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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這個人是府裡的舊人,不過她地新房卻正經是新房。老太太的德光院東邊,有一處精巧的小院子,面積比沈夫人的鐘慧院小,不算逾了規制。懷遠駒督人將這院子修繕一新,取樂以珍名字裡的一個“樂”字,將這小院兒定名為“樂熙院”。
樂以珍這個舊人新婦被送入樂熙院的洞房之後,就坐等著懷遠駒回來行合巹之禮。她蒙著蓋頭,聽外頭人聲喧鬧,心中暗暗發笑。
沒想到自己都跟他過了兩年了,竟然還能有一場婚禮。所有地人都那麼鄭重其事,都當她是新人一樣迎接,可是剛剛在拜高堂的時候,她明明聽到老太太的聲音裡,隱隱在忍著笑意。
她一想到老太太那忍笑地聲音,她自己就抑制不住,在蓋頭下“撲哧”笑出聲音來。她這一笑,引發了屋內一連串的噗笑聲,她分辨得出有定兒的聲音,有芹兒的聲音,還有兩個聲音是她不熟悉地。
她羞惱地說道:“你們覺得好笑,就笑出來好了,偷偷摸摸的,小心憋壞了心臟兒!”
定兒強忍著笑意,對樂以珍說道:“二太太可要嚴肅著點兒,這是正經事,玩笑不得…”說到這裡,一陣笑意從心口湧上來,她趕緊咬了嘴唇忍住,再說不出話來。
樂以珍聽到她們幾個吃吃的笑聲,伸手一扯蓋頭:“索性讓你們笑個夠,我也不戴這個勞什子了!都是相熟的人了,弄得這樣正經,反而惹人發笑…”
她還沒說完話,屋裡兩個陌生丫頭的面孔只在她眼前一閃,那蓋頭就重新蒙到她的頭上了:“二太太先忍忍吧,我們再相熟,也不能壞了規矩呀!”
樂以珍沒法兒,只得頂著那塊大紅繡鳳地綢布,一直坐到天黑。外面酒席散盡,懷遠駒終於回來了。
一切都按規矩來。可是當懷遠駒手執秤桿挑開蓋頭時,樂以珍還是笑場了。她抬頭看懷遠駒,烏髮如雲,秀眉輕挑,笑眼彎彎,一張嬌俏的小圓臉兒在喜燭地紅光中,暈著淡淡的緋紅。
懷遠駒陶醉在一種安定地幸福之中,在喜婆的引導下,與樂以珍按禮數坐床撒床,喝了合巹酒。定兒鋪好了床,伺候樂以珍梳洗換了衣服,就引著幾個丫頭退出去了。
洞房之內,懷遠駒與樂以珍對面而坐,隔著喜燭臺,看燭光在對方地臉上跳躍。
“老爺…”樂以珍輕輕地喚一聲。
“又叫老爺!”懷遠駒不滿地抗議。
“…”樂以珍實在不習慣哥呀郎呀的稱呼,憋了好半天,突然靈光一閃,“我以後叫你老公吧。”
“老公?”懷遠駒覺得這稱呼很怪異,“什麼意思?是不是差輩份了呀?”
“當然不是,在我的家鄉,老公就是對丈夫的親密稱呼,以後我在人前叫你老爺,就咱們倆兒的時候,我就稱呼你老公,就這麼定了!”
懷遠駒還在爭取:“我還是喜歡你喊我四郎,你喚我一聲四郎,我這心尖都會顫呢…”話題說到這裡,懷遠駒就有些激動了,他繞到樂以珍那邊,將她抱了起來,目光貪戀地從她俏紅的面龐一直溜到她的一雙秀足之上,越看身體裡的小火苗燒得越旺。
他呢喃一句:“珍兒…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了…”
然後他俯首,探到樂以珍柔潤的雙唇,吻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洞房歡情
對於樂以珍來說,今天是她穿越以來最重要的一個日子待賣的女奴到懷府的抱狗丫頭,從老太太的貼身丫鬟到懷遠駒的第九房姨娘,始終沒有擺脫掉一個卑微的地位。
雖然懷府長房二太太對於她這樣一個現代人來說,仍然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身份,但事隨境遷,好歹為人妻為人母,她得到了一個正式的承認。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曾經傷害過她,她也曾經憎惡過他,可緣份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兩個看似背道而馳的人,也走到了唇齒相依的這一天。
喜燭的紅光搖曳,懷遠駒已經激動了,半閉著雙目探尋著她的雙唇。她在迎上他之前的那一刻,想起了臨穿越前她收到的那封情書。
世事總難盡如人意,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往往不是同一個人。
而人的一生確如在風雨中行走,誰會是那個與你共撐一把傘相伴一生的人呢?是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
她這個被冥冥之中那隻掌控命運的大手丟到這裡來的人,雖然選擇了順從,不過還好,如今既有她愛的人,也有愛她的人。
懷遠駒見她發著怔,睜開已經迷離的雙眼,啞著嗓子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