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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事情跟你說。”朱璉廣的聲音輕輕從門外傳來,讓樂珍心勁兒一緩,舒出口氣來。
她活動了一下坐麻木的腿腳,走過去開了門,朱璉廣一身涼氣走了進來,往桌上一瞧,粥菜完好冰涼地擺在那裡,一盞燈燭都快燃盡了。
他嘆了一口氣,回身到門外,吩咐隨從往樓下要一份熱飯菜、一壺熱茶、一桶熱水。
等東西到齊了,他先是往盆裡舀了一些熱水,拉著樂以珍過去洗了洗手臉,又將她帶回桌邊,將筷子塞進她的手裡:“我的人從安平過來,有訊息要告訴你,你吃了這碗飯,我就跟你說,否則咱們就等到明天再談。”
樂以珍被他將了一軍,勉強端起飯碗來,就著面前一碟什錦素炒,飛快地將一碗飯扒進嘴巴里,也不細嚼,粗粗地嚥了下去,噎得她自己都紅了臉。
朱璉廣搖頭嘆笑,讓隨從收了碗筷出去,他起身關好了門,回來坐在了樂以珍的對面。樂以珍喝了幾口茶,感覺哽在胸口的飯菜順下去了,便抬頭看著朱隨廣,急切地部首:“什麼訊息?孩子怎麼沒接來?”
樂以珍提孩子,朱璉廣就滯了一下,隨即他臉上掛著輕緩的笑意,對她說道:“孩子在懷府裡,好好的,有人照炫》顧著呢,還是再書》等幾天,等這件事網》鳳波漸漸地平息了,再想辦法接出來比較穩妥。”
“誰在照顧我的孩子?是谷姨娘嗎?”樂以珍將身體前傾,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朱璉廣。朱璉廣趕緊點頭:“對對……你們家姨娘太多,剛剛跟我說了,我竟沒想起來,就是這個姓……谷的姨娘在照顧你的孩子……”
“哦……”樂以珍稍稍放了心,“兩個孩子到底是懷家的骨血,他們不會難為孩子的,是吧?”
“當然不會!所以我地沒有急著接孩子出來,等鄭士功和沈家沒這麼警惕了,再將兩個孩子接到你身邊,這樣你們母子三人都完全,你說是不是?”朱璉廣耐心地跟她解釋著。
樂以珍將身子靠回椅背上,垂下了頭:“這幾天我的心亂得很,也沒辦法理智地思考問題,幸虧有王爺在,替我謀劃籌辦這件事,我就聽王爺的安排吧。”
朱璉廣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我你的孩子。我的屬下剛剛帶來一個訊息,他這幾天在安平查探,已經弄清楚這件事情的起因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樂以珍又將身體繃緊,兩隻手扣住桌沿,全神貫注地看著朱璉廣。
“我們還在京裡辦事的時候,你們家二少奶奶就已經在家裡謀劃這件事了。那一陣子你們家老爺癮病很重,郭氏趁你不在家的功夫,經常接濟你家老爺煙資,後來有一天,郭氏在你家老爺犯癮的時候,跟他說你臨行前吩咐過,不許動用家裡的銀子給他買西土煙,她不敢從家裡賬上支銀子,而她的私房已經給光了,實在沒有銀子再供他了。
你家老爺大概是那一會兒神智不太清楚,就說自己在鳳州有私產,讓郭氏派個人過來,找詹先生支些銀子帶回去……”
“懷老爺的本意並不是賣掉產業,可是郭氏卻趁他癮病犯了顛三倒四的當口,哄騙他簽了一份委賣書,又問出了契據和大印的藏處,她便支使她孃家的堂兄趕奔鳳州來,將這裡的宅子和生意統統賣掉了……”
“她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膽子,是因為她當時就已經有了誣陷你和你家二少爺入獄,獨霸懷氏產業的陰謀。這一段就要從鄭士功身上說起……”
“我跟鄭士功打過交道,這個人並不愚蠢,他這次和郭氏聯手製這起荒誕不經的冤案,實在是冒著生命危 3ǔωω。cōm險的,而能讓他如此不顧命冒險的人,唯有他的兒子……”
“鄭家在他這一輩就是單傳,到了他這裡,妻妾倒是不少,可惜生了一堆女兒。到他四十二歲的時候,他新納的一個小妾才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簡直就是鄭家的命根子,全家人將這位公子捧在掌心裡,生怕他有個閃失,絕了鄭家的後。”
“俗話說:慣子如殺子。這位獨苗鄭公子在父母的慣寵溺愛中長大,果真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玩,無所不精,就是不肯正經讀書考功名。就在咱們上京之前,這位鄭公子隨一群狐朋狗友到京裡遊玩,在花樓裡因為搶姑娘,和人起了爭執,他們仗著自己這一方人多,愣是將對方的一位年輕公子打死了,殊不知他們打死的那位正是兵部尚書童寬麒的兒子,不等他們跑出京城,就被童大人派人捉住……“
“鄭士功得了訊息,急得撞牆。為了這根鄭家的獨苗,他親自上京跪求童尚書。童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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