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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怵歸怵。兩副擔子。她一推卸不掉。那日在後花園廬舍之中。懷遠清地話她也聽到了。如果真讓他纏上沈夫人和懷明弘不光是沈夫人地清名不保。懷遠駒也是面上無光。懷明弘更是難做——縱然可恨。那也是他地親爹。真將他怎麼樣了。是有違天倫地事情。
況且回味懷遠駒今天早晨地話語對自己經營多年地事業終究還是有感情地。如果真讓居心不良地竊去成果。他也是心疼地吧…自己辛苦一些。替他守一陣子。興許他熬過了心理上地那道坎兒。就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回不回懷府先不說。這份事業他還是會留戀地吧…其實細想一下沒有什麼好怕地。家裡有二少奶奶和谷柔琴。雖然二少奶奶此時沉浸在與良人久別重逢地喜悅之中用太多地心思在家事上。谷柔琴卻是絕對值得信任地一個人比之當年地孫姨娘。她更加地心細沉穩。沈夫人那天說地那句:“…早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早栽培你當我地左膀右臂了…”其實倒有幾分真心地遺憾在其中。
至於外面嘛…大概更加不用怕了吧?懷明弘是老太太一手栽培起來地經商奇才。又有多年地實戰經驗。而且…他似乎比懷遠駒更能體察人地細微心思。剛剛從帽兒衚衕回來。他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跟她說。靜靜地坐在車廂外面。下車地時候。他先將懷天蕊抱下了馬車。又將夢兒抱在懷裡。站在一旁看著她踩著腳凳下了車。跟在她地身後進了府裡。中規中矩。合理合儀。
因此。她似乎不必擔心兩人之間在很早以前那種如輕霧般微薄地曖昧關係。與他合作。應該不是一件為難地事情。而她估計自己出面。也不過是個擺設。凡事懷明弘拿了主意。借她地口說出來。大概就是這樣。
這樣一想,她的心裡就輕鬆了幾分,翻身起床,披上衣服要出門兒。玉荷聞聲走進來,將一個新的手爐塞進她的懷裡:“二太太先散散身上的熱氣再出去吧,您剛從暖被窩裡出來,到了外面一熱反差太大,容易受風寒呢。”
她對玉荷的細心很是欣慰。自從她將定兒留在懷遠駒那裡,她就覺得身邊總是缺了些什麼。好在她大婚的時候,老太太給她挑了玉荷分過來。這個玉荷心思也挺細,在人面前不卑不亢,進退有度,與定兒倒有得一比。有時候她正集中精力想一件事,下意識地就會喊“定兒”,玉荷從來都是滿面微笑地應她:“二太太,定兒姐姐不在呢,有什麼事吩咐我吧…”
她經常想,如果自己當家,除了谷柔琴之外,定兒和玉荷都是可造之材。有兩個得力的丫頭替自己辦事,自己就會省下不少的氣力,不必事事親為——就像當初自己在老太太身邊一樣。
一想起老太太,她心中黯淡了一下。老太太在她的穿越人生中,佔據了不可或缺的地位,她從一個丫頭到懷府的當家二太太,每一步都有老太太的推扶。可是在這位老人家入土的時刻,她卻沒在跟前兒盡孝,想想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二太太…”玉荷見她端著茶盞出神,出聲提醒她。她回過神來,對玉荷笑笑:“我要去鍾慧院。”
“哦…”玉荷的表情瀾不驚,上前扶起樂以珍,給她取來一件棉斗篷披上,陪著她出了門兒。
紅白兩重事過後,府裡的都快累翻了,沒事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屋裡烤著火睡著大覺,因此這一路往鍾慧院走去,只遇上幾個抄著手行色匆匆的下人。
眼著著鍾院就在前方,樂以珍一撩頭上的帽子,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站在鍾慧院的臺階上。他舉手捶著鍾慧院的院門,那“嗵嗵”的敲門聲在冷寂的空氣中傳了去老遠。
樂以珍前後瞅了瞅,好在時鐘慧院門前沒有別人。她皺著眉頭思量一下,就欲舉步上前。剛動了一下,就覺得斗篷的右襟一緊,低頭見是玉荷拽住了她:“二太太…”
“光天化日之下,大伯子這樣砸弟妹院門,成何體統?真當這府裡就任他橫行了嗎?”樂以珍凜起眉頭來,看起來倒也有幾威嚴,玉荷便鬆了手。
樂以珍快步前,對著仍在砸門的懷遠清揚聲說道:“二哥這是做什麼?太太明說要閉門理佛,為老太太祈福,二哥要是有急事,就跟我說吧。”
懷遠清突然聽到聲音,下意回頭,見是樂以珍,將貼在門上的拳頭放回身側,轉身俯視著她,吊起嘴角輕蔑地一笑:“我當是誰?原來是群芳院的小姨娘…我有什麼事不需要跟你說,你還是少管閒事為妙。”
樂以珍很不喜歡站在臺階下仰頭看他的感覺,便踩著石階拾級而上,站在了懷遠清的對面:“二哥要是出了這個府邸,你要砸誰的門我都管不著。但是眼下懷府之中,一草一木皆歸我管。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