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起來，傷口似乎也有些裂開，一些鮮紅隱隱透了出來。

“這麼有精神？想到處跑了！”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緩了口氣，李暮勉強抬起頭來仰視他，只看見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雪白，白衣、白髮、白鬚，只有那雙慧眼如漆，似是要把自己看出個窟窿一般，讓李暮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那老者見他這般便問道：“疼嗎？”老實的點了點頭，“那還想亂跑！我那孫女兒雖然是個美人，但也不是你這樣的登徒子能夠肖想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李暮氣的噴出血來，想他一堂堂七尺男兒又怎會去調戲一個未足年月的小丫頭。“你現在還不能動，等你能走了，老朽自不會留你。”自言自語般的扶著他重新上了土炕，又換了新的藥，便拂袖而去了。

說來也怪，那老者的藥確有奇效當下竟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疼，而且也不似以往那些藥多少會有些刺鼻，只有一股子一股子的清香，就像曾在宮中聞過的‘龍蜒’，剛做細想，一陣睏意襲來，不多時，又沉沉睡去了······

“爺爺、爺爺，他怎麼還不醒啊。”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暮被一聲清亮的嗓音吵醒了，輕嚀一聲，“爺爺，他醒了！他醒了！”卻久久不見他睜開眼睛，“爺爺、爺爺，他要死了，要死了，嗚嗚、嗚嗚······”他眉頭往一塊兒擰了又擰，卻又實在不願睜開雙目。

“別哭了，”老人家似乎是受不了了，，停下襬弄藥材的手，走上前看了看他，“歌兒，沒事的，”老者笑嘻嘻地說，“爺爺怎麼會治死人呢，除非······他該死！”“該死？是什麼意思？”歌兒歪著個小腦袋疑惑著，“那他該死嗎？”聽著這祖孫倆的對話，李暮不禁汗溼了衣衫，差點咬舌自盡了，但轉念一想，那自己不就真成了該死之人了嗎？無論如何，這條命還得自己小心掂量著。

“啊！”不知為何被喚歌兒的女孩兒一聲尖叫，“爺爺，你快來看啊，他出了好多汗，會不會變肉乾？！”李暮再一次為這丫頭的脫線氣結，只聽得老者又返了回來，摸摸她的額頭，笑道：“不會不會，怎麼會變肉乾呢？這是正常的。”正常才怪，李暮心裡憤憤地想，還不是被你們倆活寶嚇的但他沒想到的是老人的下一句話真讓他有了一種還是死了好的衝動。

“爺爺會把歌兒的小丈夫給治好的。”僅此一句話，李暮刷的一下張開眼睛，臉通紅通紅的，恐怕連腳也是通紅的，結結巴巴的說：“老······老人家，您不是······那個，不是認真的吧······”老者見他醒來，收起了之前的笑容，硬邦邦的回到2：“當然是開玩笑的！”聽完這句話李暮如獲大釋般的鬆了口氣，“怎麼？難道我孫兒配不上你這禿小子嗎？”許是見了李暮那樣動了肝火，老人怒斥著他，看樣子那長壽眉都快被燒掉了。

“小生不敢。”“那你什麼意思？嫌我孫兒太醜嗎？”“不敢不敢，怎麼會呢，你孫兒可是個大美人呢。”李暮諂媚的笑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不過這句話可是很真的，憑歌兒的底子長大後準是個可人兒，雖不見得豔冠群芳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晚輩剛才只是感到可惜而已，歌兒小姐這麼可愛，定能嫁個比晚輩更好的男人。”明知這小子的話三分真七分假，卻也讓人火氣下降不少，“算你識相！”語畢又拂袖而去，為什麼要把袖子做那麼長呢？很帥嗎？又不跳舞，李暮在心裡嘀嘀咕咕，差點兒忽略了身旁的小人兒。

“喂，什麼是丈夫啊？”“啊？”看著歌兒託著腮苦思冥想的樣子還真讓人有些好笑，“歌兒以後會知道的。”“那為什麼現在不能知道？”“這個······”李暮第一次悔恨自己書讀得太少所造成的詞彙匱乏，“還有，”一句話喚回了他的思緒，“不許你叫我歌兒，只有爺爺、孃親、爹爹和姐姐能叫。”小姑娘板著手指頭數著。

什麼，他們家居然有這麼多的人，為什麼一次也沒見過？“那你爹爹他們都去幹什麼了？”歌兒掃了他幾眼，嘟囔著：“他們去遊歷行醫了，都不帶上我，唉——”一聲大大的嘆息，沒有不滿反而有幾分無奈，竟頭一次覺得這丫頭可愛。

“歌兒······”“停，不許叫我歌兒。”“那你讓我怎樣稱呼？總不能，嘿嘿······叫小媳婦兒吧。”歌兒不解地望著他，什麼是媳婦呢？一會兒去問爺爺好了，李暮見這小鬼久久不想理自己便輕咳兩聲道：“在下李暮，不知小姐芳名？”

雖然不是很理解李暮話的意思，但是名字她懂得。“我叫唐歌。”“我叫你一聲妹子可好。”“為什麼？”“因為我虛長你那麼幾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