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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以珍看著他心痛地樣子,心中生出些同情來。她知道自己與他根本不可能溝通。因為他是有情的。而她是無心的。如果是樂以珍的本尊在此,說不定兩個人已經抱頭痛哭了。自己這個冒牌貨完全是一副對待陌生人地心腸。他那樣費盡千般周折找到她,能不心涼嗎?
她覺得自己冒用了人家女朋友的身體。再裝出一副涼薄的樣子去傷害人家,實在是一件不太地道的事情。於是她沉默了。心裡籌算著如何跟他溝通,才能既解決問題又將傷害降到最低限度。
她卻不知道,其實此時她不說話,對朱璉廣一顆熱切的心就是最大的傷害。朱璉廣看著她一臉淡淡的神情,垂不語,簡直焦躁得要瘋。他飛起一腳將一隻羅漢凳踹飛起來,“啪”地一聲凳子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哐啷”一聲,門被開啟了,門外地兩個人拔劍在手,同時躍進屋來:“王爺!”
朱璉廣衝他二人擺擺手,兩人看清了屋裡地狀況,才放心地退了出去。而樂以珍此時卻認出來,二人中的一位,正是昨天跟隨世子到懷府道賀地那位年輕隨侍。
朱璉廣努力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悲涼地看著樂以珍,聲音沉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如今把所有地事情都怪到我頭上來。可是如果當初不是你告訴我,你的心願是母儀天下,我也不會做這些違逆我皇兄地事。謀劃不周,起事失敗,我也是萬分難過的。你失去了家族親人,我又何嘗不是隻餘孤身一人?事已至此,我們更應該相互依靠,如果不是惦記著你,我恐怕早就一把青劍刎脖,以殉那些為我犧牲掉的人了。”
樂以珍聽著他的話,心裡驚了一跳。沒想到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居然有如此野心,竟然想著母儀天下!這帽子可扣大了,她可頂不起來:“死已矣,生何辜?難道你一個男人做錯事情,要將罪責推到一個女人的頭上嗎?到底是我想母儀天下,還是你想掌統江山,此時究來又有何意義?莫不如把眼前事理清,大家各安其位,才是明智之舉。”
“各安其位?哼!”朱璉廣冷哼一聲,“我的位置就在你身邊,你此時心存怨懟,我不怪你。這裡很安全,你留在這裡慢慢想吧,要是實在想女兒,我派人將她接來。我相信你會憶起我們之前的種種,解開心結,回到我身邊的。”
“你這是要囚禁我嘍?”樂以珍急了。
“你是我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點希望,我不會放棄你的。”朱璉廣說完,甩袖抬腿,出門去了。
第五十五章 借祭之名
小喜的舅舅因車禍去世了,這幾天心情一直很亂,昨天對著電腦半天,沒能碼出字來,因此斷更了,實在抱歉。等過幾天小喜心情好些了,一定會雙更補上。
活著是一種幸福,每個人都應該珍惜這份幸福!
樂以珍真切地體會到,在古代當一個女人真的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似乎女人的生活就是從一個院子到另一個院子。
就拿她自己來說吧,剛穿越來的時候,被關在李大升的院子裡。後來進了懷府,活動的範圍就是老太太的德光院,再後來被懷遠駒納了妾室,又從德光院挪到了群芳院,總之怎麼活動也出不了懷府的內院。
如今她的處境算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軟禁?也不過是將她從懷府的內院又弄到這不知道在哪裡的另一個小院子而已。生活倒是可以,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只是她一出屋門,身後就有一位佩劍的暗衛跟著,讓她心裡非常地不舒服。
最開始的時候,她很憤怒,朱璉廣來看她,她都擺一張寒冰臉給他看。可是朱璉廣並不介意,雖然他好象不太方便天天來,可是他只要在這間小院裡,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起初他的話題總是涉及以前,顯然是想引導樂以珍重溫過去,將兩個人遺失在政亂之中的情意撿拾回來。因為樂以珍對他熱切的回憶總是報之以淡淡的回應,他自己逐漸地意識到,過去越是美好,就越顯出現在的悽清來。因此他也不再提以前的事了。
樂以珍幾次好言相求,希望他能將自己送回去。可是朱璉廣卻心意堅決。他對樂以珍說:“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從此以後視我為路人,但我卻絕對不會再讓你回到那戶人家去做奴為妾!”
樂以珍聽他這話,心裡真是無比洩氣。到此時此刻,她才覺自己對懷家是如此的依賴和難捨。雖然她在那裡受過傷害、忍過委屈,雖然她在那裡連個正經代表人格的身份都沒有,可是回頭仔細想想,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去地地方。似乎也只有那裡了。這種感覺就象她小時候因為貪玩沒有寫作業,捱了媽媽的打。覺得受了莫大的委屈,憤而離家,可是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