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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可是我們賺回來的,你憑什麼拿走!”平娘聽到這話愣了一跳,陡然聲音轉高。她鬧著分家,不就是為了那間油鋪子和鎮上的房子,鄭婆子好狠的心,竟然一口都奪了。
“怎麼年紀輕輕的,記性竟然這般不好。”鄭婆子憐憫的看著她,然後不緊不慢的說,“你們賺,你們拿什麼賺回來的?最初開油鋪的店面,是老三媳婦兒的陪嫁,開店鋪的油,是老二走街串戶,一個鄉一個村的給你們收起來的,連買油的錢都是家裡頭賣了糧墊出來的。若沒有家裡人的支援,你們怎麼做起生意,怎麼把小鋪子變成大店面的?”
“我,”看著鄭婆子這般做派,平娘只覺得一顆心猛然跌到了谷底,落的都招不到影兒了。
“還有,既然要分家,那我也不多說,巧兒,你記得去請你老叔過來,還有族長他們,都要做個見證。”鄭婆子靠在枕頭上,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說“當初你爹在世時就說過,兄弟三個不許分家,要是誰狼心狗肺到連自家兄弟都不願意扶持,那我們也不必苦苦哀求,只要開除族譜,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好了。”
她冷冷的看著平娘,“既然你們本事了,我這小廟留不住你這尊大神,那你去別處就是,但這麼多年拿我家的東西,卻是要好好的算算了。”
☆、叫奶奶了
a鄭婆子一說道算賬;平娘就變了臉色。
這些年她在鎮上,鄭婆子不管不問,只要每個月按例給足了家裡頭的錢即可,但鄭婆子規定的份額是許多年前的;這幾年鋪子變大了;利潤也豐厚了;所以落到平娘手裡頭的錢也就多了;她往日裡趁著婆婆不知道大吃大喝不算;背地裡也沒少接濟自家兄弟;若是鄭婆子真要算賬;她還不知道要補進去多少呢。
若是讓相公知道她背地裡做了這些是;只怕離被休也不遠了。
“我;我……”平娘訥訥的站在那裡,一時沒有了話語。
鄭婆子也不說話,只是仍舊閉著目養身,一副似乎只要陣風就被吹走的乾癟老太太樣子。
只是這個時候,再沒有人敢小瞧了她。
時間在這種詭異的僵持中慢慢流逝著,兩個兒媳婦面上漸漸的都出現了細細的汗珠。巧娘拿不定婆婆的主意,不清楚她只是說說玩還是真的要自己去喊人,只是自己沒有動婆婆也沒有催促,所以就捧著碗僵在那裡。而平娘則是生怕巧娘真的去喊了族老過來,拼命的以目示意,讓巧娘不要亂動。不過礙於剛才的事情,她也不能說什麼討饒的話,一下子就僵持在那裡了。
就在這一片沉寂中,忽然有得人跑了進來,然後屋裡頭的三個女人都抬起了頭,看著來人是有的驚喜有的納悶有的則不動聲色。
跑進來的是凌家老大,老二看樣子是沒有攔住他,所以一併走了進來,不過臉色不大好看。
平娘見著相公來了,面上一喜,就覺得有主心骨一樣,連脊背都挺直了不少,巧娘則是納悶大伯怎麼這個時候才到,究竟是做什麼,只有鄭婆子仍然八面不動的靠在那裡,表情沒怎麼變過。
可是,接下來事情發展的讓平娘意想不到,他相公走到她跟前過來,冷不防的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然後直戳戳的走到鄭婆子面前噗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在地上,“孩兒不孝。”
“起來吧。”鄭婆子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最後卻只是長長的一聲嘆氣,“你們都大了,我也老嘍,你的人你自己帶回家去吧。”
“娘,這媳婦兒我不能要了!”沒想到鄭婆子給了大兒子梯子,凌大卻沒有就此下去,反而鄭重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這話一說,微微讓鄭婆子有些縱容,連聞訊趕過來的麗娘也大驚失色,家裡才出了事,就又鬧得大伯要休妻,這日子怎麼得了。
至於平娘,她早就被嚇傻了,本來要哭鬧一番,張張嘴卻半天沒有出聲來。
鄭婆子愣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意興闌珊的說,“你把她帶回去管教就是,休妻這話就不用再提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管鬧什麼都是讓人看笑話的。”
“娘,”凌大還要說話,就見著鄭婆子板著臉的過來,“你要還把我當你娘,就不要再說這話了。”
凌大見狀,張了張口,半天才說了個“是”字,然後跪下來認真的給鄭婆子磕了幾個頭,這才領著媳婦兒走了。
那兩口子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風一樣的刮過,其它人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呢,他們就又不見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