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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繼續向髮妻下藥。
他猜到了這個結果,但完全無法理解。
‘情愛’二字,百般困擾人啊——
皇十子終於被正式冊封,重回天家宗藉,只可惜,他沒辦法前往道賀了。
注視國師一臉痛心疾首的悲哀神色,李修賢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咳,委實酷刑。
“為師待你不薄,修賢,你為何欺師滅祖,竟然背叛師門?”
全身多處骨折,一嘴血腥味,他竟然還能夠言之鑿鑿‘待他不薄’?死亡也不過一刀的痛快,若非他待自己‘不薄’,自己豈會熬刑熬得度日如年。
“修賢,你還勾結皇七子,幹了些什麼傻事?”
縱然一身血汙,李修賢不徐不緩道,“即使我說的是真話,你又會相信嗎?”
首席大弟子極不屑的啐道,“枉費師傅對你的一番栽培,竟然恩將仇報,豬狗不如的東西。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看吧,不學之過。李修賢悲憫的望著他,無奈道,“喉嚨發癢,焉能不笑不咳?”深受國師荼毒的又一個‘愚民’。
國師及時阻止弟子上當,不讓李修賢再次轉移話題,他此次非要審個水落石出不可。
只可惜,李修賢又一次軟硬不吃。
神色複雜的望他一眼,國師最終不甘心的拂袖離去。
“師傅,為什麼不殺了他以儆效尤?”
“閉嘴,為師自有分寸。”
李修賢長得太像自己的師傅了,五官輪廓極其相似,雖然他堅決不承認與師傅有何關係,他也無法痛下殺手。
終於理解大悟帝的心情。南陵王一雙鳳眸十足大貞皇后的神韻風采,似假還真,大悟帝對南陵王確有幾分寵愛的。
道觀之內的私牢自然見不得天日,見不得全心全意追隨國師的信徒們。李修賢無法計算自己熬刑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守衛們神色倉皇的叫嚷著跑出去,再沒回來。
與李修賢一道的小道童終於進來救他。
“發生了什麼事?”
“太師傅他們上了‘通天塔’,皇三子與皇四子意圖逼宮,包圍了大明宮,誰知勤王軍與帝都禁衛軍裡應外合,前後夾擊,諸侯們潰不成軍,皇三子他們無路可逃,棄械投降了。”
“勤王軍?”沒聽過。
“南陵王的鐵騎軍以及當年告老還鄉的將領們所率領私人武裝軍隊,他們自稱‘勤王軍’,現在已經……”
沒時間聽他講故事了,瞧他一臉興奮的樣子,觀星殿必然大勢已去。
“皇十子此刻在哪裡?”這唯一的根苗可得保護妥當。
“太子殿下嗎?太子殿下上‘通天塔’了。”
太子殿下?!開始了嗎?
李修賢不顧道童的勸阻,強忍住傷口迸裂的痛苦,翻身上馬,向通天塔趕去。
帝都兵荒馬亂,遍地觸目驚心之景,但奸佞之徒不除,天朝有何未來可言。
此去‘通天塔’險阻重重,李修賢倍感力不從心。
不多時,他被一名鐵騎軍攔下去路,他再次見到了林氏。
“娘娘,可還記得在下?”
李修賢苦笑,他此刻的樣子一定非常糟糕。因為林氏很難才認出他。
他表明去意,豈知林氏與他的目的地相同。
“娘娘,此時兵荒馬亂,你還要去‘通天塔’?”
“昱景……”望望軒轅律派來護衛她的鐵騎,千夏輕咳一聲,改口道,“妾身夫君此刻身陷叛軍之中,妾身焉能置身事外?倘若夫君有個萬一,便是妾身相隨之時——”
雖然昱景有所重託,最初,南陵王確實全力阻攔,欲將千夏遣返後方,可惜他欠她一個人情,欠她一個承諾——他答應過,再不能以強權壓迫她。
南陵王並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他重義守諾,更何況千夏以死相脅,無奈之下,他只能放行,再一次命底下將領拼死護送她回到昱景身邊。
深深看入林氏眼中,她的認真不容錯認。
生死相隨?且不提之後在‘通天塔’會發生什麼事,這一路上槍林箭雨,一個婦道人家竟有此等勇氣,此等覺悟……
要‘守節’完全可以在家裡守,竟讓一名弱質女流偏尋死路,‘情愛’二字,百般困擾人啊——
他不知道國師,不,他的父親如何辦到的,竟然能夠預測天氣變化。
國師雖然並非真正的通天曉地,但預知雨雪天氣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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