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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髮髻雍容、髮飾繁複,濃妝豔抹,硃紅外衫以金絲銀線繡著朵朵蓮花,拖地長裙亦是硃紅,夾了層銀灰色的抽紗。只是一開口,便清晰無比聽出是個男聲:“西門三少,真是貴客。”
西門飄雪只覺得背脊爬上了一陣惡寒,忙俯首道:“在下唐突了,不過事出緊急,不得已來請雪娘幫個忙。”
南宮九也不知道究竟要用“他”還是“她”來指代,姑且用它吧。它的目光很妖魅,在他們二人身上細細打量,似乎在打量獵物一樣。南宮九在心裡念阿彌駝佛,雪娘無疑是個受,他們兩人之間明顯西門飄雪比較像攻,所以它一定不會看上她的,阿彌陀佛……
雪娘半眯著眼呷了口茶,懶懶道:“真是有幾分姿色,西門三少眼光不賴。”
西門飄雪覺得有些反胃,硬著頭皮說:“我們之間的感情為倫理不容,絕不能讓外人得知,還望雪娘行個方便,給安置個地方,在下一定奉上豐厚的銀兩。”
“好說。”雪娘擱下茶盅,纖細的手指在自己下頜蹭了蹭,若有所思睨著南宮九說,“這位小弟如何稱呼?”
南宮九覺得那隻“它”的眼神實在很讓人發毛,雙眼望天道:“燕小南。可以叫我小南或者南南。”
“南南,真是可愛的名字。”雪娘掩口而笑,笑聲又沙啞又嬌俏。
西門飄雪和南宮九不約而同抖了抖。他們同時迷惑了,它究竟是憑什麼攀上各大門派的高手的?
“我吩咐人去安排,大概半個時辰就好了,二位可以先找間廂房,好好休息~”
那個休息的尾音很妖嬈,很有深意。西門飄雪頭頂都是烏雲,拉著滿額斜線的南宮九迅速告辭了。
廂房很雅緻、很溫馨,然後有點點曖昧,但是西門飄雪渾身不自在。南宮九倒是很歡快,在房裡轉來轉去,搜刮新鮮玩意。
“嘩啦”,她從抽屜裡拔出一根鞭子,扔桌上。
“啪嗒”,她從床底下扯出一捆繩子,扔床上。
“哐當”,她從櫃子裡拎出一條鏈子…………
西門飄雪一面扇扇子一面膽戰心驚看著那些物什,他這會是真覺得熱了,滿頭大汗。
南宮九都搜刮了個遍,終於從枕頭下找到了一件她感興趣的東西,一隻漂亮的小瓶子。擰開一看,裡面是香噴噴白花花的膏體,好像雪花膏一樣。她湊上去聞了聞,發自肺腑讚道:“好香啊!”然後用指尖挖了一坨出來,正打算擦在手背上,聽見西門飄雪大吼一聲:“你別痴心妄想了,我們才不用假戲真做!”
南宮九被他嚇了一跳,一頭霧水回頭看他。
西門飄雪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奪了她手裡的瓶子,摔在地上,面紅耳赤吼道:“無恥!”
南宮九這才發現被摔碎的瓶身上貼的紅紙條上寫了兩個字:玉潤。她懵懵地抬起頭注視西門飄雪憤怒的桃花眼,好像慢慢理解了這些香噴噴的雪花膏是做什麼用的,然後慘叫一聲,把手指上的雪花膏一股腦兒全擦在了西門飄雪胸前!一面擦一面不停地叫:“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
西門飄雪臉都綠了,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出手點了南宮九的穴,再看看自己胸襟上的白白潤潤的東西,直覺得噁心,一氣之下利索地寬衣解帶,又剝了南宮九的外衣,忿忿道:“你自己弄髒的自己穿,本少爺不能沾那些汙穢之物!”
待他穿上了南宮九的衣服才解了她的穴道。雖然南宮九的衣服有些小了,不過很乾淨,於是西門三少又開始搖扇子了。
南宮九默默地捧著西門飈血那件很飈血的水紅衣裳,雖然剛才有點反應過度了,不過這個西門三少真不懂憐香惜玉,竟然把自己穿了好幾天的舊衣裳給她穿。南宮九正在猶豫著,突然有人敲門,西門飄雪直接喊了聲“進來”。
初入江湖 18、入住新房
一名小廝進來,看見坐在床上衣冠不整、愁怨滿面的南宮九,再看看滿屋子亂七八糟的道具,誠惶誠恐道:“小的打擾了。”說著又要退出去,西門飄雪忙喊住他:“回來!有事儘管說。”
“雪娘命小的帶二位去新房。”小廝瞟了眼衣不合體的西門飄雪,只當他方才情急之下穿錯了裳,小聲道,“二位繼續,盡興才好,小的就在門外候著,完事了咱們再過去。”
西門飄雪並未領會其深意,只回頭瞥了眼南宮九說:“我們沒事啊,一道走。”
那小廝囧囧地嘀咕了句:“呃……這麼快啊……”
南宮九不情不願穿上西門飄雪的水紅衣裳,肥大鬆垮,袖子又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