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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有二少爺在呢。我露個面頂一下就行了。”
“那不行!不能讓男人把咱們女人瞧扁了,二太太有機會出了府門做大事,就一定要給女人爭口氣起來,你就是懷家的花木蘭武則天,我嘛…”尹蘭婷說到這裡,抱住樂以珍的胳膊一扭身子,“就是想借著二太太的光,跟著你展揚展揚。”
“呸!什麼武則天?胡說八道!”樂以珍白她一眼,也沒真惱,“你肯來給我做個伴兒,那就一道去吧,只是你…”
尹蘭婷很高興,殷勤地給樂以珍掀開轎簾:“我隨你走到府門口,咱們再上馬車。”樂以珍心裡稍稍惑了一下,便上了轎子。
此時懷府裡的人,起床的還不多。轎子一路行走,發出輕微的“吱扭吱扭”的聲音。路過鍾慧院的時候,樂以珍聽到一陣“篤篤”的木魚聲,在清晨薄冷的空氣中傳蕩著。她將轎簾掀開一條縫,看到鍾慧院上房的屋頂上,站著一排雀兒,七八隻靜靜地蹲在屋脊上,迎著正在逐漸放亮的天空,一動不動,像是被那木魚聲吸引住了。
樂以珍就一直盯著那幾雀兒看著,直到轎子走遠了,看不到那幾個小黑點兒了,她才入下了簾子。半盞茶的功夫,轎子到了懷府的大門外。落轎掀開轎簾,將樂以珍扶了出來,往一旁等著的馬懷明弘早就等在了那裡,只是他乍一看到尹蘭婷,吃了一驚。尹蘭婷也管他的訝異表情,只是扶著樂以珍的胳膊。
懷明弘很快就收起驚訝,上前給樂以珍認真地請了安。樂以珍雖然心裡很彆扭,表面上還是穩穩當當地應了:“讓二少爺久等了,時間還來得及嗎?我們這就走吧。”
“來得及,掌事們辰時在行裡聚齊,現在是卯時三刻,去得太早,反倒成了我們等他們,也不好。”懷明弘看著三個女人依次上了馬車,回頭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懷文迎上來,猶豫地叫一聲:“二爺…這個…”
懷明弘瞅一眼文拎在手裡的一個圓筒形木盒,一擺手:“賞給你了!”
“啊?”懷文惶恐地張著嘴巴,;一想又順服地應一聲,“謝謝二爺。”
於是兩輛馬一前一後,著泛出冷光的路面,往一個樂以珍不熟悉的地方去了。大約行了半個時辰,馬車停了,玉荷掀開車簾子,樂以珍就看到一棟三屋六開間的木製樓宇矗立在眼前,正門高大闊敞,正上方掛一黑漆匾額,上書三個燙金的大字“載德樓”。門的兩掛了兩盞長明燈,看樣子是整夜不熄的。因為老太太去世,闔族舉哀,那燈也是白紗的罩子。
這棟樓,就是懷氏各行意的總行嘍!以前總聽懷遠駒提起這棟樓,卻沒想到會有一天,她能以懷氏總管人的身份踏進這棟樓。
懷弘已經下了馬車,過來請她。她踩著矮凳跳下車來,玉荷隨即從車廂裡拿出一頂幃帽來:“二太太,戴上這個再進去吧。”
樂以瞧了瞧她手中的帽子,是這個時代裡,稍稍有點兒家世的女子出門兒時,都會戴上以遮臉面的那種紗圍帽子。她正思量的功夫,只聽懷明弘說道:“二太太既已出門做事,就不必當自己是深府嬌養的女子。相信那些掌事們,也無人敢褻瀆你的容貌,戴上這個,倒顯得遮遮掩掩不夠大方。”
樂以珍點頭:“收起來吧,我是來做的,不是來逛街市的,隔著一層紗跟人說話,顯得不夠誠意。”
玉荷扁了一下嘴巴,還是將那頂帽子放回馬車裡去了。隨後她和尹蘭婷一左一右,陪著樂以珍步上臺階。走到門口的時候,守在門邊兒的兩位年輕人衝著懷明弘一彎腰:“爺…”然後趨步上前,推開大門,衝裡面喊一嗓子:“二當家的來了!”
這一嗓子從屋子裡反聵回來,再傳進樂以珍的耳中,就帶著一種空曠的迴音。樂以珍一聽之下,心知邁過眼前這道門檻兒,裡面會是一間不小於軒正堂的寬大堂屋。
果然,當她跟在懷明弘的身後走進那兩扇大門之後,一個比軒正堂還要空闊的大廳呈現在她面前。大廳的四角及東西牆邊,幾隻落地的銅燭臺上燃著兒臂粗的白燭,攏著幾盆旺旺的炭火。因此身後的大門一關,樂以珍馬上感受到一種溫暖和明亮,這讓她緊張的心安定了不少。
尤其當她看到主位的後頭,懷祿正站在那裡笑看著她時,她更是暗暗地舒出一口氣來。於是她舉步,奔著懷祿守著的那個座位而去。
樂以珍的腳下是一條青氈鋪就的兩尺寬的窄道,直通向主座。而在這青氈之外,是實木鋪下的油亮木地板。十幾張長條案几拼接擺放成一個長方形,圍座著懷氏產業中有頭有腦的十幾位掌事。
從這十幾位掌事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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