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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眼裡湧出兩汪淚水,輕輕一眨,那淚珠兒便直線下墜,跌落到郭元鳳淡綠的裙子上,出兩個深綠色地水印來。
樂以珍回味著剛剛款兒那兩道憤怨的目光,明明就是射向自己地,跟郭元鳳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不由地暗中生疑。她心裡亂著,也想不出更好的勸解之語來,只好簡單地說一句:“二少奶奶別介意,一個丫頭而已。”
郭元鳳還想抱怨幾口之際,卻覺得自己今天真是說得太多了,便拿帕轉而說道:“我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說那些個,我自己都覺得像一個怨婦。姨娘不要見笑,我跟姨娘說話地時候心裡放鬆,不自覺就多說了些。”
“二少奶奶客氣了,一個人的承受能力畢竟有限,積鬱過多對身體也不好呢,說出來也是一種宣洩,別太拘束自己了。”樂以珍被款兒那明晃晃地恨意搞得心神不寧,對郭元鳳說話就有點兒心不在焉。
郭元鳳也察覺到了,便挺直了腰身,對樂以珍說道:“姨娘身子重,在這裡站了有一會兒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有空姨娘到我那裡坐,我們再好好聊。”
樂以珍腿也累了,心也亂了,聽她這樣說,趕緊答應著告辭,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她一路琢磨著款兒的事情,等回了自己的小套院,發現鍾兒正在跟定兒搶一樣針線活計,嘴裡還不停地說道:“姐姐讓我來做吧,我們小姐在家時用的帕子都是我的手藝,她喜歡什麼樣式,我心裡一清二楚…”
再看定兒,做了一半的活計被人生搶了去,氣得鼓著嘴紅著臉,眼看著就要跟鍾兒吵起來了。
“鍾兒!”樂以珍適時的出聲,“你把那東西給定兒,我有話跟你說。”
鍾兒脆靈靈地答應一聲,將繡架還給了定兒,顛顛兒地跑過來:“小姐有何吩咐?”
樂以珍拉起她地手往夢兒的房裡去,邊走邊說:“我們倆兒名為主僕,實則一同長大,與親姐妹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心裡是最相信你的,所以我打算把五小姐交給你照顧,你從小伺候我長大,如今再伺候我女兒長大,那咱們倆兒的緣份該有多深厚呀。”
鍾兒聽了樂以珍地話,也覺得自己能伺候小姐跟小小姐兩代人,是她身為奴婢的一種榮幸,便高興地說道:“我也喜歡小小姐,小姐放心,我一定像以前伺候您一樣,盡心盡力地服侍小小姐。”
“恩,拜託你了。”樂以珍客氣一句。
安排了鍾兒的差事,樂以珍感覺身子有些乏,便回屋躺下,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等她醒了覺,已經是中午了,用過午飯之後,她核計著要不要去群芳院看看那些女人們,可是一想到她們可能會用來迎接她地那些閒言碎語,心裡就有些犯怵,最後決定還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等她們消消氣再說。
因為上午睡了覺,她窩到床上也睡不著,便喊來鍾兒問話,瞭解她是怎麼輾轉到懷府來的。
原來鍾兒去的那戶李姓人家本來是安平府界內八平縣的主簿,掌一縣的稅務和戶籍,家中小康,鍾兒去了之後,倒也沒受什麼罪。可是前一陣子,那李主簿因辦差不利,被八平的知縣革了職。李主簿臨回鄉前,因料定從此後生活會日漸拘緊,便將家裡的幾個奴才賣掉了,其中就包括鍾兒。
鍾兒在被人牙子輾轉帶回到安平之後,正趕上懷平去挑人,就把她給買回來了。她進府之後,只到被分配進這處小院當差,都不知道她即將伺候的人竟是自己以前地主子小姐。
兩個人感慨了一番世界真小之類,樂以珍便刻意引導著鍾兒多說些以前的事,她都一一記在心裡,想著若不期然再遇上個把熟人,她也不用擔心立即露餡了。
不知不覺主僕二人就聊到了天黑,聽院子裡一陣夢兒歡快的笑聲,口齒不清地喊著“爹”,樂以珍知道懷遠駒回來了。
等了沒一會兒,果然見懷遠駒抱著夢兒走了進來,夢兒在他懷裡開心得見牙不見眼。樂以珍上前,將夢兒接過來,遞給鍾兒,示意她將夢兒抱走。
夢兒哼哼唧唧地被出去後,懷遠駒來到桌邊坐下,自己倒一杯茶,剛喝了一口,就被樂以珍上手搶下來,放回桌上:“你今兒就別在我這裡喝茶了,你還是去太太那裡討茶喝討飯吃吧,既回來了,總不能一次也去吧?”
懷遠駒復又端起那盞茶,一飲而盡之後,站起身來說道:“你既這麼說,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
樂以珍見他答應得如此痛快,而且毫不遲疑地抬腳就走,心裡頓時像有幾隻貓爪在撓,說出來的難過。她想起自己上午發過的狠誓,便氣哼哼地跟在懷遠駒的身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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