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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他們的大當家。於是他們一邊幹著活,一邊歡快地聊著天。有人好奇地往樂以珍這邊看,還會捅捅旁邊的人問道:“咱們佟掌櫃都不許帶家眷來,這女子是誰呀?”
樂以珍也不搭話,只慢慢地走著,將這三進院子裡外轉了一遍。等她再回到佟掌櫃的住處,那大夫已經包好了傷開好了藥,離開了。
樂以珍坐在床對面的一張椅子上,親和地看著佟掌櫃:“為了這店裡的事,讓佟掌櫃受苦了,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這幾天你安心養傷,嶽掌櫃會籌備重新開張的事…還有,我已經派人回安平接佟嫂子了,等我們離京的時候,嫂子就能到這裡照顧你了。”
佟掌櫃是個憨實人,本來面對一個女當家,他就緊張羞怯。再想起自己在牢裡一度挺不住,還招供了,若不是懷明弘和嶽掌櫃及時探獄,就憑他招的那些事情,怕是早定了懷氏的重罪了。
因此他聽樂以珍已經派人去接他的老婆了,他真是又感激又愧疚,支起半邊身子來,吶吶地謝道:“二太太好氣量,不責怪佟某,反而延醫問藥,又接家眷來照顧,實在是讓我抱愧不已。”
樂以珍知道他在為招供的事心虛,便笑著安慰他:“我們都是凡骨肉胎,哪有不怕疼不怕死的?佟掌櫃就忘了那件事吧。等你養好了傷,重振匯通京號還指望你呢。”
佟掌櫃面熱臉紅,眼淚都快下來了:“二太太放心,佟某今後一定對匯通竭智盡忠,以不辜負二太太如此厚待之恩…”
正說著話,外面“嗵嗵”跑進來一個夥計:“掌櫃的!掌櫃的!出事了!”
佟掌櫃剛剛歷過牢劫,神經正脆弱著呢,聽那夥計喊出事了,忽地一下子,竟從床上坐了起來,緊接著又因為腿使不上力,跌倒回去。他氣惱地訓斥那夥計道:“兩位當家和大掌櫃都在這裡,你有沒有一點規矩?什麼事就急得火燒了眉毛似的?”
那夥計被他教訓地斂了首,躬著身子站在邊上,偷眼先看樂以珍。
“什麼事?怎麼又不說了?”佟掌櫃見那夥計好奇地瞄著樂以珍,惱火地吼問他一句。
“哦…”那夥計總算回過神來,趕緊回道,“看銀庫的肖大郎…剛才偷偷地潛進銀庫裡去,砸開了一個銀箱,正準備偷銀子呢,被楊副管看到了,兩個人在庫裡打了起來,所副管喊來人,說要打死肖大郎…”
“嗨呀!”佟掌櫃急得汗都下來了,“這還了得?快抬我過去看看。”
“佟掌櫃安心養傷吧,我去看看。”懷明弘安撫了佟掌櫃,就要帶著嶽掌櫃去銀庫那邊。樂以珍一瞧,他們兩個走了,剩下她一個人面對著佟掌櫃,似乎不合適。於是她也跟著一起出門,去了銀庫。
還沒等走到銀庫,就已經看到那裡圍了好多的人,呼喝叫喊著。嶽掌櫃搶前跑了幾步,撥開人群:“閃開閃開!都住手!”
夥計們認得嶽掌櫃,都禁了聲,把路讓他。等樂以珍和懷明弘走到那事發的中心區域,就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捂著腦袋吃痛地打滾。旁邊有四五個年輕的漢子,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額頭上也有一道血痕。
嶽掌櫃將雙眉一凜,看著那額頭受傷的男人:“楊副管!刑部剛剛撤了封守,我們自己就亂了起來!這像什麼話?”
那楊副管胡亂抹了一把額上的血,一指地上的那個人:“大掌櫃,這個肖大郎真亂打劫!我讓他和幾個兄弟來銀庫守著,等大掌櫃來清點銀數,誰知道他避開其他幾個人,偷偷地溜進庫裡,打算偷銀子!咱們匯通剛剛緩過一口氣來,豈容這等不忠不義之徒禍亂人心?匯通的店規有一條,監守自盜者,當場處死!”
地上打滾的那位一聽“當場處死”四個字,渾身抖了一下,雙膝並用爬到了嶽掌櫃面前,抱住他的腿哭著告饒:“大掌櫃饒命呀!我知道錯了!我家媳婦剛生了孩子,還在月子裡呢,大掌櫃菩薩心腸,饒了我吧!”
嶽掌櫃掙了幾下,沒能掙開那個肖大郎,旁邊上來兩個夥計,扯起肖大郎的胳膊就往一邊拖。樂以珍見這情形,湊近懷明弘的身邊,輕輕地說幾句。懷明弘點點頭,上前蹲在肖大郎的面前:“你既然是看守銀庫的,應該知道號裡的規矩,難道你貪財不要命了嗎?”
肖大郎被打得滿臉是血,頭昏腦脹,也不認得懷明弘,茫然地看著嶽掌櫃。兵掌櫃罵他一句:“二少爺問你話呢!啞了?”
肖大郎一聽是正主子,也顧不得滿腦袋的傷,趴在地上給懷明弘磕頭:“二爺饒命!我沒想多拿,我只想拿十兩銀子,真的沒想多拿!”
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兩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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