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正跪在塌下,歪著腦袋瞌睡,他已經跪了一夜,這會正困,不過我看到他瞌睡還是很生氣,伸手在他腦袋上猛的拍了一下,將他拍醒。
“公主。”
“我要吃東西。”
阿西知道我平時不要別人伺候,連忙爬起來要服侍我喝湯,他擦了擦嘴,我看著他滿嘴涎水又噁心的不行,不許他靠近我。
我只好勉強由綠衣伺候。
綠衣比阿西溫柔多,我發現她還是有些好處的,喝了一半湯我又挺感激她。
加上好奇,我便問:“你是天生的啞巴?”
綠衣搖頭,仍舊帶的耳朵上珠子搖晃:“那你怎麼啞巴的?”
綠衣羞澀的笑,我簡直搞不懂她在羞澀什麼,這時候謝慕進來了,我問謝慕:
“綠衣是怎麼啞巴的?”
謝慕扭頭看了綠衣一眼,綠衣垂了頭去,謝慕道:“青嫵說是給嚇的。”
“嚇也能嚇成啞巴?”
謝慕沒興趣關心這個,將我的疑問塞了回去:“她要能開口你可以問她,我來餵你。”
綠衣讓開位置,謝慕坐過來,綠衣將碗遞給他,謝慕沒有吩咐,她便站到一邊去。
我生病的時候,趙免便時時在我面前來。
趙免不瘋的時候是個溫柔的人,但是因為我見過他發瘋,所以無論他如何溫柔我都只覺得詭異,他進殿門必然先到榻前望我一眼,問我餓不餓,好些了沒,將我摸一通揉一通,在趙免的驚嚇加摧殘下,我覺得我的病不但沒好,還有點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趙免見到謝慕給我喂湯必然要親手接過來,學著謝慕的動作將我摟到他懷中靠著,我不吃也得吃,趙免笑眯眯的神情中帶了讓人必須服從的壓迫,他將一碗湯喂完,便笑著問我:
“朕疼不疼你?朕好還是你阿兄好?”
我說,謝慕好,趙免便板起了臉,我怕他打我,連忙改口:“陛下好。”
趙免便高興的在我臉上親一口,我覺得他的口水都是噁心的,就要用手擦,趙免看見又不高興了,我嚇得手舉到一半又放了回去。
我跟辛羑說:“我病其實已經好了,可是每晚陛下過來驚嚇一番,它又會加重,這是心病,藥石難理的,辛太醫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解?”
辛羑笑,說:“這個不好解。”
辛羑說起趙免語調很平淡,我說:“你怎麼不怕他?”
辛羑道:“陛下是聖明君主,不是虎狼,自然不可怕。”
我訝然於辛羑這樣的結論,在我看來趙免正好就是虎狼,我便不說話了,辛羑大概看出我不痛快,也並未介懷,只笑道:“我給公主吹曲子吧。”
我說:“吹。”
辛羑坐在了我榻前,他手裡拿著一管小小竹笛,給我吹了一支曲子。
他的笛聲彷彿能安魂,很快將我的心情平撫,我覺得心境無比熨帖,身體也沒那麼沉重難受,人輕了起來,這是極不正常的。
我問辛羑:“你吹的不是普通的曲子,你在給我施術是不是?”
辛羑沒有空閒回答,不過他沒有否認,我便認同是這麼回事。
我很舒服,但我聽不懂辛羑在吹什麼,不過我可以看,我的目光落在辛羑的臉上不曾稍有轉開,辛羑只將側臉對著我。
一曲吹罷辛羑道:“公主聽曲子是用眼睛的嗎?”
我說:“我不會聽曲,只會看人。”
辛羑道:“公主前日不是說要學吹笛子?要學,當然是要先聽。”
我說:“你肯教我?”
辛羑道:“我教你彈琴,你心智受了琴音損傷,也只有琴音才能修補。”
我對彈琴沒興趣,但對殺人有興趣,我說:“那你教我。”
辛羑道:“公主先等身上的病養好。”
我觀察辛羑的表情,確認他是說認真,我笑了起來。
我身上搭著薄被,蹭過去挨辛羑近了一些,他的氣息便幽幽的鑽進我鼻子裡,我不自禁的用我的袖子挨著辛羑的,並且似乎感覺到他袖中的胳膊,我有些奇異的興奮和心跳。
我聽辛羑吹著曲子,神魂皆定,然而離他太近,我的興奮和心跳卻不能停止。
同時脖子發熱,過了半個時辰,我開始痴然開口:“辛太醫,我有點發燒。”
辛羑將笛子放在唇上輕輕吹,這時候停了一下,並未轉頭看我,只笑說:“是嗎。”
我補充說:“頭也有點暈。”
辛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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