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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

首長看著洛南，笑了下：“我們還是公私分明的。”

“如果不是為了抓我，那就是刻意放我走。這樣做的話，不是違反了你們組織的紀律？”

“沒錯，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讓風瞳來做。”首長露出深沉的笑意：“我知道風瞳不會把你交給組織的，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失去晉升的機會，所以，你的這件事情，由我來做。”

洛南微怔：“你想把放我走的罪名自己承擔？”

“老天也是很幫忙的，不是嗎？”首長笑著說：“你原本要乘坐的那般飛機出了事故，所以，外界都以為你已經身亡，只要我稍微動用一下我的關係，送你去義大利，組織不會知道你還在世上。就算日後知道了，我也完全可以承擔這個責任，而不用連累風瞳。”

那一瞬，洛南的心裡，確實閃過感動的情愫，可是很快，她淡淡一笑：“您今天找我來，告訴我這一番話，不怕我反過來踹你一腳？”

這回，首長不說話了，他看著林朗，依然在微笑，眼神裡，卻諱莫難測。

“你不會這麼做。”

“是，我確實不會。相反，如果你的原意真的是放我走，我會很感激你。”

“你可以放心地走。”

“那麼，似乎我也沒必要說什麼了。”洛南不打算再說下去，她站起身，準備告辭：“不過，如果你真的是為風瞳好，又何必要逼他走你的路？憑他的聰明才智，無論是在政壇、商界還是其他，都會出人頭地。”

“所以？”首長揚眉。

“讓他做一回自己吧。”

首長眸光轉了轉，有壓抑的情緒和光影閃過。他靜默了半晌，點頭，他的守衛很快的上前道：“小姐，我送你去機場。”

她隨著他轉身，首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記住我的話，我要的，是你徹底消失。不要試圖和別人取得聯絡，以我的能力，滅一兩個集團還是綽綽有餘。”

赤luo裸的威脅，這句話，恐怕才是他真正要說的。

飛機場，這一次，是專機。

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洛南迴望這個高樓聳立的城市，終於，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麼？

不是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情人。

而是，你活著，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存在。

那種空空的虛無感，會讓人徹底崩潰。

而她，卻不能說。

或許，有些愛，註定，各安天涯。

交託時間吧，這世上最大公無私的分秒，然後靜靜等待，忘卻，或者重聚。

義大利，我終於來了！

洛北，你究竟在哪裡？等著我！

出了機場，一個人在羅馬街頭走著，所有陌生而熟悉的情緒奇異的混合著，習慣性的揚手，想要攔一輛計程車，卻一轉念放棄了。

一個人拖著行李，來到公車站臺，等待，然後隨著人群一起上車。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乘公車，卻仍是不習慣，幸好，這個時候的車子，並不算太擁擠。

到了站，她下車，又一個人走了將近十分鐘的路，來到一幢舊公寓樓前面。

上了三樓，看看手中的門牌號無誤，便輕輕敲了敲門。

在來義大利之前，她刻苦學習了常用的義大利語，所以，正常的交談沒有問題。

門開了，一箇中年婦女探出頭來：“找誰？”

洛南微笑：“請問是陳金燕女士嗎？”

“對，你是？”

“您好，我是衛蝶，之前在網上和您接觸過，想要租您的房子。”

女人點頭，拿了鑰匙帶她上了五樓，一室一廳的房子，狹小而簡陋。

落地生根，她首先要考慮的是，給自己找一個工作。

拉開行李，發現裡面無故多了一包的現金，還有一張現金支票。不用猜都知道是首長安排的。

現金用得著，支票就免了。她還不會幼稚到真的相信首長會放了她。

只要一到銀行取錢，首長就能輕易地查到她的行蹤。她必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她才會找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租了下來。

房東見她大肚子，格外施恩，把一樓的空房間讓了出來。

“謝謝。”洛南感激地說道，這個房間明顯比五樓的要好多了。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中國人。”房東微笑，倒也不問她為何大腹便便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