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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天天冷著一張臉,話也不和她說,見著了也和沒見著一樣又算怎麼回事。端起面前的布丁又咬了一口,顧曉樓低著頭看也不看秦淺。
陳緣抬起頭,只見秦淺始終凝視著顧曉樓一動不動,卻一眼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唇邊淡淡的微笑牽上了一絲諷,陳緣也不做聲,只是在一旁端著酒杯靜靜旁觀。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顧曉樓努力維持的淡定幾乎就要裂開,終於聽到秦淺的一聲輕嘆,他的語氣不知為什麼染了點失落,顧曉樓聽他低聲說,“曉樓,回家吧。”
顧曉樓輕輕一顫,她抬起頭靜靜望著秦淺,雖然仍是天天相對,但卻負氣好 久:炫:書:網:沒有好好看過他,他好像瘦了些,眼睛下方也隱隱有了些青色,想來是上班太累了。心裡的原有的不快一下子淡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心疼。心裡的那根絃斷掉,顧曉樓原先心裡想虐虐他的小九九也最終消失殆盡。嘆了口氣,還是站起身回頭望向仍站在原地神情莫名的陳緣,顧曉樓微笑著說,“那我先走了。”
緩緩走向他,看著他清遠的眸子因為自己的靠近一點點變亮,顧曉樓的心又軟了幾分,纖細的手指扶上他的臂膀,顧曉樓輕聲道,“走吧。”
淡笑著看著兩人漸漸離去的背影,陳緣默了一會兒,然後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好 久:炫:書:網:沒有坐上這輛車,一上車顧曉樓的眼睛就有意無意地往四處瞟,想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秦淺側過身替她繫好安全帶,見她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淡淡道,“放心,沒有別人。”小心思被拆穿,顧曉樓微窘的收回四處亂飛的視線,端正身子做好。
車子緩緩啟動,顧曉樓側過頭看著窗外不斷向後倒的城市霓虹,清晰地感覺到連日來心裡的抑鬱一點點被身邊淡然清寧的氣息驅除。車裡迴盪的是班得瑞的初雪,乾淨的曲子,純淨的感覺。顧曉樓忽然想起多年以前,她二十歲生日的那晚他送她的那架白色的鋼琴。雖然那時候心情被苦戀的抑鬱點染,但那晚她卻的真心地快樂。那個月光一樣美好的夜晚,她緩緩地彈奏著純淨乾淨的曲子,他在一旁靜靜地傾聽,眉目溫柔,笑容清遠。
緩緩向後靠上椅背閉上眼睛,原來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時光已經走了這麼遠。聽著曲子,神智據陷入了一片迷濛,等被他溫柔地喚醒的時候,顧曉樓才發現他們已經到家了,而她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轉頭看見秦淺眼中溫柔的笑意,顧曉樓微微紅了臉。伸手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秦淺握住了手。
“等等,”他望進她的眼眸,“再坐一會兒。”
沒有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顧曉樓只是轉過身子,“嗯,好。”
秦淺看著顧曉樓,好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挫敗的閉上。來回幾次終於是急了,這回也不試圖說什麼了,只是伸手把她緊緊抱住。又隔了很久很久,才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我承認我輸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
顧曉樓一動不動地被他抱住,聽著他低低地道著歉,不知怎麼就紅了眼眶。秦淺低聲說了好多好多道歉的話,其實他早就不想再這樣冷下去了,他承認他真的是栽了。明明心裡還是那麼在意,可就是再也受不了她成天冷著臉對他不聞不問漠不關心。所以他來道歉,他來挽回,誰讓他是更不捨得的那個人。懷裡的人很久都沒有反應,秦淺微微鬆開臂膀,才驚愕地發現顧曉樓咬著已經發白的嘴唇早已泣不成聲。
這下子秦淺更是心痛又兼後悔著急,“不要哭了曉樓,都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是我小氣沒風度,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曉樓……”他越是道歉顧曉樓就哭得越傷心,秦淺急得心都要攪在一起,一邊輕輕拭去她怎麼也流不完的眼淚,一邊輕聲地哄著,“好了,不要哭了,我答應以後你要怎麼樣都可以,你可以自行決定自己的一切,從吃穿用度到人際交往,我絕不會再幹涉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其實心裡的氣早就散去了一大半,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毫無原則地哄著自己,心裡委屈就更加變本加厲,她哭著抱住他,花掉的裝全部抹在他昂貴的手工西裝上,眼淚一滴滴全部落在他的胸口裡。
秦淺看她哭得實在是止不住,胳膊又緊緊抱住自己一點不放鬆,只得無奈地輕輕撫摸她纖弱的後背,任心裡那酸酸甜甜的感覺不斷地蔓延開來。
夜晚的路燈昏黃溫柔,路旁光裸了一季的枝椏在夜色裡悄悄的冒出了幾個小小的芽孢。最寒冷的冬季已經過去,下一個春天,已經來了。
在清橋的最後一個半年總是忙碌的,畢業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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