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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有心痛病麼!?”項寶貴放下洞簫,擦擦嘴角的血跡,踢開大殿的門,解開絲絛,放下梅蕭。
簫音止,敲木魚的和尚便也停了,抬頭衝項寶貴微微笑。
和尚是老和尚,瘦巴巴、黑乎乎,一點也沒有得道高僧的慈眉善目,一身灰僧袍,披了件薄袈裟。
“施主請坐,老衲是金頂寺的方丈海一粟。”
“你等等,我先救醒我朋友。”
項寶貴扶著梅蕭的後背,為他推血過宮。與此同時,兩個沙彌攙著一個受傷的比丘僧要進大殿,那比丘僧就是撞鐘的和尚。海一粟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進來。
……
一炷禪香將要燃盡。
梅蕭醒來,給海一粟磕頭行禮,“弟子悟心,這是師父的拜帖。”
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海一粟的輩分算是梅蕭的師祖。如意禪師則算是海一粟的師祖,當世最受尊敬的長者。
項寶貴殺瞭如意禪師的事若被這幫和尚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海一粟展信看,一邊看,一邊點頭微笑。“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方丈大師……”
梅蕭剛要說明來意,海一粟就抬手止住他。
“香燃盡了,老衲閉關的時候已到。你二人在這裡小住一陣子,待老衲出關再說。”
“什麼?!”項寶貴的手按向腰間的日昭寶劍。
梅蕭也著急。“方丈大師要閉關幾日?”
“少則三五日,多則三五月。”海一粟說著合十一禮,起身要走。
項寶貴拿劍放在海一粟那瘦得雞脖子一般的頸項前。“老和尚你耍我們玩呢?等你出關,我娘子和孩子都沒命了,和尚道士總是這副德性,不宰了你們不知道珍惜生命。把佛蘭交出來,你愛閉關多久就多久。”
救人如救火,最恨的就是這種自以為得道的高僧,關鍵時刻故弄玄虛,真正沒有人性的就是他們。
梅蕭手撐在地上,費力的喘氣。
海一粟不慌不忙的反問項寶貴:“這位殺孽深重的施主,你可知道珍惜生命?”
項寶貴笑嘻嘻道:“自然知道。該死的就殺,不該死的就救,如此才是珍惜生命。不像你們和尚,該死的不殺,不該死的又不救,真正是不知所謂。”
“阿彌陀佛,該不該死,該不該救,哪有施主說的那麼簡單?”
海一粟說著就往前走,彷彿脖子上那削鐵如泥的寶劍是個擺設。項寶貴只好錯牙收了劍,為了佛蘭,不能傷人家方丈。
“佛蘭在哪兒?”
海一粟不理他,出了大殿,早有護法的比丘跟上,阻斷了項寶貴追問的腳步。
“寶貴……我們……先住幾日……等等看。”梅蕭費力的叫住項寶貴,怕他下一刻真的動手。
項寶貴挑眉心想,住幾日,你梅蕭說不定就死了。
“等你斷氣了,我再動手也行,省得被你這臭書生囉嗦。”
“……我已經不是書生。”梅蕭苦笑。
——
住在雞足山之巔的金頂寺,對項寶貴和梅蕭來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一個每日洞簫嗚咽,思念妻兒,心急如焚。
一個苟延殘喘,出氣多,進氣少,靠著項寶貴點穴推宮而活命,每日冥想出神。
誰也沒心思去欣賞所謂的天下四景。
“梅蕭,你說那些和尚道士還有朱老夫子之流,是不是都滅絕人性?我瞧著,古往今來,所謂神仙聖人,都還不如妖魔鬼怪來得真誠,至少妖魔鬼怪有自己的愛恨分明。”
“唉……”梅蕭躺著幽幽嘆息。
“你乾脆還俗得了。”項寶貴抽出劍,彈了一下,叮一聲清響。“我叫人上來,把金頂寺滅了,不信找不到佛蘭。”
“不可……”梅蕭忙道。
雞足山是佛教禪宗的發源地,兩千多年前釋迦牟尼大弟子迦葉在此入定。血洗金頂寺容易,但後果卻是不堪設想,世上所有的佛門弟子都不會放過項寶貴。
“你知道這座山的由來嗎?”梅蕭問。
“不就是釋迦牟尼的大弟子跑到這座山時,死在這裡了嗎?”
“……迦葉是唯一受佛祖傳授衣缽的弟子,你知道他的故事嗎?”
佛祖悟透法門後,從神仙到凡人,都來求教,希望能夠跟著得道。但佛祖一直坐著不說話,把弟子們、信徒們急得都快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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