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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木桑族長驚訝地望著景永福,她卻如當年小翠一樣,失手跌了匕首,慌亂道:“我……我殺人了!”
待木桑族長去拾那匕首,景永福卻搶先揀了回來,也不顧刃上鮮血染溼衣襟,抱在懷中道:“對不起,這匕首我不能給你……這是我留在身邊唯一的紀念了。”
木桑族長一怔,卻聽她又道:“事不宜遲,你趕緊走。跟我來。”
木桑族長從死去的侍衛身上拿了長刀,景永福收好匕首,帶他悄悄出了院子。避過巡視的侍衛,她將他引到一匹馬前,馬鞍上有一捆繩子。
景永福按了下胸口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願剌億神保佑你!”剌億神,即契族八部相傳乘白馬而來的神明。
木桑族長也對她做了相同的動作:“也願剌億神保佑你!”他翻身上馬,離開前問,“姑娘還未請教你大名!”
景永福一愣,道:“我叫翠福!”
“翠福!”木桑族長慎重道,“你安心等著,總有一天,我們契族八部會有兄弟救你出來!”
景永福連忙再次重申:“請族長不要對蒲蒲兒提及我!”
木桑族長允諾而去。看他消失於夜色,景永福忽然意識到木桑族長的保證不可相信。無論她多麼逼真的演繹這出戏目,必要核對木桑族長還是會做的。現在她只能祈禱他不要問蒲蒲兒太多,而蒲蒲兒也不要反問他太多。但即便兩人對她產生懷疑,契蠻內訌也已不可避免。契族八部之隙本就存在,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只憑一郡之爭,一族長之言,一右刀之死,輕易擴大他們的矛盾。
後來景永福才知道,遊牧民族的內部生活非常殘酷,即便八部同源,也一樣長年進行著農耕國家不可能存在的生存競爭。
景永福回到軟禁木桑族長的房間,小翠正在給地上的“死屍”療傷。儘管兩人身穿厚冬皮襖,毛皮下還墊了特製厚布,但匕首刺破身藏的血囊後,還是刺傷了肌膚,傷口不深卻流了真血,反而是那個被木桑族長打暈的傢伙幸運了。
“叫兩位受苦了!”景永福微施一禮,兩人立刻拘謹,其中一人恭敬地道:“殿下言重,這麼點小傷,我們還受得住!”
小翠處理的差不多了,感嘆道:“那傢伙的刀子還真是好東西!”
景永福打趣道:“這原本就是你的,要不我還給你。”
小翠立刻臉一紅:“誰稀罕那傢伙的東西!還是你收著,也好防身!”
景永福悠悠地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契族八部之一的族長,父親還是契列薩有名的草原上的雄鷹!你真不稀罕嗎?”
小翠未及答話,一侍衛驚異地問:“那匕首是婆羅族的?”
景永福點頭,反問:“這位軍士大哥難道也對婆羅族有所耳聞?”
那侍衛一驚,道:“殿下莫稱我大哥,小的受不起!”
景永福微微一笑,只聽侍衛說:“小的本是雙城郡人,少時景契兩國還不似現今這樣。小的有次隨家父去草原交易毛貨,曾親眼見過草原上的雄鷹拓塞爾的丰姿,那晚我們遭遇了群狼……”
在他的描繪下,景永福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異族的英雄人物。
當無數雙幽靈一般綠瑩瑩的狼眼在空曠的草原上詭異,當狼群有規模地攻擊、打圍、堵截,令人恐懼狼的智慧的時候,他悄然帶著手下出現,在他從容自若的帶領下,契族和景人聯合起來,共同擊退了數以千計,無數波的狼群襲擊……
那就是蒲蒲兒的父親!
小翠聽得聚精會神,景永福將匕首遞給她,她一猶豫,但還是推開了。
侍衛感嘆道:“雖然小的是景人,但對拓塞爾真的非常敬佩,他算是個英雄!可惜後來聽說他被人害死了,這麼了不起的一個人,竟英年早逝了……”
景永福收回匕首,笑道:“虎父無犬子!我們小翠姑娘將來可有福了!”
小翠啐她一口,丟下侍衛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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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上午景永福與小翠等人客氣地送景申韞上路。在城門前,小翠往喜王隊伍撒了把香粉,景申韞措不及防,他手下斥責道:“你們這是在幹嗎?”
景永福笑道:“這是在替喜王驅黴運,祝願他一路平安到達京城!”
景申韞手下面帶慍怒,景申韞卻甩手示意他退下。
“多謝惠福了,那本王就先走一步,到京城等你和張將軍的好訊息了!”景申韞依然是面帶笑容地被扶進了馬車,最後一句卻是,“惠福回京城後,一定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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