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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分嘍!”李郎中被她的傻言傻語逗樂了,手捋花白的鬍鬚,笑著說道:“染了風寒發起了燒,喝下薑湯捂一捂汗,那是管用的。姨娘這可是驚悸之症,驅寒捂汗是不管用的,要不是老爺及時喊我來,姨娘燒一宿,明兒非得燒糊塗了不可,呵呵…”
驚悸之症?是那幾件舊物嚇的?是懷明弘的病訊嚇得?是那一陣一陣的惡夢嚇的?還是合三者之力,把自己嚇倒了呢?
樂以珍正自琢磨呢,一抬頭看到懷遠駒面露愧色,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往她這裡瞧,只是盯著床上的雕花看。
他一定以為是那幾件舊物勾起了她對抄家滅門的回憶,才會嚇出這驚悸之症來。樂以珍覺得自己這冒牌貨終究是理虧,心裡想著安慰他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剛剛兒一陣一陣地發惡夢,一定是那夢中情形嚇著我了,唉…我以前不是這樣膽小的,是因為有了身孕,才會變得如此怯弱…”
再看懷遠駒,越發地侷促了,拿起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竟將那茶水灑到桌子上了。樂以珍一看這情形,心想自己還是閉嘴吧,自己說越多他就想越多。
懷遠駒見自己倒灑了茶水,將茶壺一放,也不喝茶了,由著定兒過來擦拭桌面,他看著李郎中問道:“看她此時還算有精神,是不是就沒有危 3ǔωω。cōm險了呢?”
李郎中回道:“老爺放心,施治及時,剛剛丫頭喂姨娘喝下的壓驚湯,此時已經奏了效。一會兒再按我這方子抓了藥來,讓姨娘按時喝藥,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懷遠駒這才鬆了一口氣。樂以珍聽說自己迷糊之中被人餵了藥,巴答了一下嘴,果然在嘴巴里品出中藥的味道來了,她緊張地問李郎中:“我剛剛喝的什麼藥?對我腹中孩兒可有影響嗎?”
李郎中笑了:“姨娘放心,老朽可不敢拿小少爺開玩笑,藥方子上自會加倍小心的。”又囑咐了幾句服藥需要注意的事項,他便收拾了自己的醫箱,告退走了。
李郎中一走,定兒和芹兒互相使了個眼色,也相繼出屋去了。屋子裡只餘樂以珍和懷遠駒,兩個人垂首相對,誰也不說話,一時之間屋子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氣氛尷尬無比,懷遠駒心想著還是自己先開口吧。
“珍兒…”
“老爺…”
竟是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
懷遠駒為掩飾自己想笑的衝動,抬手摸了摸鼻子。樂以珍卻沒有掩飾,直接笑出了聲音,然後說道:“我是想說…謝謝老爺幫我尋回那些舊物,有那些東西在,好歹證明我也是有來歷的人,曾經有家有爹孃有人疼,這種懷念對我來說很重要的。老爺的心思…我心領了。”
懷遠駒沒想到她說這個,也分不清她這話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只好應道:“沒有嚇著你就好,我做這事…大概也欠考慮吧,應該事先問過你才對。”
“有身孕的人經常莫名其妙地受驚嚇,跟那幾件舊物沒關係,老爺不要抻心。”
樂以珍很少拿這種好態度對待懷遠駒,因此他聽她這樣反覆安慰自己,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竟也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我已經讓懷祿抓藥去了,讓定兒熬藥時精心著點兒,你也要按時喝藥。”
“我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寶寶,也會養好我自己的身體。老爺出去別說我受了驚嚇,只說我胎動異常,需要靜養就好,免得府裡的人起了不必要的戒心。”
“恩,難得你心細,考慮得周全,不過有病還是要就醫的,象今天這樣自己挺著可不行。”
“我知道了。”
很難得的一次!兩個人的對話在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懷遠駒卸下了心理包袱,輕鬆了許多,又囑咐幾句安心靜養之類的話,才起身走了。
樂以珍喝了那壓驚湯後,身上也鬆快不少,心裡清明之後,她又想起了弘益院的那個少年,自己躺了一天,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於是她喚來芹兒,吩咐她出去探聽一下。芹兒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屋去了。
第四十三章 咫尺天涯
懷明弘的病成了懷府的頭等大事,因此幾乎沒有人對樂以珍的閉門養胎之說表現出過多的關注來.老太太一門心思撲在懷明弘身上,只是讓冬兒和月兒來送過兩次東西.沈夫人只道樂以珍是有意避嫌,任她躲在群芳院裡,也不多做打擾.
只有懷遠駒知道樂以珍是生病了,因此他每天必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