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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即使現在擁有能夠挽救孃親性命的力量,可是,還是來晚了,或許是歸因於他不敢在太陽下暴曬的原因,或者是他久居暗室難以脫身的原因,最後陪在母親身邊的那個人,還是父親,伴隨著突然間的蒼老。
一曲笛音再也喚不回昔日愛人的音容笑貌,玄月**看著君主,看著身後指令官揮出撤兵的口號,浩蕩軍士轉身離開,夙欒紅了雙眼直直的撲向靜立之人,這次是真正的穿喉而死,鮮紅血液,不是夙欒的,而是,玄冰,蒼白的失心血流湧動,打破多年的冰心鬱結。測試文字水印4。
手足無措的奔到城門前,城門外是安靜躺在小王爺懷裡的母親,心下一鬆,竟頹然的倒在了地上,可是,為何小王爺的臉上帶著那難解的哀傷,只是呆呆的看著我,一言不發,不可能的,母親不會有事的。
重新鼓足力氣走到身邊的時候,看著嘴角一抹微笑在暗紅的血液中開出燦爛的花,怎麼可能?
“醒醒啊,看看茹兒啊,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們都走了再也不會打攪我們了,看看啊,孃親,老爹來了啊,他過來了,你們這麼久都沒見過面了,您怎麼忍心,怎麼忍心啊,姬宇,快點兒啊,快點兒……”
姬宇靜靜的把住脈搏,凝重的臉上不見其他顏色,慘白如雪,只是默然的低下頭,不著一句言辭。測試文字水印7。
“王爺……”姬宇只是默默的看著怔愣的老爹抱起孃親,靜靜的向城中走去,不理會任何人,母親纖弱的身子靜靜躺在他的臂彎裡,此刻的臉上竟是如此靜謐,如此安詳,像是得到了長久的寧靜,像是,終於解脫。
“老爹……”
“茹兒,記得老爹說的話,好好的生活,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的,就像,皇上和你!”
靜靜的看著老爹為孃親擦去嘴角的那一縷暗紅,靜靜躺在床榻之上的是一個美麗恬靜的女子,縱使一生始於和親暗殺,但是終於愛人的懷抱,是不是這一生的所有不公都得到回報了呢,可是,為什麼承受一切的是柔弱的孃親呢?
白色的王府內處處顯著哀傷的氣息,停屍的大堂上,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目光焦點處是那個銀髮男子,玄冰手裡緊緊的攥著那隻長笛,緊隨而來的是丫頭,相同的一身素裝,扶著右前方的頹廢之軀,卻被一把掃開。測試文字水印2。
“皇上……”丫頭滿是擔憂的一句話止於此再也說不出來,就被冷冷的聲音打斷,玄冰的目光依然定在孃親的身上,即使老爹已經起身準備將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測試文字水印5。
“丫頭,你走吧!”玄冰說著又上前走了幾步,與父親僵持在孃親遺體幾步之外。
上前幾步,如此對孃親大不敬的行為,我怎麼能一直的站在遠處只是觀望,開啟玄冰和老爹僵持的手,觸到一片的溫暖,溫暖的手,霎那間有些懷疑他來的目的。
“玄冰,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不管他是什麼目的,不管他的心結解開與否,我依然不能忘記是他的國家帶來了現在的悲傷,帶來了老爹難以自拔的哀慟。
“我,只是想將這長笛,還給,綰清!”
“放下,走!”老爹不接長笛,回身跪在孃親身邊。測試文字水印1。
“給我吧,你,走吧!”接過長笛,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彌補的,他隱瞞了夙欒的死訊,也隱瞞了玄月國君通敵的長孫家族,這一切的一切雖然與他無關,可是,都將他牽扯其中,至死方休。
“……”嘴唇翕動,我轉過身不想再看他一眼,聽到腳步聲,聽到丫頭的呼喊,是,暈倒了麼?
“皇上,皇上……師父,皇上只是一時的錯誤,他已經知道錯了,您又何必這麼折磨他呢?”
“丫頭,帶他回去吧,他的心結已經解開了,又何必這樣的傷害自己呢?”
“可是,皇上,已經宣佈退位了,就是明天,從明天開始,玄月國徹底的成為乾國的一個附庸國,這樣做,還是不夠麼?”丫頭的聲音止在老爹的眼光中,沒有恨意,沒有責備,從孃親離開的那一刻,這雙眼睛就已經是風輕雲淡超然物外了。
“將他帶到客房吧,但是,你叫丫頭是吧?如果這個人能夠在二十年前頓悟,如何會有今天的一切呢,何不叫他給你講講,二十年前他是如何為了玄乾不願救綰清於水火的,既然二十年前不願意做的事情,為什麼叫本王相信二十年後他會知道悔改!”
那長笛是不是你們的定情之物呢,才知道緣何吹一曲笛子也會令你心力憔悴,悔意成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