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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所有的子嗣,只剩這一個了!
在另一間幽暗的房間裡,一盞燭火搖曳。一個紅衣女子與一個青衣女子在細說著什麼,應該說是輕易女子在說些什麼,紅衣女子只是聽了點點頭。
許久,那青衣女子終是說完,滿意離去。
紅衣女子摘下臉上的面紗,那張臉居然與易謹寧無二,赫然就是當日帶莫瀲琛去診治的塔烏爾。
南陵皇宮的一座樓閣裡,易謹寧正在整理書籍,侍女在一旁站著,她焦急地抬頭看著站在梯子上搬弄著什麼的易謹寧。
“皇上,您要找什麼,奴婢叫人來張找便是!”
易謹寧的梯子晃了晃,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高聲喊著想讓易謹寧下來。
“我待會兒就好了,沒事的!”易謹寧朝著下面的人笑了笑,手裡揚著一本書,“你看,這不是找到了嗎,要是特意讓人來找,太麻煩了。再說了,等到你找人來,我都已經找到了!”
她故作生氣地看了那宮女一眼,一步步扶著梯子下來,手裡一本泛黃的明陽孤本。那宮女詫異,皇上太大膽了,居然看著前朝皇帝下令要毀掉的禁忌書籍!隨後又一想,不對,她是皇上,她要說不是這書能看,也沒人敢說什麼,遂低下了頭不語。
易謹寧拿著那本書看得津津有味,還不住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阿穆公主帶著小莫問進來,小莫問長得粉嫩嫩的,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邁著兩條小短腿搖搖晃晃地朝易謹寧走來。
“母皇,母皇……”
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易謹寧心都酥了,她的兒子越長越可愛了。
伸手將兒子攬入懷中,每每這個時候易謹寧都是最滿足的。莫瀲琛兩年沒與她見面了,那場戰爭也不知什麼時候結束,她等得有些心焦。
“母皇,爹爹什麼時候來接我們?”
小莫問仰著頭,眨巴眨巴大眼睛,這是他每次來母皇這裡必問的一句話。
易謹寧抱著他,眼底一片黯然。
阿穆公主見她悶悶不樂,從懷中給她掏出一封信,易謹寧卻不太想看。每次都是那麼幾句話,而她要回的話卻是慢慢五六張紙。
“看看吧,說不定是來接你的信!”阿穆公主將信塞給她,自己出了門。
易謹寧把孩子放下,展開那信,信裡只有幾行字,易謹寧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信上說:應君之願,等我花轎來接你!
兩年前的承諾,今日終於兌現。
易謹寧臉上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阿琛,你許給我一個盛世的婚禮,我必以江山為嫁。
小莫問閃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母皇,是爹爹要來接我們了嗎?”
“是的!”
易謹寧抱起他,走出門外,看著城樓下的萬里河山。不遠處的夕陽緩緩落下,四周的山體通紅一片,像披上了一層火紅的紗衣。
她只是想要一個完美的婚禮,上一次的婚禮被攪局了,連拜堂都直接跳過,她是受到了一連串的驚嚇,半點做新嫁娘的喜悅都沒有。如今再一次當莫瀲琛的新娘,她心中說不出地感慨。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的出嫁,竟是與上一次那樣花轎被劫。差點丟掉了性命不說,還差點就失了莫瀲琛。
半個月後,易謹寧上了花轎,十六人抬的花轎和十里紅妝鋪遍,百姓高呼萬歲,跪了整個皇城來為易謹寧送嫁,直到送至西越邊境才戀戀不捨地回了家。
南陵的邊境與西越接壤,那幽幽起伏的山巒處隱約有人影孱動。緊接著,花轎吹吹打打行至一個山坳口處,一行蒙面人竄了出來,從後頭悄悄解決掉了幾個樂手。
花轎隊伍熱鬧地吹打著,絲毫沒有發現背後詭異的消失了幾個人。又幾個人被利索地割斷了脖子,後面的人越來越少。
蒙面人越來越近,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後面的人已被殺光了,只剩下抬轎的轎伕和端著嫁妝的幾個腳伕。
易謹寧最近的武功大有長進,那些人馬剛靠近她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手已按上了腰中的軟劍,只要那些人一靠過來,她就準備大開殺戒。
這群王八羔子,老孃不發威,就當人家是死的?
正文 第十四章,調包新娘
危險已然逼近,轎子外面的吹吹打打一下子停了下來,最後連轎子都不動了。易謹寧坐在轎內,頭上的紅蓋頭早已取下,就等著那臨近的危險再逼近些,她好出手。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