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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輪得到你親自動手的?”
“姐姐,還有個小事兒。”她猶豫了一下,攪了攪衣襬:“冷宮那邊有個小內侍叫做銅錢,我今天去見他口風算是緊的,人又機靈,想討了他過來。”
她心知蕭馥郁既然能在這裡等著,絕對一早就知道某些事情,倒還不如自己大方的承認了,也能饒的那小內侍一命。
“可以,一會兒叫李巖下去調人。”蕭馥郁走到她跟前,將她衣服上的褶皺扯平,神情很是悽然:“現在全靠你了。”她的手指緩慢的自她腹部擦過,“這個孩子,是所有人的希望了。”
錦繡跪在門側忐忑不安,一直到中正殿的人陸續走得乾淨,方才起身快步進殿。
靜研似乎無事,只是隱隱的有些疲憊,屋內已是燈火通明,她手指搭在一個信封上,不做聲。
錦繡舒了口氣,這才上前:“小夫人,我去打水給您梳洗一下吧。”
靜研點頭,等她再度離開,才拆開了那封信。
是夏綏遠一貫破破爛爛的字型,內容卻囉囉嗦嗦一大堆,她很認真的從頭讀到了尾,發覺主幹無非就是兩件事兒,一是叫她按時吃藥,多睡覺,別老是亂動。二是叫她不要總是好奇心旺盛,要聽蕭馥郁的話。
靜研撇了撇嘴,表示不屑一顧,你才好奇心旺盛。
她將信折了,隨意放在一邊,倒了杯茶水喝。喝完了又有些鬱悶,就將那封信舀起來又仔細讀了一遍。
嘆氣,這次卻是將那信放在了枕側,掰著手指算了算。
他應該已經到了開源,離涪陵不遠了,很快就能和楚廉臣會師。
這樣的話,但願還能趕回來過元宵吧。
定北
涪陵城離得極近,晨曦中隱約就可看到高大聳立的城門,靜謐的涪江流淌於城前,盈盈的水花微卷,翻滾遠去。
夏綏遠下了馬,將韁繩往身後緊隨的王賁手中一甩,解了護腕,將手浸在那江水中。
那上面已經乾涸的大片血漬在清水中一翻,須臾不見。江水依然是澄澈的幾乎透明。
“小爺,淮王的人不會在水裡……”
“不會。”夏綏遠很篤定,涪江流經南疆大片土地城池,且不說活水換的極快,他們自己也要靠這水存活。
他淨了手,又抹了一把臉,這才覺得清爽了許多。
長舒了一口氣,他抬眼打量著前方涪陵黝黑的城門,剛剛升起的一輪紅日射出刺目的光線,逼得人微微的眯眼。
夏綏遠垂目,轉頭瞧去。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絲血腥的氣息未曾消弭,滿目瘡痍。
離這邊不遠的地方便是剛剛戰鬥完畢的修羅場,滿地混雜的屍體,未燃盡的篝火,還有清理戰場計程車兵。
“小爺,差不多了,我們也得趕緊入城。”王賁嘴角處有一道明顯的刀痕,稍微有些焦慮,“補給不太夠,日夜兼程的趕到這裡,士兵們也需要休息。”
這位小爺簡直有些不要命,收到涪陵城被圍的訊息後,竟然將大隊人馬甩在後面,帶了區區三千人疾馳奇襲。也難為老天爺給臉,淮王的殤陽軍步兵前鋒剛至河岸,還未站穩腳跟,就遇到了這隊騎兵近乎屠殺一般的狂砍。
“恩。”夏綏遠將手上的水甩幹,他的右手虎口裂開,血伽一洗掉,立刻又冒出鮮血。不慎在意的隨手扯了布條一卷,他轉身對著王賁低聲道:“你現在馬上回去,告訴老黃他們慢點走,到了也別急著入城,先在外面扎著營。注意警戒,如果遇到有挑釁的,別管是誰的兵,一律先滅了再說。”
王賁一愣,本能的隨口問了一句:“小爺,那您?”
“爺帶人先進去探探,淮王的兵在這邊襲擾了一個月,楚廉臣一聲不吭的邊守城邊能把他打跑,要是沒點本事,還真是夠嗆。”
守得住城池不算稀奇,問題是敵強我弱,一點便宜都沒被對方撈到的守得住城,這就有點……他可不相信朝廷那邊放心給楚廉臣一個前朝叛將多少精壯兵馬,用腳趾頭想都肯定是些老弱病殘的舊部。
他甩掉頭髮上沾染的水珠,將馬的韁繩扯了過來,一聲高聲的喝令,身後計程車兵以極快的速度集結,整齊的排成了佇列。
“準備筏子,過岸紮營。”他說完又點了兩名千夫長帶了不足百人,吩咐隨著自己進城,也不顧王賁反應過來,徑直帶著人準備渡河。
王賁叫苦不迭,那城裡還敵我莫名呢,他們從皖寧出來一路上聽見最多的就是傳言淮王給鎮守南疆的楚廉臣送了多長的禮單。而且送禮的目的並不是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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