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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人,地上悄無聲息倒的全是死人。
我登時彈跳了一下,驚聲要叫,趙免一手捂住我嘴,寒風如刀割一般,我卻出了一身汗完全顧不得冷,我辨不清方向,給趙免抓著在營帳間左躥又鑽,也不知道繞來繞去繞去了哪裡。
有驚擾的軍士聽到動靜,剛及拔劍喝問,便給趙免眼疾手快的一劍斬殺,我躲閃不及,溫熱的鮮血濺了一臉,整個人已經嚇得神魂俱喪。
縱然是躲的輕捷,也仍然避免不了出聲,趙免抓著我殺了一名守衛繞過營帳,寂靜的軍營便開始嘈雜起來,眼前不知何時給一片火光照亮。
隨著一片刺耳的鐵甲摩擦的脆響,十來個軍士齊刷刷擋在面前,手中持著火把,將我和趙免團團圍住,高聲喝問道:
“何人擅闖軍營!給我抓起來!”
趙免換了衣服,這人看來是沒有認出他。
話音還未落,趙免不等他下完令,便一個箭步衝上去刺死了,同時兩手握劍,連砍兩下,砍死了兩個上前的,回過頭來看我時,已經是一臉一身的血,餘者皆持劍不敢動,只喧譁躁動,一聲聲高叫起來:“來人啊!有人闖營!”
“來人來人!”
隨著接連不斷的幾聲高喊,整個軍營都沸騰起來,火光大盛,震的人心神俱顫的腳步聲兵器聲喊叫聲夾雜交織,黑夜中匯成一片恐怖的死亡的交響。
趙免滿臉血的看著我,咬牙切齒惡狠狠道:“過來!”
黑漆漆的軍營已經被越來越近的火光照亮,鬼號一般的風聲也被人聲的嘈雜完全壓下,耳畔呼叫的全是抓刺客,然而抓的不是刺客。
我已經明白狀況了,陳瑾反了。
太突然,我還沒來的及準備,他的動作比我想象的快了十倍也不止。
趙免啊趙免,他竟然比我反應的還要靈敏,難怪他作惡多端卻活到現在還沒死。
我緊張的掠了一眼四周,陳瑾反了,他不但會要趙免的命,還會要我的命。
趙免衝上來刺死了押住我計程車兵,拉著我揮劍殺開一條路,我識相的緊跟著他,然而人越殺越多,剛開始還是十來個,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變得成片,簡直如潮水一般在湧過來。
不用殺,只踩也能將我踩成泥。
趙免已經顧不得我,揮了劍發瘋一般砍殺,秦重不知道何時已經帶著一隊騎兵從黑暗中殺出來,在敵兵中撕開一條口子,一馬當先直衝到場中,高叫道:“陛下!陛下!”
趙免廝殺間嘶吼了一句:“沒長眼睛嗎!”
不是沒長眼睛,而是完全看不到,而他喊了一聲,秦重已經辨了方向,利落的跳下馬,迅速的帶人砍開包圍,直衝進去,一把架住趙免,十來人護衛著,在敵兵中砍殺起來。
我連連躲避,沒站穩栽了一根頭,倒在一具屍體上,沾了滿手滿臉的血,剛爬起來,又被伸手人撞上來又撞倒,沒能動彈一下,又是一具倒下的屍體砸過來壓住。
我抹了把臉,也不知道是血是淚,我手緊緊護著腰腹上,茫然四顧,卻只見殺成一片的人陣,滿目是鮮血刀劍,我急喘著,四處尋找,邊找邊叫,開口時嗓子已經嘶啞:“子闌——”
“子闌——”
我拼了嗓子叫,可是叫聲沙啞的連自己都聽不見。
腹中的墜重讓我行動艱難,幾乎走一步跌一跤,我驚嚇中沒察覺到自己眼淚正流個不住,滿臉都是溼涼,我摸著腹部的手感覺到腹中小小的細微的震動,脆弱的經受不起一點波折,我恐懼的幾乎要發瘋,最後一聲啞在嗓子裡:“子闌。。。。。”
子闌快救我,你在哪,快救我。
我手抬起來看了看,衣服上是血,手上也是,沾染的全是腥紅,耳畔是無窮無盡的廝殺,也分不清誰是誰,是秦重的人還是那陳瑾的,西北天際炸開一團巨大的紅光,映透了半天天日,數不清的沸騰喧嘯中,隱隱辨出有個聲音在高喊道:“敵兵破城門了!”
這聲音一聲傳一聲的在夜空中迴盪,不斷響起,震聵了耳膜。
“敵兵破城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把自己也整慘了,不過,這一招,有效的,咳咳,姑娘,你老公他現在忙不過來,咋辦?
下章,皇兄應該可以正臉出場了,哦也。
第96章 皇兄歸來加狗血重逢
我一個沒站穩;被撞的跌倒,兩個侍衛殺過來提著我胳膊;秦重騎在馬上;指劍令道,
“聽陛下的命令;帶上她,從北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