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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躺著，臉上沒有一絲痛苦。

“這是……姐姐她怎麼了？”洛南走過去握住薔薇的另一隻手。

莫皓東抬眸看著她，心底疼痛得說不出話來，握著薔薇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顫抖，兩人對望著，洛南隱隱從他的眸子裡讀出了一絲不確定的資訊。

“東子哥哥，究竟是什麼事情？”昨晚他們不是剛剛宣佈結婚嗎？

“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醫生說，她的腦部受到嚴重震盪，要看清醒後的情況。”莫皓東悵然地垂下眸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孩子呢？”洛南急切地問。

“沒有了。”莫皓東閉眼，語氣疼痛。

洛南的手一抽，沙啞著說道：“那可是你的孩子。”

“小蜻蜓，不要怪皓東，這個孩子，早就沒有了……”鍾琦紅淚流滿面：“我們現在都已經知道真相了，皓東什麼都告訴我們了。好孩子，這麼多年難為你了，一個人苦守著這個秘密，薔薇她……她有你這樣的妹妹，她應該知錯了。”

“伯母，你是說……。”

鍾琦紅心疼地握著她的手說道：“薔薇的孩子早就沒有了，是她一直瞞著我們，和皓東沒有關係，倒是你，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為你一直為薔薇保守著這個秘密。”

事情所有的緣由，鍾琦紅慢慢地告知了洛南。幸好，對外並沒有公佈薔薇懷孕的訊息，不然的話，媒體又會藉此事喧鬧一番。

“伯母，”洛南哽咽得幾乎難以成言：“她是我親姐姐，我無法恨她。更何況，她現在都這樣了。醫生是怎麼說的，她什麼時候會清醒？”

“還不知道。”鍾琦紅嘆了口氣。

洛南在病床前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臉色蒼白得驚人的蘇薔薇，忍著不讓自己落淚。

姐姐，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明明，你離你的夢想只有一步之遙，為什麼，你還是無法抓牢。

是不是所有的平靜過後都會有軒然大波，接二連三。

是不是所有的罪孽，都必將有償還的一天。

她原以為，她沒有死，已經是薔薇這輩子最大的懲罰，卻原來，遠非如此，遠非如此……

她看著莫皓東，即便在心力憔悴，哀寂如水的今天，也沒有辦法一點不在乎他的感受，更何況病床上的，那是他未來的妻子，他的枕邊人。

“我爸呢？”她抬頭問。

“他一直在這裡的，聽說你來，他便出去了，他說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莫戰庭說道。

是啊，自己唯一的親人，兩個女兒，卻存在著這樣的隔閡，而他這個做父親的，矇在鼓裡整整六年。他不知道怎麼樣面對小蜻蜓，他甚至以前還一直責備她不肯回家。

鍾琦紅握著她冰涼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蜻蜓，回家吧。”

她緩緩的點頭，目光看著窗外：“我想，我知道爸爸現在在哪。”

起身往門外走去，莫皓東靜默站著，沒有跟上來，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互相，都不要去打擾。

出了醫院門，卻不意撞見柳陌。

他的氣息有些微喘，見到她，聲音聽來竟然有微微的緊張：“你沒事吧？”

他忘了自己是來看蘇薔薇的，可見到洛南這個樣子，他想也沒想就先關心起她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有些尷尬。

洛南就是小蜻蜓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們是表兄妹！幸好，當年自己沒有對她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來，不然的話，真正需要鄙視的，就是他自己吧。

剛才一直沒有忍住的眼淚，此刻掉了下來，洛南輕輕地把頭靠在他肩上，沒有說話。

柳陌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開口勸慰，只是靜靜的，任她靠著流淚。

“洛南，別傷心了，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許久，他才開口。

“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好好和皓東生活，卻沒想到，她的流產，是因為我……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爸爸，他只有我們兩個親人，如今這個局面，他一定是心痛死了。”

“這不能怪你……”柳陌微微嘆氣：“洛南，你一定要堅強起來，我相信姨父是不希望看見你這麼自責的。”

“我要去找我爸爸。”

“我陪你去。”

冷風拂過落葉，沙沙做響，像一隻預言的手。

蘭馨和蘭小憩的墓前，放滿了鮮花和蠟燭。

蘇林中就坐在墓碑前，無言地，手指輕輕的劃過姐妹兩的名字，橫、豎、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