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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場雨綿綿密密的下了將近三天,而我受了風寒,掙扎了幾天,始終沒有見好,於是,在五月的暖陽裡,終於臥床不起。待到好了的時候,已經是康熙去塞外的第三天了。
看來,這注定是一個炎熱的夏天了,當烈日當空的時候,樹上的知了也叫得有氣無力的,偌大的乾清宮,其實何止乾清宮,簡直就是整個紫禁城,都由於它的主人不在,而變得懈怠了。
每天不必早起晚睡,一日的兩餐外加晚上的點心,都吃的時候剛剛好,午睡的時候,想睡一個時辰就睡一個時辰,想睡兩個時辰就睡兩個時辰,也不怕誤了事情,以前怎麼就沒發覺,這分明是豬一樣的幸福生活呀!
比起陪伴一個掌握自己生殺大權的君王,照看宮殿的差使明顯當得要更容易些,看來這次生病,卻也可以算成是因禍得福了。
康熙四十四年,幾乎就這麼波瀾不驚的走過了四分之三了,自塞外回來,康熙又投入到每天幾乎一成不變的生活中,上朝,召見大臣,批閱奏章……
幾乎沒有誰會想象到,一場災難,正無聲的降臨。
十月的一天,海藍忽然病倒了,雖然身在皇宮,不過宮女平時有不舒服,只能自己去藥房拿藥來吃,因此胡亂吃藥延誤病情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海藍暈倒時,我也只當作是普通的小病,因為就在幾個月前,我本人的一場小小的傷風感冒,不也弄得拖了一個多月才好起來。
不過奇怪就奇怪在海藍的反映上,她醒來時,我正端了碗清粥進屋準備給她。
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白得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死寂的眼眸,只一打照面,我的心裡就是一突。
海藍生性清冷,這我是知道的,不過我認識的她,卻始終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眼波流轉,光華閃爍,所以好半天,我幾乎不能把記憶中那個美麗的少女和眼前這個充滿了絕望和死寂人聯絡起來。
“出了什麼事情嗎?你哪裡不舒服?”好半天,我終於找回了我的聲音,粥碗遞過去又被推開,我只能輕聲的問。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海藍只是有些機械的轉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就如同從來也沒見過我一般。
“海藍,你別這樣,怎麼了?”她的目光讓我莫名的恐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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