答我所有的問題，前提是，他得知道答案。

漫步走到了梔子樹下，滿樹的花都已謝了，但葉子卻仍舊綠得發翠。

忽然想到夫人和我說過，這幾株樹是子儒的親孃種下的，原以為死了後來竟又活了過來。我突然品到了生命的頑強，只要堅持就會有奇蹟。

所以，小雅，你也要加油！——我給自己暗暗地鼓勁。

子儒站到我的身邊，將頭抬至與我視線一致的角度。

我側頭看向他，一時失了神。天啊，這樣美好的男人竟然是我的。想我顧倩雅上輩子也沒積啥德啊，不會是老天爺搞錯物件，所以才誤打誤撞把子儒派來守護我吧？好吧，就算我們的相愛是個失誤——因為我粗俗，他儒雅，我急躁，他溫柔，我市井，他脫俗——那也請求老天爺別把他要回去。

“哎，從哪裡說起呢，我有好多秘密呢。”子儒對著滿樹的綠葉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他在對我說。

“就從這幾株樹開始吧。”子儒忽然對著我一笑，“這幾棵樹也有秘密哦。”

“我知道，夫人早就和我說過了。”

“我知道娘和你說過了，我想說的是其他的秘密。”

“啊？還有秘密哦？快點告訴我啦！你真夠壞的，多大的心竟能藏住這麼多的秘密？”

“呵呵。”子儒向樹根走進了幾步，然後席地而坐，背全倚在樹幹上，雙腳自然地弓起，眼中泛著池水的鱗波，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迷人的儒雅之氣。

我想都沒想就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用手肘狠狠抵了一下他的身子：“快說。”

“小鳳在這裡送過我一雙鞋，而且是在夜裡。”

哈，這個我也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他，不然我半夜搞偷窺的事情就敗露了。

“小鳳為什麼要送你鞋子啊？”該裝的時候還是得裝嘛～畢竟我很想知道子儒他到底呆不呆啊～

子儒忽然看向我，眼中多了一絲作弄的味道：“小風那麼喜歡我，都送我鞋子了，你呢？送我什麼？”

不是吧，那個超級呆頭鵝真的變了！竟然能把“喜歡”這麼高調的詞語掛在嘴邊說，而且還不臉紅，好可怕的轉變呀。而且……而且……他竟然敢取笑我，真是的，明知道我會害羞的。

“我也有準備禮物給你啊！”我氣鼓鼓地把腰間藏了N久的香囊扣了出來，稍稍整整被擠壓的皺巴巴的綢布，用勁一聞，香味還在。哈哈，總算還算是個“香”囊，不會對不起子儒吧。

於是，我雙手高舉頭頂，捧在手心將它呈上：“我的李子儒大人，這是草民顧倩雅斗膽用來賄賂您的禮物，請笑納。”

“哈哈哈。”子儒爽朗大笑，接過香囊，收手之際不忘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我的頭頂。

“那你喜歡小鳳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因為我介意，介意子儒被別人喜歡著。更何況小鳳是那麼優秀的一個姑娘，能幹、秀外慧中。

子儒笑容依舊如風，寧靜的氣質由內而外，他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小鳳是我寂寞童年裡唯一的快樂，也就是那時開始，我喜歡上了教書。因為每教會她識一個字，或是念一首詞，她就會興奮地大叫，想挖到寶貝似的。那種成就的喜悅確實無與倫比。”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嘛！”呆鵝呆鵝臭呆鵝，幹嘛和我大哈拉啊？都不說重點。

“喜歡。”

子儒簡簡單單吐出這兩字，著實把我怔到了。我不甘心：“有多喜歡？”

“很喜歡。”

“比喜歡我更喜歡嗎？”

子儒又沉默了，然後把眼睛慢慢地移向我：“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我的學生，是我的玩伴，是勝似我親妹妹的妹妹。而喜歡你的那種感覺，是熟悉又陌生的。”

“熟悉又陌生？”蝦米東西。

“這是我第二個秘密。”子儒話鋒一轉，“我喜歡過張家小姐。你和她太像了，我曾一度以為你就是她，所以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可是後來，我便發現你和她之間的差別。你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啊？”怎麼辦？突然問我這麼棘手的問題，我怎麼回答啊？

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