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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愛聽這等馬屁之語,即便是老女人也不例外,竇王妃被誇得眉開眼笑,招手讓樂以珍到自己身邊坐下,對老太太和沈夫人說道:“這丫頭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當年在雲州也算是一笑傾城了,十一二歲的時候媒婆就搶上門兒去了,沒想到臨了卻便宜了你們家。”
“是啊,我家裡頭這一大幫子的晚輩,難得有這麼一個出挑的人,人長得好不說,曉事通理,心思靈慧。我也很疼她呢。”老太太應和道。
“珍兒。”沈夫人開口說道,“王妃的腿跟老太太是一個毛病,時日卻比老太太短,你那藥酒…你覺得可能管用嗎?”
沈夫人這話問得謹慎,畢竟王妃不是普通身份,與其將來治不好或者治壞了惹麻煩,不如現在推掉來得穩妥。
樂以珍想了一下說道:“這方子我只見老太太用過,每個人都會有個體差異,因此王妃用過後的效果,我也不敢保證。不過這方子裡沒什麼烈性的藥,又只是搽在腿上,倒是用不壞,所以王妃不妨一試。”
竇王妃拉著樂以珍的手,笑眯眯地說道:“你肯讓給我這方子,我已經非常感激了,至於治不治得好,那也是看個人的造化。要是我有你們老太太那份好福氣自然最好,不管用我也不會怪你。”
樂以珍謝過了,將籠在袖子裡的方紙拿出來,遞給竇王妃:“藥酒的泡製過程及用法我都寫在上面呢,王妃命人照做就可以了。”
竇王妃讓身邊的侍女接了收好,自己拉著樂以珍的手,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然後她突然說道:“老夫人、夫人,我與這丫頭的母親也算有幾分交情,心裡有些體己話想跟丫頭說,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會兒話呀?”
老太太和沈夫人趕緊應著,退了出去。樂以珍卻再度心慌起來,一會兒她若是真問起來樂家的人和事,可讓她從何答起呢?
樂以珍這邊緊張的手心冰涼,竇王妃握著她手已經感覺到了。待老太太和沈夫人攜懷府的丫頭們都退淨了,竇王妃鬆了樂以珍的手,神情不似相剛才那般熱絡,卻微笑著誇她道:“果然是一個聰明的丫頭,臨機應變得體,也不虧廣兒不顧自身安危,一心只記掛著你。你不必害怕,雖然延慶王府與樂家並不相熟,可我也絕對不會有害你之心。我此次來呢,是受了廣兒之託,捎幾句給你。”
樂以珍一聽她提朱璉廣,只覺得一陣目眩頭昏,有幾根神經在悄然崩潰!她剛才來的時候還奇怪呢,平時也沒聽說懷府與延慶王府有什麼交情,王妃討藥酒的話,派個人來就行了,還至於她拖著半殘的身體親自跑一趟嗎?卻原來她是受人所託!
見樂以珍瞪著張惶的眸子不說話,王妃放柔了聲音說道:“你放心,廣兒如今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方便現身。那孩子是我從小當親兒子養大的,不管他做了什麼錯事,也不管誰拋棄他,我都會永遠心疼著他。若不是因為他抵死也要見你一面,我也不會冒這個險來找你。”
見…見面?樂以珍更加驚愕了,他抵死要見她?她可是抵死也不想見他的!她舔舔嘴唇,鎮靜一下後,開口說道:“王妃看我現在這情形,方便出府見人嗎?”
竇王妃看了一眼她的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大肚皮,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可憐的孩子…若不出那件事,說不得現在你就要喊我一聲皇嬸了,如今卻淪落至此,也難怪廣兒心裡愧疚…那你心裡到底是怎麼個想法?能跟我說說嗎?”
樂以珍認真地想了想,慎重地開口說道:“請王妃回去轉告浩王,讓他以保重安全為要,不要總是牽掛著我。如今的樂以珍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樂以珍了,我現在這身份地位,要離開懷府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更何況我還有了寶寶,因為這孩子,我以後怕也要在這府裡紮下根去了。況且如今朝廷的人遍尋他不著,已經開始盯上我了,前一陣子總督沈大夫親自來盤問過我呢,我去見他,無異於暴露了他的行藏,給他惹了禍端。所以…讓他忘記我吧。”
王妃一聽沈同達來找過她,頓時變了臉色:“我就說他現在保自己的命要緊,他偏偏不聽,發了瘋一樣要見你。如今看來,還是你考慮得周全。你放心,你的這番話,我會轉述給他聽,希望能安撫得住他吧。嗨!這可真是…”
話題說到這裡,竇王妃也沒有心情閒扯了,囑咐過樂以珍對今日之事保密後,匆匆地起身告別,回府去了。
樂以珍將這一場陣仗應付下來,渾身虛脫冒汗,向老太太和太太告了退,回群芳院去了。卻不想剛邁進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懷遠駒坐在院子裡的那張躺椅上,手裡很無聊地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