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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好笑,這種自己抓自己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幹,不太好辦吶。要是沒能查出來,那就是辦事不利,皇上對他的信任也將大打折扣。若是查出來,不就是要將自己暴露出來了麼?他可沒那麼傻,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和玄王商量一番來得划算。
婚事定在年後,莫逸軒喜滋滋地與易長華交換了庚帖,拿了剛才章夫人剛剛交還回來的庚帖翩然而去。
易謹寧聽了莫逸軒上門下聘的訊息,心頭很不是滋味。這本來該屬於她的夫君的男子,卻是再一次成為了易謹安的丈夫,這既是她不想見到的也是她意料之內的事。她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
小桃替她批了件外衣,問道,“小姐,你近日來可是嘆了不少氣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沒有!”易謹寧走到梳妝檯坐下,“你幫我梳梳妝,待會兒我去看看母親。”
梳妝完畢,易謹寧便帶著小桃去了安夢兒的院子。秋天就快過去了,這屋外就是比不得屋內,一出門就有些涼了。好幾日沒去母親的院子了,她搓搓手帶著小桃加緊了步子,想快一些見到母親。
來到安夢兒的院子,易謹寧遠遠地便聽到了易謹宏的聲音。她笑了笑,三兩步走了進去,“哥哥也在!”
“寧兒來了,快勸勸你哥哥,今年的秋試快到了,就在後天。母親知道你哥哥滿腹經綸,可他卻是不肯參加科考。隔壁的張夫人和昌邑侯府的章夫人都笑話他一事無成了,現在腿好了去試試也無妨啊。”
安夢兒一把扯過易謹寧,拉著她就是一頓好說,“這次機會那麼好,皇上都免了他其他考試了,直接進入殿試那可是誰都盼不來的!”
“呃……”易謹寧無奈地看了看哥哥,“你認為呢?”
哥哥自是不願意參加科考的,他自由慣了且並不願意多與人接觸,看來是不願意的。但是母親的話哥哥最是看重,要是撫了母親的意就不是哥哥了。
易謹寧淺笑著等著哥哥的答案,她也想知道哥哥是尊重自己的意願呢還是遵從母親的安排。
“哥哥我自是……願意了!”易謹宏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拉著安夢兒的手撒嬌道,“母親,您看哥哥不是願意麼,您就愛瞎操心!”
易謹寧眯了眯眸子,那些人居然笑話她的哥哥!張夫人和章夫人是吧,又是兩個沆瀣一氣的傢伙,怪不得姓姓氏也這麼像。回頭讓奴兒好好給她們點顏色瞧瞧!
安夢兒有些氣惱地看著易謹宏,這個兒子長大了,連她這個母親的話也不聽了。就知道聽寧兒的話,她有些小小的吃醋。
易謹宏看著氣嘟嘟地嘟著嘴的母親,又好氣又好笑,這寧兒的醋她也吃?
“對了,母親,孩兒有一事要和您說!”易謹宏收起笑容,表情有些嚴肅,“孩兒科考後不想去做官,母親您……”
安夢兒本就被打算讓宏兒去當官,想當年她和龍哥哥的婚事就因為做官毀了,她現在一想起來就噓唏不已。想到那個剛毅倔強得要命的男子,安夢兒有些怔神了。
她不是非得要兒子去考試,她只是站在一個做母親的角度想為兒子爭取些什麼。那些個人天天吃飽了沒事幹,待在一起嚼舌根,說她兒子是個吃白飯的蛀蟲。她自然不樂意,因此想著讓兒子爭取這次官家子侄有優先進入殿試的機會去考一次,她也想看看兒子這些年來有沒有進步。
自兒子被送去了普寧寺而她也進了佛堂,母子兩人就見得少了,她更是沒有時間去教導兒子。還好宏兒乖巧懂事肯刻苦,時刻不忘學習,這才有了滿腹的才華。
只是,斷腿的傷痛一直是他們心中的結,兩人見面時雖然盡力避擴音及卻還是逃不開這顯而易見的折磨。
她愛兒子比愛惜自己還要多出許多,要不是當年懷了宏兒,她一定會跟易長華死磕到底。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一切早該結束的,安夢兒卻是無法忘記心中那個一直存在的影子。那是她兒時的夢,也是她這一生除了宏兒之外唯一的牽掛了。
她收起深思,笑著對易謹宏道,“兒子,你要怎樣做為娘都支援你!”她摸摸兒子的頭慈愛道,“你要知道,你是娘這輩子最大的牽掛,只要你好,娘什麼都不在乎!”
只要你好,娘什麼都不在乎!易謹宏懂的,一開始他就懂的。
母子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知道月兒高掛才散了各自回院子,易謹寧跟著哥哥出來,與他並肩而行。她看著天上的圓月道,“哥哥,月兒圓了,人也該圓了。給母親帶個兒媳婦回來,給寧兒帶個嫂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