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她。
頃讕城戰況變化迅猛,張祈瑞大軍迅速前移之中,又接到前方來報二次,一是頃讕城之戰到了尾聲,二是未明軍隊得勝後迅速撤兵。於是,張祈瑞果斷的分調一部往頃讕江下游,剩下的軍隊繼續去頃讕城。而他與景永福想的一樣,半路轉去頃讕江。
景永福橫坐在吳仙子身前,身旁是風姿颯爽的水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伍廚和冷漠的穆無名。阿根和小翠因為不會騎馬,沮喪的留在了後方本部。
大軍急速馳騁,馬蹄所過之處,塵囂飛揚。冬日北方的風好生扎人,吹到臉上跟冰刀刮過一樣。景永福早將頭縮排圍脖裡,不一會兒又側下身子,微微將腦袋湊近吳仙子。她頓時身體一僵,片刻後才緩和下來,嘴上自嘲道:“還真當自己貴人嬌嫩?”
她話音才落,“撲”一聲一件毛皮背夾就飛了過來,堪堪蓋住景永福的頭。景永福拉了下來,上下蓋嚴實了,中間只露出兩眼。她打量了下身邊眾人,出乎意料,竟是一直冷冰冰的穆無名脫給她的。
前方傳來令聲,軍士放緩馬步,但吳仙子不吃軍令,依然帶景永福往前。一條淡淡的銀線出現在間雜野草的黃土前方,隨著濤聲的逐漸清晰,銀線翻騰出紋路,紋路不停擴張變化,在接近傍晚的光芒下,壯觀而又絢麗。可是隨著戰馬踏近,一道黑紅暗色被江水拉長,時隱時現的漂浮在銀色波濤裡。再走近些,景永福終於看清了那是一條粗大的纜繩,已經斷裂在奔湧不息的江水裡,它的另一頭牢牢拴在岸上,以至於沒有被頃讕江吞噬。同樣的栓繩還有數根,但都被盡根砍斷。
吳仙子加快了馬速,穿過肅立的張祈瑞軍計程車兵,和沿路分不出國籍的橫屍。對岸的情形逐漸清晰起來,那支軍隊還在撤離途中。
景永福拉開頭上蒙的背夾,極目遠望,但看不清那是支什麼樣的軍隊,直到吳仙子帶她到了頃讕江邊上。暗淡的天光下,翻滾的浪頭對面,遺留下的數十名軍士正牽馬走向一位將軍,景永福的視線頓時停在了他身上。他背對著她,身披細銀鱗片戰甲,深紅裡衣濃重的透出血殺之氣,精製銀盔頂著同樣深紅的穗子。
看到那深紅之色,景永福的心頭一重。卻聽張祈瑞在邊上道:“無論他是誰,已助我軍真正奪回樓氏郡。”
景永福穩息凝望,卻見那紅衣銀甲的將軍轉過身來,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揚鞭而去。
只是一眼,沒有任何神情的一眼。但能叫這斜睨一眼,流光灩漣與夕陽同輝,天底下就只此一人。
沒有任何言語,但這一眼已道盡所有。
“迪王!”張祈瑞嘆道,“果然厲害,竟硬過了頃讕江……”
景永福說不出話來,再也覺不出心來。張祈瑞的說話聲,頃讕江的波濤聲她都聽不見了,眼前所見,天地之間便只有李菲一人。伍廚和穆無名他們隨後趕到,他兩人同時跳下馬來,長久地凝望對岸。
但李菲終究化為一個亮點,光亮疏忽而滅,消失於對岸廣袤的燁北平原。
過了好久景永福才聽到身後吳仙子的話:“太過俊美的人物多半不得善終!”
景永福忿忿然地盯她一眼,她從來沒覺得這個人這麼討厭過,而她身後佇立的伍廚、穆無名兩人神色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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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隨張祈瑞大軍安全的進入頃讕城,這座李菲以迅雷不及的手段為她清除障礙的城池。殘存的喜王軍隊無力動作,與張祈瑞的先行部隊在沿街二邊收拾戰場。喜王暗中募集的力量都無法同正規的迪王軍精銳相提並論,何況他的軍隊中另有不少臨時招募的景國平民百姓。但沿路所見殘兵慘屍使張祈瑞軍情緒低落,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和頃讕城的百姓一樣,不明喜王的野心,一心當他是個阻止契蠻入侵的英雄。少數軍士疑惑不解,聽喜王軍說對方連輜重都沒興趣奪,彷彿只為殺人而殺人。
一直到抵達頃讕城官邸,景永福才發現穆無名不見了,不及問伍廚他的去向,迎面喜王的下屬已恭敬的引他們入內。
景永福跟著張祈瑞走進官邸正堂,一聲“惠福公主與張祈瑞將軍到”的通報後,她見到了幾月不見的景申韞,他顯然受了重傷,上身半裸綁的傷帶透出殷紅血色,靠在燒得噼啪作響的火爐邊。景申韞見到她沒有一絲意外,京城已經有人通報過他。而對仍能保持微笑的景申韞,景永福還是有幾分欽佩的。
“喜王接旨!”
景申韞勉強下跪,雖然依舊在笑卻是冷汗直落,但景永福不會可憐他,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曾想拿下她的母親想來要挾她。所以她慢慢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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