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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僕人加一個跟班真是傷腦筋!他決定這一路上對所有話都不理不睬,自顧自抬腳走人。
鬥氣冤家 56、金邪
黯淡的黃昏,路人稀寥的邊陲小鎮裡氣氛詭異。頭戴斗笠披黑紗的刀客雙腿叉開穩穩紮步在街道中央,一手按在刀柄上,蓄勢待發。
不知從哪兒傳來的琴音帶著強勢的挑釁意味一波波湧過來,將行人驅散。
琴音停了,萬籟俱寂。
燕南飛緩緩抬頭,只見對面一座八角樓的屋頂上,站著一名長裙翩躚的女子,懷裡抱著一把古琴。他自今天一早出來買藥材,便一直被人跟蹤,於是想著法繞圈子,在小鎮裡來回穿行,直到日落時分,終於*得對方現了身。
隔著黑紗,燕南飛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冷冷問:“來者何人?”
一陣疾風裹上來,女子從屋頂翩翩落下,站在離燕南飛三丈的地方,“你不必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知道你就夠了。”這女子說話聲音如天籟,乾淨純粹,帶著些許稚氣。話音落定,她一手撩動琴絃,只聽得極刺耳的一聲,燕南飛的斗笠被掀落,無數銀絲在風中飛揚。
這時他才看清,面前是一名少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材嬌小,眉眼間卻透著一股妖邪之氣。
“你們究竟是何門派?”
少女不予回答,笑嘻嘻說:“你先告訴我北堂鏡的下落。”
“廢話少說,過招罷。”燕南飛手中大刀一揮,寒光凜凜指向少女,狹長鳳目中透著一股狠厲。
少女抱著琴一步步朝他走近,嘟著嘴撒嬌:“大哥哥,你別為難我嘛!你長的這麼好看,我捨不得殺你呢……”
燕南飛右腿朝後退一步,厭惡道:“天底下,無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
“那我不是人麼?”少女突然貼近了他,瞪圓了一雙眼,神秘兮兮道,“其實我真的不是人,我是金邪,是妖怪。你知道麼,像我這樣的妖怪,死了以後是要下阿鼻地獄的,多殺一個少殺一個,沒什麼分別。可是……你真好看,比我大師兄還好看,殺了多可惜……你帶我去見北堂鏡,我絕不會傷害你們。”
燕南飛面不改色,篤定道:“既是妖怪,我與你無話可說,出招!”
金邪眨了眨眼,噗嗤一聲笑了,連跑帶跳竄到街邊一行民居的屋簷上蹲著,唸唸有詞:“大哥哥你那麼好看,我不跟你打,我就跟著你,你總是要去找北堂鏡的。”
燕南飛應聲飛起,在屋簷邊踏上一腳,借力躍上一棵大樹,丟下一句話:“未免傷及無辜,我不會在此地與你計較。”繼而又飛遠了。
金邪的笑容僵在臉上,緊緊跟去。
出了鎮子,是荒蕪的戈壁。一眼望過去,廣袤無垠,只有稀稀疏疏的少許樹木和幾根菸囪。燕南飛扛著大刀站在一條几乎乾涸的河邊,背對著少女說:“看你年少無知才走上邪門歪道,如今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金邪抱著琴摩挲,皺眉道:“大哥哥你不也是邪門歪道麼?”
“我不是。”
“那你的頭髮怎麼白了?”
燕南飛不語,金邪饒有興致在一旁唸叨:“我知道的,你痴情於北堂鏡,所以才練了魔功,想把她從別人手裡搶回來。可是你沒料到,北堂鏡心裡根本不曾有你。”
“小小年紀,從哪兒打聽這麼多。”
金邪笑嘻嘻道:“我師姐告訴我的。”
燕南飛覺得她笑容很陰邪,撇開頭不看她。“你師姐又是誰?”
“我師姐是木邪,她擅長幻術,這些年一直在浮雲山莊。如今藏寶圖到手了,她可能快要回來了。”金邪滔滔不絕講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又繞回來一本正經說,“其實我師姐就是東方莊主身邊的小妾,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浮雲山莊的人是不會再相信你和北堂鏡的話。”
燕南飛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刀,原來浮雲山莊的內奸是凌芯。若是北堂鏡知道了,必會不計前嫌回去通知東方玄夜。她元氣大傷還未痊癒,怎麼可以再度長途跋涉。再者,這是東方玄夜自嘗苦果,與人無尤。
“你真打算在這過一夜?”金邪天籟般的聲音好似有魔力,催人入睡。
燕南飛就地打坐,不言不語。
她俯身貼在燕南飛耳邊道:“那我陪你。一夜不夠,再幾天幾夜都奉陪到底。”說完,又是一串鈴聲般的歡笑。
鬥氣冤家 57、初吻
一夜過去,天邊泛白。
燕南飛都快坐化成石雕了,金邪仍舊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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