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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都看過來,他很尷尬,便輕輕地喚了一聲:“娘……”
“哎!”沈夫人又應了一聲,抬頭再看懷明弘一眼,突然抬手將他使勁地一推,回身對準婆婆那座高大的石墓碑,猛然就衝了過去。
沈夫人這一下子,是抱著必死的絕然,懷明弘誒她大力推向後面,心知不妙,卻來不及伸手去拉她。
樂以珍雖然早有不好的感覺,可是沈夫人剛剛還抱著懷明弘,瞬間轉身就撲向墓碑,她只來得及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等她反應過來要伸手時,只聽“咚”的一聲撞擊聲,沈夫人的額頭碰在了那石墓碑上,身子一軟,就癱在了碑前。
樂以珍渾身的毛孔瞬間炸開,頭皮一陣一陣地發麻。她離沈夫人最近,她勉強自己迅速鎮定下來,衝過去抱起沈夫人:“太太……太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沈夫人的額頭上有鮮血流了下來,順著鼻翼流到眼窩裡,糊住了她的眼睛。樂以珍抖著手扯出一條帕子來,將那鮮血擦掉。懷明弘這時候也撲過來,將沈夫人抱進自己的懷裡,嘶啞著嗓子痛心的吼道:“娘!你為什麼要這樣?我不是說了要帶你離開嗎?”
年輕時候的那段不堪往事,是沈夫人心中致命的傷口。懷遠駒當著所有加 家人的面,將這道傷疤生生地撕開,沈夫人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剛剛衝向墓碑的時候,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那一下子撞上去,她已經失去意識了。
因此不管樂以珍還是懷明弘,還是後來衝過來的其他人,誰的聲音她也聽不見了。她只是無意識地動了動眼皮,便將腦袋一歪,栽進了懷明弘的懷裡。
樂以珍再次親眼目睹一個人的死亡,不管曾經有過怎麼樣的爭議與不和,當她看到沈夫人毫無生命力地軟在懷明弘的懷中,她還是感覺渾身發冷,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懷明弘在哭,這是樂以珍頭一次看到懷明弘哭。他咬著嘴唇,那嗚咽聲就從他的鼻子裡哼出來,那種隱忍的痛苦,越發刺疼了樂以珍的心。
她轉頭看向屋子那邊,只見房門半開,懷祿站在門外,手足無措的樣子,想要幫忙,又不知道自己能幫點兒什麼。而羅金英則站在門內,怯怯地往這邊看著,不知道是該出來還是該躲回去。
那個剛剛站在沈夫人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讓她滾到玉女山上去的男人,卻連個蹤影都不見。樂以珍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絕望,她曾經那麼依賴的一個偉岸男子,如今已經變成她不認識的一個人了。
面對死亡的惶恐和對未來日子的茫然,讓樂以珍心頭無名火起。她衝著羅金英和懷祿,發出歇斯底里的一聲吼:“你們滾進去!別讓我看著你們堵心!”
羅金英一縮肩膀,“嗖”地久消失在門後頭了。懷祿難過地搖了搖頭,也依言進了屋裡,關上了門。樂以珍一陣一陣地胸悶,想放聲大聲哭。可是院子裡亂成一團,她身為當家人,還得主持局面。
此時,懷明弘終於接受他的孃親已死的現實,抹了兩把眼淚,將沈夫人抱了起來,往院外走去。樂以珍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出了院子,來到馬車旁邊。
樂以珍掀開車簾子,打算讓懷明弘將沈夫人放到車上去。布料她再一轉身,發現懷明弘抱著沈夫人繼續往前走去,根本沒打算上車。
她趕緊追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去哪裡?將太太放到車上,咱們回府去!”
“剛剛你也聽到了,我不會讓我娘回去的,我也不會回去,我答應我娘帶她離開……”懷明弘一開口說話,又忍不住哽咽起來,兩行淚無聲地順著面頰流下。
樂以珍見他又要往前走,急的幾乎抓狂。她伸手死死地拽住懷明弘的衣袖,低壓聲音斥責道:“你瘋了嗎?你打算把太太抱到哪裡去?你這樣衝動,就不在乎太太的身後名譽了嗎?沈家的女兒,懷氏的長房大太太,觸碑而亡,被兒子抱到不知哪裡去了,你讓別人怎麼說?太太的最後歸宿是懷氏祖墳!你清醒一點!”
懷明弘本來就不是一個冒失的人,聽了樂以珍的話,他停了腳步。樂以珍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內心天人交戰,在痛苦與理智之間掙扎得辛苦,便緩和了語氣勸道:“你不要跟屋裡那個人一般見識了,染了毒癮的人是這樣,沒有理性可言,可是如果你也沒了理性,太太就會成為別人的笑柄,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她是懷遠駒的太太!這是一個鐵打的事實!你快跟我回去!”
樂以珍說完,也不管懷明弘的糾結,堅決地拽過馬車來,張羅著將沈夫人放進了車廂內,將懷明弘推上了車,她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伕剛要甩鞭趕車,二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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