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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點的知道凌維昆的症狀,當時那大夫可是說過,這人恐怕是難好了。
這種例子在歷年科考後並不少見,許多人太過在乎這一場考試,傾注了全部心血在這上頭,待著考試完畢,若是那結果不盡如人意,還不等放榜,便像是被抽去主心骨一樣,立刻有人痴有人呆有人傻有人瘋,大病一場性格大變也是常有的。
所以,凌家的日子將來怕是難了。
“唉,造化弄人,凌兄是大有才學的,可是接觸這一途到底有些晚了,我本來勸他不必如此心急,慢慢積累經驗便是,可聽他言辭中卻是勢在必得,所以這會兒才會犯了魔怔。”柳奚笙想著便不覺得有些酸楚,“他家的孩子都還那麼小,女兒尚在襁褓中,若是離了他,以後真不知該如何生活。”
“是啊,所以我才要與他家結親。”李昊陽睜開眼,也很是憂心忡忡,“他家裡人是倔氣的,我瞧著他家的幾個兒子都很有前途,若是因為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資助而誤了那幾個孩子的學業,那才是真正的悲劇。只是我們與他雖是摯友,但也不好時時上門,但若成了姻親之後,這關係便大為不同,不管是幫助那孩子上學還是將他接到我傢俬塾,都是名正言順的。”
“若凌兄將來好不了,我等悉心扶持他的後輩,也算全了我們兄弟之情。將來他若是好了,這親事要不要當真都可商議了再說,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李昊陽笑了笑,將自己的意圖解釋了清楚。
這個年代中最牢固的關係之一,就是姻親關係。所以在這個微妙的時候,他舊事重提,而且不由分說的將這件事從玩笑定義為了約定,是最能保證他們以後可以插手凌家事物的方法。
“昊陽果然是可以託付家人的兄弟,我沒有看錯你。”柳奚笙一向大大咧咧,這會兒懂得了李昊陽的用意,深感佩服,對他深深一躬手。
“你雖然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但該幫的不會有半分少做,所以真心不用佩服我什麼。”李昊陽搖搖頭,望著窗外的景色,忽然憂心忡忡的一嘆,“不過想必這種糟糕的打算,我真希望凌兄可以吉人天相的趕快恢復起來,讓我們還有把酒言歡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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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陽的用於,在他走了之後凌家人也慢慢的咂摸了出來,於是心中五味陳雜,自然是感激的多些。凌錢很是佩服這位大叔身上的古仁人君子風範,在心中默默的為父親祈禱:有這麼好的家人,有這麼好的朋友,父親啊,你一定要趕快的好起來。
凌維昆回到了家裡之後,身體一直時好時壞,李浩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忙了大半個月,最後終於穩住了情況,可是等凌維昆清醒以後,卻整個人渾渾噩噩,像是痴傻了一般,不管是叫喚或者是交談,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不過了半個月,官府張榜的公文開始公佈了,當初雄心勃勃的凌維昆並沒有在其中,再加上他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凌家頓時一片愁雲慘淡,跟半年前的歡樂景象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平娘分家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年頭雪中送炭的人雖然有一些,可更多的卻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自從凌維昆病倒,鄭婆子見了愛子如此而昏厥臥床之後,那些往日在她們兩人強勢之下被壓住的矛盾;以一種更加轟轟烈烈的形式噴湧了而來。
其中第一樁的;便是老大媳婦兒平娘鬧的分家。
平娘跟著丈夫在城裡頭生活;平日子跟婆婆住的比較遠;雖然心裡頭有些敬畏之情;但是隨著鄭婆子後來的溫和;她也就漸漸的將剛嫁過來時候的苦給忘了;躲在自己那小天地裡稱王稱霸了起來。
先前鄭婆子讓她把兒子送回鄉下時;她本身就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樂意。家青是她死了兩個孩子之後才留下來的;所以雖然是小兒子,但是卻比大兒子寵溺了十倍不止,平常也是怕冷怕餓怕不順心,慣得沒個樣子,鄭婆子實在看不下去才藉口留在了身邊管教。
凌家青剛來的時候個性很是跋扈,眼高於頂,總覺得自己是城裡頭來的,看誰都不上眼,說話陰陽怪氣的。除了在鄭婆子面前還規矩些,沒少給麗娘臉色看,連巧娘經常都被她嘲諷。可他低估了鄉下孩子的怒氣,麗娘巧娘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在孩子們跟前卻都是地地道道的慈母,這些孩子們看著這個哥哥對於母親如此不尊敬,心裡頭早就把他恨上了,挖空心思的想要收拾她。
麗孃家的三個孩子都很乖巧,尤其是老大凌家傑,那簡直是標準的隔壁家孩子的模板,全村不知道有多娘罵自家孩子開頭時都以“你看人家傑哥兒如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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