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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口中,瑤芷才抬頭,混身力氣彷彿一下被抽走,無計可施的痛苦讓她望著天星不可控的大哭起來,淚水流入口中鹹澀掩蓋了濃腥,為什麼?
為什麼再見白天星會是這種場面?她想到好多次想要接觸他們之間的誤會,但是,如今一個微微牽動自己神經的自大狂,一個她如親人般要守護的哥哥,為什麼一定要爭個你死我活?
兩個男人似乎有了默契,無論現實怎樣,在他們心裡,瑤芷已經再也無法抹去,既然如此,就只有盡全力守護……
若以涼祀的能力,如果他竭力反抗,是有機會逃走的,但現在,他心甘情願,因為他知道,瑤芷要的,他給不了,只有用另一種方法保護她,他在白天星堅定的眸中看到了真實的承諾,重要的,是愛,所以,他才可以這樣安心。
兩個男人心底默默的喚出了那個讓他們心傷的名字。
撲嗵。
瑤芷一下子跪到天星面前,止了哭聲,睜著水汪汪的妖瞳,反而平靜的異常。
“我求你,我願意不要自由,我願意再做你的寵物,隨你,哪怕要了我的命……只求放了涼祀哥哥
瑤芷帶著微粗鼻音,抓著天星衣襬,眼角瞥向涼祀,氣如遊絲,弱不可聞,卻仍讓兩個男人聽著真切。
☆、第41章、是瑤芷的房間
涼祀眼底有著深深的感動和傷痛,小傢伙,謝謝你,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白天星氣的攥緊了拳頭,臉漲得通紅,藍眸無意識的胡亂掃著,甚至有種把她踢飛的衝動,為了涼祀,她竟甘願放棄自尊,放棄生命嗎?那麼他這樣苦苦守著她的性命儼然成了最大的諷刺,眸色一暗,原來,你還是深深的愛著他啊……
剛要大聲將她斥走,不想瑤芷說完,攀著天星的手臂便鬆了下去,她整個人猶如風中枯葉滑落,再次昏了過去
天星壓下一切的指責憤怒,神色複雜的匆瞄了涼祀一眼,對上他同樣焦急的目光,俯身抱起瑤芷大步的衝了出去。
涼祀不是無能,以命保她,而是司幽國君向來專情,這也成了他致命的弱點,司幽國民生安祥,國事無憂,他既然不能留下瑤芷給她幸福,那只有想盡辦法讓別人給她幸福,無情絕愛殘喘一生與短暫美麗的幸福,他寧願選擇後者,這也是他與天星的不同,而那種幸福,在瑤芷為他披上嫁衣那天已經實現了……
天星亦不是真的狠絕,在他表面笑容的背後,似乎永遠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越歡笑,越痛苦……若非白鴻幸運的捏住了他兒子的一根軟肋,又怎會逼迫他利用夾在瑤芷與涼祀之間特殊的身份取下屬於司幽國主獨角神獸後裔身上據說可以起死回生的至寶呢?涼祀一死,那寶貝自會落在白鴻手裡。
月冷星疏的夜晚讓人格外顯得寂寥孤獨,淡淡的銀光灑落池塘惹得魚兒偶爾躍起舞弄出一池的漣漪,白天星一手高舉著夜光杯遙對天上彎月又大喊了聲,乾杯!
這,已經不知是今夜的第幾杯酒了,他似乎喝的不盡興,到了最後,索性改成‘舉壇邀明月’的蠻人喝法,咕咚咕咚,只見喉結動了動,半罈子酒已入了肚。
胡亂抹了抹嘴,醇香溼袖,沒了往日溫雅斯文,反而暢快淋漓的仰天大笑起來,寒荒山那些蠻人的喝酒方法還真是痛快!
痛快到可以讓他暫時拋開瑤芷那蒼白無血色的臉,拋開她那可憐兮兮祈求的眼,拋開那眼中緩緩流出的如彎刀般刺進他胸躺裡的淚水……她的一切,都不是為他,而是……
但最終,那片刻的痛快也僅存於濃酒滑過唇舌流到胃中的過程,痛快過後,便是胸膛那團如烈火熊熊灼燒的痛苦。痛快,與痛苦之間,不過一字之差啊。
眸中已有些酩醉,手中最後一罈酒也見了底,天星一手拎起倒過來張口在下面接著,意猶未盡的咂咂嘴,腦海便浮現出瑤芷下午甦醒後為涼祀祈求他的清顏,讓他忽然覺得,心臟彷彿丟了,那裡,空空的,痛痛的……
好鹹……
那跟著餘下的烈酒流進嘴裡的是什麼?難道會是淚嗎?天星苦笑,何時他竟淪落到為了女子流淚的地步了。
“公子~一人獨飲可會無趣?”
聞一鶯鶯女聲傳來,天星眨了眨了,隱去眸中那再欲流出的液體,重重將酒罈落到石桌上,砸出清脆的瓷響。
瞥眼望去,美鳶嫋娜的身姿已翩翩來到身前,她手拿一罈新酒,放於石桌上,眉目間溢位如同風月場所女人所應月的嫵媚**,天星輕哼一聲。
“跟誰學的?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