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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樓,你知道那點可憐的根本不存在的希望會要了人的性命嗎?我要是可以,簡直想一巴掌打醒你。”
“我看到你昏過去,身上流血,我愧疚後悔的要瘋了,一夜沒睡,守著你醒過來,轉身你卻自己跑了,在大街上暈倒了,宮裡來了太醫瞧病,我著急的趕過來看你,你說不願見我,你習慣了不用顧慮我的感受,你睡了三日,你知道我這三日要怎樣一刻一刻熬過來嗎?”
“我,我忘了。”
那會阿西說辛羑他來了,但我心裡亂糟糟,不想見他,就說不見。
辛羑捧著我臉緊貼著:“我算是怕了你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那樣的人,當時氣壞了,我以後再不碰你了,怎麼會這樣。”
“我,我知道了。”
月色照的我眼前一片白,晃來晃去的在眼前打飄。
我細細的數著日子,從真定十三年到現在,越數越驚恐,我竟然已經在盛京這麼久了。
從我九歲,到十四歲,到現在,竟然已經十多年了,不知不覺謝慕已經走了三年了。
三年了,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每當一數到時間便會焦慮的睡不著,驚慌又害怕,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睡不著,側過身看辛羑,他的臉在月光中也是瑩瑩的白。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描摹著他面容,薄薄眼皮,眼睫很直,挺直的鼻樑,嘴唇是淡淡的水色,我見到他時總是盯著他臉瞧,但我總覺得我並沒有認真觀察過他的眉眼輪廓。
我湊過臉去,在他臉上親了親,手伸到他腰肋去摟住。
“子闌。”
辛羑睜了眼,睡懵懵道:“怎麼了?”
“太亮了,睡不著。”
辛羑將我頭護在胸口,我仍舊仰頭叫他:“子闌。”
辛羑沒了睡意,低頭嗅了嗅我頭髮,迷迷糊糊笑道:“又不睡,怎麼老不睡,我困了啊,每天都吵我,真會煩人,別鬧我好不好,乖乖睡覺。”
我彷彿要叫著他的名字,聽到他說話,感覺到他的身體溫熱才能有些安慰,所以我睡不著了就老愛弄醒他,讓他跟我說話,我看他醒了一會又沒聲了,抬頭瞧才看他又睡著了。
我又湊上去親他一下,看他又睜眼,辛羑笑著無奈嘆口氣,將我抱過去親吻安撫著,我給他親的迷迷糊糊的,眼皮越來越沉,天色將明又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就有很多次兔子把辛當衛生紙用了就忘
第90章 金陽城
趙免手中拿著剪刀;挑選著梅樹上最豔的花枝剪下,交給身後的太監。
我遠遠站著看了他,將近半盞茶的工夫趙免才注意到我;轉身笑道;“琰兒來了。”
他身上鬆鬆繫著一件煙青色的袍子;看著很是清閒,我聽說趙免稱病;已經有數月未上朝了;還以為病的厲害,決定來瞧瞧;不過這麼看著,他氣色好的很,臉色紅潤。
我走近過去給他請安,趙免剪了花一面遞給我,一面敘敘說道:
“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嗎?”
我緩步跟在他身後:“不知道。”
“我看你呆在盛京也悶的很,想帶你出去走走。”他轉頭向我笑:“你知道謝翮在北邊,據了閔川,鳳翔,丹陽,跟北夷的元於淳勾結,要造我的反,來勢洶洶的,已經要打到通州的金陽城,我準備親自去會會他,我記得謝二公子當年也是好個風流人物,這十多年過去,也不知道故人依舊否。”
通州,通州在盛京東北邊,金陽城依著綿延千里的長遼關,乃是北雍阻隔北敵的第一道屏障,那個元於淳,當年是在赤水河一戰給趙免打的大敗,帶著殘餘部署逃往了北邊的大漠,近些年似乎是養足了精神又在蠢蠢欲動。
元於淳手下那幫韃子兵兇殘成性,經常在北邊擾境,燒殺作亂,擄掠良民,那些蠻夷反覆無常,粗野魯莽同野獸無異,我一向沒有好感。
然而我二哥這件事,我卻不便說什麼。
趙免遞給我一支梅花,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覺得如何?”
我接過花嗅了嗅:“陛下最近睡的好不好?”
趙免笑,手攀著我肩膀,將我摟近了,在我耳邊輕嗅,啄吻了一下:“你在關心我嗎?”
“有陛下的福氣才有我的福氣,琰兒自然關心陛下。”
“你說真話假話,只要是好話,朕聽著便高興。”
我猛然瞧見趙免眼角有一絲細紋,不由得想起,他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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