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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嫁到自己身上。
可是她的媽媽看出來了,將她抱在懷裡,溫柔地說道:“你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永遠都愛你……”
你是媽媽的孩子…樂以珍將手撫上自己的腹部,腦海中迴響著媽媽的這句話,這些日子以來頭一次感覺到,在她腹中成長的這個小生命是她的孩子…
第二十七章 推波助瀾
樂以珍手邊的藥逐漸涼卻下去,可她卻始終沒有鼓起勇氣將那碗藥喝下去。她的心中天人交戰,兩個聲音吵得不可開交。留下這個孩子,她的心將不再自由,從此後她將受到牽絆,如果打掉這個孩子,她身上正在逐漸甦醒的母性力量卻不容許她這樣做,她想象著一碗藥喝下去後,一個生命將從她體內流失,她的心就會尖銳地疼痛。
兩相僵持之下,那碗藥端起又放下,不覺已經涼透了。
她正感受著一顆心被兩下撕扯,痛裂開去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珍兒。”
寂靜的夜裡,一個突然發出的聲音,雖然是輕輕的,還是嚇了樂以珍一跳。她回頭遁聲望去,看見月光之下,冬兒散著發披著一件外衣,形同鬼魅一般地立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你做什麼大半夜冒出來嚇人?”樂以珍強掩飾下自己的慌亂,輕聲地斥道。
“你這才叫嚇人呢!深更半夜不睡覺,坐在這裡發呆…”冬兒攏了一下肩頭的衣服,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我睡覺前喝多了茶水,起夜解手,一出門就看到你在這裡傻坐著。”
冬兒輕描淡寫地邊說邊在樂以珍旁邊坐了下來,卻沒有告訴樂以珍她已經站在剛才那個位置好{炫&書&網久了。她低頭看了一眼那碗涼掉的藥,開口問道:“你說你火氣大,熬了藥又不喝,你這樣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
樂以珍動手去端那碗藥,隨口回道:“想起我娘了,心中難過,就忘了喝藥的事了。我也不坐了,喝了藥就睡覺去了,明兒還要早起呢。”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將那碗藥送至嘴邊。還沒等她的唇沾上那藥液,冬兒突然起身,劈手將那隻碗奪了下來。因為她用力過猛,那散發著濃重氣味的藥從碗邊濺了出來,滴灑到樂以珍的胸前。
樂以珍正是心中糾結不清的時候,被冬兒這樣一鬧,就有些惱了,瞪著她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解手去,在我面前發什麼瘋?我熬了一個時辰的藥,讓你給弄灑了半碗去,我還怎麼喝?”
冬兒也沒客氣,將手中的碗放回石几之上,直指著樂以珍說道:“我倒要問問你了,你這藥是什麼味道?你到底生的是什麼毛病?也不見你請大夫來瞧,自己熬了藥就喝,你什麼時候成了女郎中了?”
樂以珍看著石几上那隻剩半碗地藥。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湊齊這方子。就這麼白費心思了。心內憂結加上懊惱沮喪。眼淚竟流了下來。
冬兒見她這樣。越發地肯定了自己地想法。便輕輕地坐回樂以珍身邊。扶著她地肩膀哄勸道:“珍兒。你年紀還輕。又沒個親人在身邊。遇事千萬不可魯莽草率。我們相處這麼久了。親姊妹也不過如此。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地?就算我拿不了大主意。多個人商量。總好過你自己鑽牛角尖。你說是嗎?”
樂以珍地一顆心本來就搖擺不定。被冬兒這般軟語輕聲地一說。一下子就對她生出無限依賴來。她拉著冬兒地手張口欲言。眼淚卻先流了下來。
冬兒輕嘆一口氣:“唉…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出七八分來了。我們日日相處。我當你親妹妹一般。你有事豈能瞞過我地眼睛?照我觀察…你也有兩個月沒來月事了吧?”
樂以珍被說中了痛處。伏在冬兒地肩頭“嚶嚶”哭出聲來。冬兒撫著她地頭髮。盯著那碗說道:“你這可以犯了大糊塗了。也沒有大夫在身邊。自己就做這種兇險之事。丟了性命可怎麼了得?就算你命大。打胎也是一件入地獄地罪孽呀!孩子總歸是娘身上地肉。不管爹是誰。孩子是你自己地。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冬兒這番話一出口。本來在樂以珍心裡勢均力敵地兩股掙扎地力量。一下子偏向了一邊。她將手捂到自己地肚子上。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也捨不得孩子。可是我現在這種處境。怎麼能生下他來呢?我該怎麼辦呢?”
冬兒抱住她的肩膀,很堅決地說道:“如果你擔心老太太那邊過不去,明兒你先找太太說。要是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去替你說。這孩子也是懷家的骨肉,相信老太太和太太一定會上心。”
說完,她抬手端起那隻藥碗向外一傾,半碗藥“譁”地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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