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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依著宸嬪寢宮的位置尋找,侍衛們只找出五具燒的程度不一,但全部焦如黑炭、辯不出男女模樣的焦屍,從其中的一具身上,找到一枚刻有顧字的玉佩,可以證 明那具是顧陵堯的,另外幾具,因為都脫了外衣睡了,所以身上連證明身份的任何東西都沒有找到,不知誰是誰。
“怎麼才五具?加上五個宮人,不是應該八具嗎?”蘇振軒盯著地上的焦屍,一手捂著口鼻,出聲問道。
“回太子殿下,其它三具應該已經燒成灰燼了,而燒成灰燼的,應該是宸嬪娘娘和八公主,還有王嬤嬤,因為據宸棲宮近身侍候的宮女所言,當時娘娘和八公主、 王嬤嬤都入睡了,火勢是直接從內室燒起來的,首當其衝受難的就是這三人,燒的時間久了,屍體就化成了灰燼!”查證之後,大內統領跪下稟道。
蘇振軒震了幾震,默然了良久,才拿起那枚“顧”字玉佩摩挲在指間,嗓音沉沉的道:“安陵王……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是,安陵王跳進火海後,就再沒出來,這枚玉佩,該是他的隨身玉佩,是最好的……證明。”大內統領心中有些難過,哽咽了下才說完剩下的話,那樣的鐵骨猛將,文武全才,就這樣死了,著實的可惜,於當。權者來說,可能是高興萬分,可於公來說,卻是天。朝的一大損失啊!
……
大行皇帝,正常出殯,葬於皇陵。
三日後,太子新君繼位,改年號憲宗,定次年為憲宗元年。
因蘇振軒生母早年過逝,所以皇后許夢琳被尊為皇太后,珍妃及其他妃以上的被尊為貴太妃,頤養宮中,剩餘先帝后宮皆被遷出皇宮,至行宮居住。
而覃嫻,被冊封為皇貴妃,僅居皇后之下,協理六宮。
原安陵王手中所有軍務軍政軍權,全部回到了新帝手中,新帝在朝上痛惋一番後,發下聖旨,給安陵王和八公主安葬衣冠冢於皇家陵園。
至此,將關於安陵王、八公主及宸嬪三人的死訊,詔告全國!
此時,已是半個月之後!
當訊息,如雪片般傳遍四海九州每一個角落的時候,遠在梅城的蘇絳婷,正和季寒靖籌措“唐季飯莊大排檔”正式開業!
那一日,賓客雲集,生意興隆,高朋滿座!
管事忙碌的到處跑,蘇絳婷臉上的笑容,從綻開就沒有合上,季寒靖與她站在門廳外,倆人親自笑臉迎客,這麼大的排場,不僅吸引來了中下層的百姓,連平常和季寒靖有生意往來的大老闆都聞聽過來捧場,可謂熱鬧之極!
“季大哥,知道吸引顧客的另一個絕招是什麼嗎?”瞅了個空,蘇絳婷賊兮兮的笑問道。
有驚行水。“什麼啊?”季寒靖一邊問著,一邊拿了絹帕遞給她,“擦擦汗。”
蘇絳婷接了絹帕擦著汗,低笑道:“來吃飯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啊,咱有女服務員,且容貌都不錯,男人好色,那不就被吸引著來了嗎?呵呵,然後只能看著,但不能碰著,那就更是心癢難耐嘍!”
聞言,季寒靖倒吸了口氣,隨之一指頭戳上蘇絳婷的腦門,咬牙低叱道:“原來你僱姑娘們,是打著這個主意!阿蘇,你還是個女人嗎?竟能想到這種以色示人的招!”
“唔,好疼的。”蘇絳婷厥嘴,哼唧著不服氣的嘟囔,“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男人不就好色嗎?”
季寒靖不屑的撇嘴,“嘁,又不是全部男人都好色,你看我好色嗎?那你相公好色嗎?”
“你怎樣,我哪知道?不過我相公嘛,呵呵……除了我之外,別的女人,他連想都不敢想!”蘇絳婷翻個白眼兒,得意挑高了秀眉。
“哦?原來你是河東獅啊!”季寒靖了悟的點點頭,眼中盡是促狹的笑意。
“季寒靖,你……”
“哈哈哈!”
季寒靖大笑著跑開,蘇絳婷氣急敗壞的窮追不已,兩人打打鬧鬧之際,蘇絳婷被往來的顧客不小心撞了一下,眼看著要栽倒時,季寒靖長臂一探,便將她撈入了懷中,蘇絳婷心有餘悸的抬頭,卻撞入了他深邃的瞳孔中,裡面只映著她的臉,亦沉澱著無法言喻的情愫……
“季大哥……”蘇絳婷心頭恍然劃過什麼,忙推離開他,退了一步垂下頭。
看著空落落的懷抱,季寒靖苦笑一聲,低低的道:“怎麼我不早些認識你?真是造化弄人,恨不相逢未嫁時……”
“季大哥,你別說了!”蘇絳婷低喝,平靜的心陡然又凌亂不堪,她轉身便走,季寒靖追問,“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