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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羑道:“她的琴叫靈引,那支曲子叫入骰,只有靈引,沒有入骰的曲譜不行,有入骰的曲譜,沒有靈引也不成,你別指望了,我聽說那琴和琴譜當初被靈引氏所焚燬,沒想到卻還在世間。”
辛羑說的該是江湖上的事,我聽的並不明白,不過辛羑又道:
“你知道為何她的琴音對你阿兄無用?”
我搖頭說不知,辛羑笑道:“他比你心正,心不動,不過一點幻術,能奈人何?”
我既沒殺人放火,也沒投毒下藥,不知怎麼就給他得出個心不正的結論。
我發現辛羑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全才加奇才,能搞音樂,什麼樂器都能來,尤其擅琴,簫管,書畫皆絕,習劍術,棋藝,醫藥,兵法謀略,甚而出身佛門,頗諳言意有無之辯。
這麼個人,難怪他不將趙軫放在眼裡,平日趙免都敬他三分,平日裡以字相稱。
辛羑的字喚作子闌,那口氣頗為親切。
我是到辛羑書房裡,看到滿架堆得比我人還高的一室書感到了震撼,隨手去翻撿,十本書有有九本我都看不懂,但我又不想顯得很沒素養,便假裝翻來翻去。
辛羑在一旁瞧見,笑著過來:“你可以看點別的,這是醫書,看起來枯燥的。”
我問:“別的有什麼?”
我邊翻書邊問辛羑,他便耐心同我講解,大致是一些奇談雜著,雖然我對他講的書不感興趣,但我對同他說話很有興趣,所以我也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不知所云。
我翻到一本雜疫經,想起之前辛羑說的話,問:“你學醫,是因為你自己有病嗎?”
辛羑道:“嗯,師父擅長醫術,我是因病才寄居寺中,因而對醫書注意多些。”
我問辛羑到底是什麼病,他也說不知道,我嚴重懷疑他是給那位算命的老師傅坑了,我這麼跟辛羑說,辛羑笑:“也沒什麼不好,我家裡人多,少我一個也不少,離開了反而自在。”
辛羑要找一份曲譜,忘了放在何處,我認不得那東西,幫不上忙,就在書架間四處晃悠,隨便瞅著什麼東西翻看,於是最後我翻著了一本圖冊。
畫上一男一女,花前月下,輕解羅衫,赤身裸體,鴛鴦相抱,一幕幕演示過來,那情境我也分明熟悉,在趙免跟前看了不少。
我再翻找了一下,沒了,就這一冊,其餘的有幾幅小小的山水花鳥圖冊。
我叫道:“辛師父。”
辛羑手裡握著一卷泛黃的紙,邊低腰排查書架,邊往我這邊過來,走近了,見我呆愣這,他側頭瞧了一眼我手上的冊子,頓時笑了,道:“放著吧,沒什麼意思的東西。”
我問:“這就是你說的陰陽和合?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辛羑道:“還是有些不同的,我說的是廣義,這畫的是狹義,不過實質也差不多。”
我說:“我懂了,皇帝陛下每天都在陰陽和合。”
辛羑頓住了笑,伸了手在我臉側似乎要摸,但又沒摸,微蜷了五指又收回去。
“別說這種話,小姑娘家的。”
辛羑將我手中的畫冊收回去,放回架子,我追問道:“你不是不娶妻嗎?”
辛羑在前,我緊跟著,他行動極快,走路的時候衣袂帶起風動,有些仙氣飄飄,我抓著他一隻袖子,仍有些跟不上他,辛羑回頭拉起我手,我問道:“你不是不娶妻嗎?”
辛羑道:“以前畫的,給我一個書坊做生意的朋友畫的冊子,印出來不錯,便留了一本。”
第41章 酒後亂性什麼的
辛羑繼續翻找琴譜。
我在他旁邊站了一會兒,我對辛羑那個一男一女摟一塊的畫並沒有興趣,反而一想到我見過的趙免,便覺得有些噁心不舒服。
我想,原來陰陽和合就是脫了衣服做那檔子事,我還當是個多高深的詞彙。
我說:“你不是和尚,不娶妻嗎?”
辛羑道:“我不是和尚,難聽,別瞎說,我並未剃度,只是寺中修行而已。”
辛羑回頭看我木著臉,又笑道:“那個什麼,並非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到深處,便生慾念,凡夫俗子,誰能免得了,再正常不過的。”
我說:“我懂了,可你是個和尚。”
辛羑再次強調說:“哎,我說了我不是和尚。”
“那你為什麼不娶妻?姑娘們該傷心了。”
辛羑笑了一笑,避而不談,我思索了一下,還是不確定他在哄我還是說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