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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景國都知道了大福的大名,更因為景申茂的假惺惺。大福看見若夫人難受,認定景戍環在欺負人,她就推了把景戍環。景戍環被她一推後一怔,上前一步扇了她一記耳光。
“死白痴!居然敢推我!”他還要上來打她,若夫人將她緊緊圈在懷裡,泣道:“戍環公子饒過福兒吧,她什麼都不明白啊!”
大福聽見“砰砰”的聲音打在若夫人身上,那時候她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心原來也會痛。以前摔倒磕破甚至流血她都會放聲大哭,但那只是身體發出疼痛的訊號,可現在,她的身體沒痛,但她的心卻那樣難受,比身體受傷更痛百倍千倍。
景戍環終究是個孩子,打累了就放手走人。可事情還沒完,當晚,大福就被一群奴僕揪起來,不停地刷耳光,直到她暈死過去耳畔還能聽見母親的哭泣。可她卻反覆想著,她真的不是很痛,比起早上的那種痛,她真的不痛。她在心底對自己說,大福不痛,真的一點兒都不痛……
太醫治了大福二個月,她臉上的傷腫才完全消失。譽王爺放下話來,叫各房別來找若夫人母女的麻煩,因為他現在還不能讓大福隨便死,大福如果死了,他到哪裡去找那麼好的藉口。
這一場災難只能算小禍,一年後的一場大禍徹底的改變了大福的人生。
大福十歲的生日除了若夫人王府裡沒人記得,但是景國所有人都記得,那一天是景國最小的王爺喜王爺景申韞的誕辰。譽王爺帶著王府裡有身份出席的妃子王孫們去了喜王爺府邸慶壽。若夫人母女沒有資格上那種規格的宴席,事實上,自大福三歲後,若夫人就再不出席各類宴席。同往日一樣,夜裡她給大福唸書講故事,正講到一半,有奴僕來敲門,說是秦夫人有請。因為有一年前王爺的話放著,她並不擔心秦夫人會對她們如何,何況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位秦夫人也出身不佳,同樣遭遇了譽王爺的喜新厭舊,和出身大家的所謂貴婦的蔑視。
果然若夫人帶大福過去後,只是和秦夫人吃吃飯,陪她說說話。完了後,若夫人攜女告辭。直到這裡,大福的世界還是舊貌,無甚改變。天還是天,月亮還是月亮。但是,當她走出秦夫人的院子後,一切就開始不同。許多年後,當她想感謝秦夫人——如果不是因為秦夫人的一時興起,邀請了她們母女,也許她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半痴半呆的大福——可是卻再沒有機會,秦夫人早逝,享年僅三十二歲。
若夫人攜大福,靜靜地走回冷院。月亮很圓,夜色很美。大福吃得很飽很舒服,微有幾分睏意。走到半途,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在遠處響起。
“王爺回府!”
“有刺客!捉拿刺客!”
後面那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噪。大福不知發生什麼,只覺母親緊緊地握她的手,母親的手溼漉漉的。一時間,刀劍交錯聲,人聲,彷彿在她身邊爆發。
“福兒,快,我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若夫人很後悔,如果不應秦夫人之邀,這時候大福該早就睡著了,更不會遭遇眼下的無妄之災。
“哦!”大福隨若夫人跑到花園裡,躲在假山石後,“可是,娘……娘?”
若夫人知道她想問發生什麼,但如何能對痴兒解釋清楚?
“噓!”若夫人將指頭按在她唇上,“不要說話,我們先躲在這裡!”
大福乖巧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前院的聲響似乎小了下來。若夫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卻聽見一個聲音輕微響動。她驚嚇地急轉身來,連帶大福一起轉身。
面前是個黑衣人,連面孔都用黑布矇住,只露出一雙精光爍爍的眼。
“啊!”若夫人未及呼救,她的喉嚨已經一緊,什麼話都呼不出口了。
大福只見黑衣人在母親身上點了一下,母親就呆住了。她晃母親的手,母親不理她,只拿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黑衣人,目光仿似哀求。
黑衣人冷冷道:“我解開你的穴道,你別大聲喊人來就是了!”
若夫人的穴道解開後,她苦苦求道:“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就當沒看見你。”
黑衣人仔細地打量了若夫人片刻,忽然問道:“夫人如何稱呼?”他單身行刺譽王爺,不想王府有高手在旁,不得手反被窮追猛打,出路被封后逃入王府,逃竄到花園正好遇著這兩人。若夫人雖育有一女,但丰姿過人,解開穴道後,驚慌言語卻不失鎮定,黑衣人便以為她是某位有身份的側妃,打算以這兩人為人質逃出王府。
若夫人並無江湖閱歷,一愣後答他:“妾身字若,人稱若夫人。”
黑衣人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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