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我問:“你過了世的夫人?”
趙傾又笑個不住:“你說話怎麼不磕巴了?我記得你說話慢的跟個龜一樣。”
我十分不解他的樂趣所在,哪裡好笑?
我說:“我嘴巴不好用,說話快了就說不出來。”
趙傾道:“這是為什麼?有什麼疾症嗎?”
我說:“不是,當初父親他也懷疑我有疾症,不過後來有個老和尚給我瞧,說不是病,是我性子太急才會說不出話,他還讓我去廟裡清修,說這樣讓我修身養性,就不會急性了。”
可能我連著說了一長串話,趙傾樂不可支:
“現在說的倒不慢,正常了。”
我也覺得自己這會說話順溜了很多。
趙傾收斂了笑,回憶道:“慶末年間,那時我還跟陛下在南陽,正值侯坊之亂,南陽郡守被殺,陛下收了兵馬,又招募流民,準備起兵,討伐侯芳,陛下那時年少,只十七歲,我剛不過十歲,趙氏在慶朝時世代皆出名臣,在慜帝時候漸漸衰落,不過雖然沒了權勢,名望卻不小的,陛下他起兵,眾人都舉旗相應。”
“當時攻侯坊時曾俘虜了一個南人,大概是兵亂中給士兵們錯抓了,是個姑娘,大概是逃難在外,是以做了男人打扮,後來在俘虜營中又試圖逃跑,逃跑了三次,三次給抓了回來,因而軍中上下都認得了這人,叫他嚴跑跑。”
我問道:“女的?”
趙傾道:“還真看不出來,我反正是沒看出來,那些兵崽子,穿上那層皮都一個樣,又黑又醜的,誰認得出。”
“她最後跑了嗎?”
“跑了,跑第十回的時候成了,沒給抓回來。”
“俘虜逃跑,不給處死嗎?”
趙傾笑道:“她命好罷。”
“她給陛下做了夫人?”
趙傾道:“笑話,她來歷不明,又身份低賤,陛下哪裡會娶她。”
趙傾笑:“你說書本子看多了吧?”
我說:“我瞎猜。”
趙傾道:“你跟她長得很像。”
我問:“叫什麼?”
趙傾道:“一個小兵,我哪知道叫什麼,當時軍營裡逗樂拿來說笑的趣事而已。”
謝慕突然轉回頭:“沒有名字?”
我和趙傾說話的當,謝慕跟另外兩人卻只喝茶看雪,並無一句交談,這時候突然開口問,趙傾點頭笑道:“可能有吧,我不知道。”
我看了一眼跟趙傾一道的那個貴氣的黑袍公子,悄悄湊到趙傾耳邊問道:“那人是誰?”
趙傾抬眼瞧了一下,低笑回道:“怎麼?看上了?”
我說:“沒有,他看著架子很大。”
“看上了也沒用,人家瞧不上你,不過我的話,倒是可以考慮。”
趙傾說話呼吸搔在我耳邊,我耳朵癢的撓了一下。
“我不喜歡你。”
“哦?”趙傾來了興趣:“哪裡不喜歡?”
在姓趙的人當中,趙傾算是唯一不討厭的而已,這人時刻笑語盈盈風流翩翩,雖然滑稽了些,但並沒幹什麼了不得的壞事,說不上不喜歡,但也說不上喜歡。
我如實說:“你長得不像老實人。”
“男人不能太老實,姑娘家都害羞,要是新婚之夜,這麼著兩人還不得乾瞪眼。”
“總不比新婚之夜給新娘子嚇出婚房逃命要來的丟人。”
是那邊黑袍男子在說話,我回頭看他捧了盞抿茶。
趙傾打了個哈哈:“那是意外,那等姑娘就不叫姑娘,該叫老虎,是老虎另當別論。”
他這話看來說的是趙傾的什麼醜事,我心裡揣測這人是誰,竟然敢取笑當今睿王。
那人嗤笑:“你好歹是個男人,連個女的都制不住?”
趙傾道:“這個你就不懂,女人家就該老老實實的,那竟然妄圖爬到夫君上邊算怎麼回事,而且你不知道,他雲家那閨女,自小跟著兄長習武,還曾上陣殺敵,兇悍了得,比個男人還糙,我這胳膊腿的嬌養慣了,沒遭過那等奇罪,吃不住。”
趙傾說話間我終於想起,是太子!
我早該想到的,太子跟趙傾是一黨,這叔侄兩個穿同一條褲子的。
我恍然大悟,隨著趙傾話落,那位劍客“咳”了一聲。
聽趙傾的意思,他家裡還有個母老虎,兇悍的趙傾連睡覺也不敢和她同床。
我打量趙傾,本來沒注意,這麼看,果然是個細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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