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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只是我明兒還要出府去,怕是白天回不來,家裡的事你老人家不到場,說了也是白說,只好勞動你大晚上跑一趟了。我讓人生好炭火,一直在你的轎裡暖著,一會兒你乘轎回去的時候,就不會冷著了。”
雖然暖轎不是什麼大,但是樂以珍謙恭的語氣還是讓三老太太很受用。於是樂以珍挽著這府裡僅存的一位高齡女長輩,邁過軒正堂的門檻兒,進了堂內。
懷府軒正堂進深十二丈,寬八丈六尺,平日裡進去,只覺得空曠闊敝,此時卻擠擠攘攘,堂內嗡嗡迴盪著人聲。
男左女右,幼有序,兩排座位從主位下首一直沿伸大門兩側,已經坐滿了人。今天的主位只設了一個座伸榻,因為有五老太爺到場,沒有人能超越他老人家的位置。
主位的左側,從懷遠清以,一直排到三老爺懷遠濤那會走路的小孫子,懷氏所有的男丁悉數在座。主位的右側,上首空著三個位子,往下從三太太王氏和四太太董氏開始,排到五老爺懷遠濤新納的小妾,也是一個不缺。
樂以珍將三老太太高氏送到離主位最近的那張椅子上坐好,親自給她端過來一盞茶。三老太太有了面子,臉色也稍稍緩和一些。
有丫頭將第三把空椅子的靠墊設,恭敬地扶樂以珍坐下。
樂以珍打量著身邊的空椅子,心裡暗暗揣度著沈夫人今晚會不會來。
正思量呢,堂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沈夫人在青兒的攙扶下,穩步走了進來。樂以珍心中寬慰,趕緊起身去迎:“太太…”
沈夫人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拉起她一手,一齊往座位上走去。堂內便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吸氣聲。
最後一位便是擔任今晚家庭會議主持的五老太爺懷連鼎。他老人家是懷明弘親自去接來的,懷明弘將他請到主位上後,也不落座,就站在他的身邊。
樂以珍上前奉了茶,五老太爺喝了一口,清清喉嚨,開口說道:“自懷氏開宗興旺以來,已經有一百二十六年的宗史,賴祖先保佑,懷氏百年來生意興隆,人丁興旺。如今第六代長房嫡媳懷良氏仙逝,長房內務不可無人主持。另懷氏宗產的執管人遠駒新近同喪親生與教養兩位孃親,悲痛難當,盡心守孝,寸步難離,而懷氏宗產亦不可無人管理。按照懷良氏臨終前的遺願,再加上遠駒近日的囑託,我身為見證人,今日將長房人丁聚齊,當眾宣佈,長房的內府事宜和懷氏宗產的經營,暫由長房嫡子遠駒的平妻樂氏代掌…”
“我反對!”五老太爺最後一個字的字音沒有完全吐出來,懷遠清那高亢的聲音就響徹了軒正堂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家庭會議(2)
出人意料地,懷遠清第一個出言反對,而且是截了五老太,像是那一聲“我反對”早就在他的嘴邊,迫不及待要吐出來一樣。“五叔,讓一個女人管管家務也就罷了,懷氏百年生意,涉及各行各業,錯綜複雜,她一個不出二門的女子懂什麼呀?五叔這個決定,我覺得是對整個懷氏不負責任。”懷遠清一身玄青的絨緞棉袍,麵皮白淨,眉目倒也長得挺標準,但他內心的反映在他的表情上,給人一種貪詐的感覺。
他將手臂三伸,指著從他以下的懷府男丁,問五老太爺道:“老太太不在了,老四暫時不能回府,可是咱們家並不缺男人呀?讓一個女人掌理生意上的事,豈不是被外人笑懷家的男人窩囊?”
他這樣一說,男人那邊就有幾個人露出那種於我心有慼慼焉的表情來。三老爺懷遠江在懷遠清旁邊動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三老太太的臉,謹慎地說道:“五叔,老太太臨終前將宗符傳給小弟妹,也沒有明說讓她管外間的生意呀,那宗符在老太太身上戴了半輩子,她老人家都不曾干預過生意上的事。至於遠駒的意思…他有多偏寵小弟妹,明眼人都看得到,因此他的選擇未見得是出於理智,但是五叔一手握著懷氏命運,可不能不考慮清楚呀…”
“這件事…”懷遠江說完,沈夫人不急不慢地開了口,“本來生意上的事輪不上我一個婦道人家置喙是咱們家眼下的狀況特殊,我就唐突說一句…”
沈夫人到底比以珍的地位穩牢一些,她一開口,從幾位老爺到下處的幾位少爺,便都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認真地看著她。懷遠清聽她開了口,也是一種尤怨的眼神看住她是沈夫人卻將臉轉向別處,只當看不見他:“剛剛五老太爺就說,祖宗庇佑,懷氏產業興旺了一百多年了。更遠的我不敢說從我嫁進懷府的時候算起,現在回頭看去份家業就有一半是我們老爺掙下的。
“五老太爺身為懷氏族長,雖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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