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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甲憤憤上前,忽然,腦門一疼。一個小乞兒向他扔了一個石子。
怎能辜負亮晶晶眼神的期望,白花花的碎銀向小乞兒飛去。
明媚春光下,白燦燦的反光晃暈了眾人的眼睛。
群情立刻激奮起來,上啊——早看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不順眼了,老百姓絕非好欺負的。
你一拳,我一拳,他一腳;番茄、雞蛋、黃瓜;石頭,扁擔,鐵鍁,連白髮蒼蒼的老嫗也在千夏激情四溢的現場解說下,狂扔番薯,最後還步履蹣跚地將整個筐套到一名家丁頭上。
這回,換家丁們狂呼,“你們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嗎?我們老爺可是……”
眾人照打不誤,打得熱血沸騰,頭昏腦熱。
管你是誰,沒有實際好處,誰受你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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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靈姬思索,哪個林府呢?城東米商林家,陶瓷世家林家?
六爺低笑,“你信她的話?她看那幫傢伙不敢惹事,所以挑了個林府背黑鍋。”
斜睨一眼立在門邊的持劍侍從,六爺微微頷首。
靈姬一驚。憶起羽茜的遭遇,恐怕六爺要殺掉這些家丁,賴到這位姑娘頭上。
可憐這位姑娘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齡,即便不被殺頭,一番牢獄之災……
難道,她們女人便活該被欺負嗎?
中年男子來到窗前,靈姬急忙高呼,“住手——”
所有人向她看去,當下呆立。
臨窗而立的女子身形婀娜,嗓音嬌柔,質若芝蘭,纖秀絕俗。
千夏原以為世間再也找不到堪與昱景比肩的女子,豈知日月並明,昱景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此女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竟皆世間罕有的形容。
“這位相公,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縱有不是之處,現已受到了教訓,饒了他們吧。”
家丁們皮開肉綻,氣若游絲地趴在地上,好不悽慘。
靈姬此言恰恰替千夏解了圍。
煽動暴亂容易,置身之外不受波及,平息它卻不易。
千夏順水推舟依照約定支付了銀兩,勸退眾人,她揚聲向靈姬道謝。
靈姬含笑回禮。
“靈姬,可是看上那位兔子相公,爺不在意這些的,不妨請她上來坐坐。”
耍小性子的一把將窗戶關上,靈姬委屈抱怨道,“六爺,你明知道靈姬心裡、眼裡只有你一人,難得六爺今日有空陪陪靈姬,但請憐惜靈姬,別叫旁人介入了。”
六爺望一眼別在牆上的利劍,方才兔子相公胸前的吊墜……他倒很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綿綿向六爺靠去,結果撲了個空,跌倒在地。
“今日不行,爺還有事。”
居高臨下地俯身一笑,六爺利落地起身離去。
“……”
世間竟有如斯變態,這傢伙肯定從小飽受虐待。果然異族聯姻,禍及子孫。
六爺一離開怡紅院,老鴇急忙進來詢問。
“靈姬,六爺怎麼走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以他的個性,倘若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
“那他為什麼離開?”
老鴇欲派人跟蹤。
“別,動作這麼頻繁,很容易曝露行蹤。”
耳聞目睹到越多恐怖行徑,越讓她膽戰心驚,她虛以為蛇的勇氣快被消磨殆盡了。儘管受過訓練,但此人的殘忍非同一般,不按牌理出張,狠絕之極。
“你也知道的,他素來這樣,不但男女不拘,對風月之事的興致還不及戲耍玩樂來得高。你何嘗見他對我熱絡過?”
老鴇認同,緊繃的心絃微微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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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那姑娘真是晉長音的女兒。下個月便要入宮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父皇不會在乎這些的。”
姑且不提父皇多喜歡出宮冶遊,冷宮大貞皇后的一封萬字血書將他嚇到臥床至今,還有多少時日也未可知。
六爺遺憾地感慨萬千。
“枉費本王一片苦心,父皇竟還沒看便暈死過去。看來,本王得趁他還沒死,回宮誦讀一遍與他聽。否則,大貞皇后豈不死不瞑目。”
之前守在房內的中年男子終於回道,“六爺,信已經被萬貴妃燒了。”
而且大貞皇后還沒死。陛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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