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頁)

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永遠，永遠。

風還在刮，雪還在下，但天已經不在那麼陰沉了。也許明天天晴了，太陽出來了，春天也就近了。

靜，深沉的靜。

飛雪坦然地面對皇帝的注視。即使眼前的他深邃的目光，凌厲得像要把她洞穿一樣。她始終漾著一絲從容的笑容，雖然這笑中有那麼幾分淡漠，幾分樹疏離，幾分不屑，但絲毫不失優雅的氣度。

皇帝的目光逐漸變了，從迷惑變得震驚，震驚過後有幾分心酸，幾分內疚，幾分憂慮，幾分苦澀。

“你還好嗎？”明知是多餘，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謝皇上，民女很好！”不卑不亢。

“飛雪，，你也許怪我，也許怨我，或許恨我。對不起，是我糊塗了。事到如今，我是自私了，但朕沒有錯。也許你不想聽，但朕還是要說。作為一個父親，我是錯了。但作為一個皇帝，朕有理由有自信認為朕沒有錯。”

飛雪聞言既沒有反駁，也沒有爭辯，還是靜靜地淡淡的微笑著。

“當初朕並未嫌棄你的容貌，反而還真的很愛惜你的才華。本來朕的意願是讓太子納你為妃，可惜他不識金鑲玉。讓你嫁給雲兒，你們又偏偏這樣有緣無份。當時皇后說你不可能孕育子嗣，朕表面不甚在意，其實我心裡是很遺憾的。有些事有時也不是朕能掌控的，朕是皇帝也是父親，所以朕也有私心。。。。。。。”皇帝娓娓地道著他的無奈，卻也一點點暴露他的私慾。

“皇上，皇家的秘辛民女不敢妄言。只是，皇上所說與民女何干。民女不是您口中的冷飛雪，民女是雲無雙。”

“唉！你終究還是無法原諒朕。母后與皇后她們並未真心要你死，她們只是想借皇家威嚴嚇嚇你而已，未料到你會如此剛烈。”皇帝輕嘆，“你不肯承認，但朕知道你就是冷飛雪。雲他找過朕了，坦言用他現在的所有來換取你。能讓他放棄一切的，當今天下也唯有一人了，那就是你！”

皇帝言辭咄咄逼人，飛雪依然平靜如昔。而看她沒有半點慌張，皇帝對自己的猜測更加不確定了。

“皇上，民女無意頂撞。冷飛雪確實已死，而我只是雲無雙，是一個獨自撫養一雙兒女的可憐女人而已。至於您憂慮的是決不會發生的，縱然飛雪她還活著。民女作為雲家第十八代的傳人，也有我不能言的苦衷。民女此次事已了，也該退隱山林了。”

“不，不是的。朕不是想阻止也不是想拆散你們，朕只是。。。。。。”

飛雪看皇帝欲言又止，心裡悄然嘆息。

“皇上，有些事一旦錯過了，便是永遠的錯過了。”

錯過了，連一點點挽回的可能也沒有了。他真的要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了，連帶也要失去一個好媳婦，而這一份認知讓皇帝的內心逐漸崩潰。

沉默，沉默，無言的沉默。

飛雪走了，留下皇帝一個人獨自緬懷過去，傷感流竄過他的五臟六腑，怪異的氛圍壓抑著他，讓他瞬間蒼老了許多。

龍凌雲聽說飛雪進宮了，他拋下一切就趕往皇宮。他的心慌了，亂了，怕了。六年前的悲劇讓他飽受離別的痛苦，他的心脆弱得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波折了。他趕得冷汗淋漓，寒風吹過，冷得刺骨。他的心慌得厲害，腦子裡閃過一幕幕令他心驚膽顫的猜想。一路毫無阻擋的前進，讓他的恐慌也一路飆到了頂點。真正到了，他又害怕到不敢上前。

龍凌雲一而再，再而三地深深吸氣呼氣，才伸出顫抖的雙手，砰地一下，推開御書房的門。寬敞明亮的屋子裡，沒有絲毫佳人的蹤跡。

難到我來晚了嗎？是不是又遲了？真的來不及了嗎？不，不要，我不要這樣。沒有了她，我再也不願獨活了。

“父皇，飛雪。。。。。。她。。。。。在哪呢？”龍凌雲的聲音顫抖不已。

本來陷入回想的皇帝，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出打亂了，茫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還好好的是不是？您什麼也沒對她做是不是？”

龍凌雲他的擔心，他的恐慌，一下子全曝露在皇帝面前，讓皇帝訝異地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父皇，孩兒求您了。把她還給我好不好？沒有她，我生不如死。”龍凌雲匍匐在皇帝的面前苦苦哀求。

皇帝握住龍凌雲的肩膀，深邃的黑眸熱烈地注視著他，努力壓抑下湧上心頭地濃烈情感，狠決地開口：“如果朕說朕需要你，天下也需要你，你會不會放棄你的初衷，不會棄朕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