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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是別人說起來,豈不是說她八字硬的克孃家剋夫家,是個天煞孤星?頓時覺得前途無望,越想越傷心,不由哭的死去活來。眾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哭了起來。
太醫也沒辦法,只好帶著徒弟繼續搶救太夫人。只是這種時候了,搶救還有什麼意義呢?天還沒黑透,太夫人也跟著嚥了氣。太醫反應極快,太夫人這邊沒救了,直接就往曹夫人那邊奔去。大奶奶才顧的上在婆母邊伺候。一道一道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達下去。一面把所有男丁攆出去各處報喪,上奏章;一面帶著嫡親的弟妹伺候婆母;一面吩咐羅衣和榮臻帶人搬太夫人回去梳洗換衣服;一面也使人收拾侯爺;再有翻庫房裁孝服翻出棺材上油漆搭靈棚之類的。才剛吩咐完,五服內的近親已經趕到,加上各處僕人,哭聲震天。
羅衣感覺挺麻木的,跟侯爺完全不熟,太夫人雖然也有點感情,但跟太夫人天人兩隔並不是很難過的事。或者說她難過在物傷其類這一點上。完全沒有當時嫡母離世時那種真傷心的感受。所以她的眼淚不過三分是真的,倒有七分是裝的。人啊,果然都是自私的呢。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考慮日後的生計問題。分家是必然的吧,即使不分家她也不想住在一起。她不願意明明什麼好處都沒得,卻跟二房一樣寄人籬下那麼多年。寧願日子苦一點,也要當家作主。只是容儀怎麼辦呢……
大奶奶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她是真哭。同時兩場喪事,賬面上卻沒多少錢了!白事最難纏,錯個一星半點,就讓人戳脊梁骨一輩子。特別是太夫人,算是老封君,如果又一點疏忽,那不孝的帽子能嚴絲合縫的扣頭上幾十年拿不下來。偏偏容止才娶親,早掏空了家底,雖說那邊折了嫁妝回來還有得賺,可是這種時候去動新媳婦的嫁妝?安陽侯府不用做人了都!幾萬兩銀子的拋費啊!就算她大公無私的把嫁妝銀子全填了都沒用!曹夫人臥病在床,丈夫是個廢柴,不像他親爹一樣喝酒喝死了都不錯了。真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想來想去,還是抓了羅衣做壯丁。
羅衣一臉無奈:“大嫂子,這時候我也不矯情。這麼大的事,找我卻沒什麼用。要說跑腿,您只管吩咐就成。”
二奶奶也是個乖覺的,自動的前來幫忙:“大嫂,四嬸嬸,你們進門早,我只跟著你們。有什麼事,千萬別外道了。”
大奶奶嘆氣:“你還是新媳婦呢,委屈你了。”
二奶奶眼角含淚:“不委屈,只嫂子別嫌棄就好。”
“怎麼會呢,你別想多了。好好過日子是正經。”大奶奶又想了想,咬咬牙說:“說句託大的話,日常我管家也是慣了的。紅白喜事自有章程,便是隻有我一人,也能預備的差不離。只是現在……家裡是一分銀子都沒有。你們說如何是好!”
“啊!?”羅衣嚇一跳:“不是剛交了租子麼?”
大奶奶肯定不會當著二奶奶說是娶親掃了底,只好說:“家裡早就有虧空,只想慢慢攢出來,誰想到事情這麼急?”
二奶奶忙道:“我還有三千兩壓箱銀子,大嫂子儘管拿去。”
“怎可動用你的嫁妝?”
“我這裡不多,”羅衣道:“不怕大嫂笑話,我小門小戶出身,加上壓箱銀子也就千兒八百兩。大嫂不嫌少,我就使人給你送去。”
“這怎麼行?”大奶奶急的出汗,她可沒打弟媳婦嫁妝的主意啊,冤枉死了:“我叫你們來商議,可沒叫你們出銀子。才成家立業的人,能有多少呢?”
羅衣不說話了,其實屋子店面什麼的都可以抵押一陣。不過這話可不是庶子媳婦能說的,她只做出表態就行。二奶奶是新婦,更不敢出什麼主意了。妯娌三人碰上兩個不肯說實話的,商量也白搭,大奶奶只好去騷擾病中的婆母了。
曹夫人嘆著氣拿出了一千兩金子,大奶奶自己也有五六千,正經打了借條,從二奶奶和羅衣搬了銀子,勉強湊了兩萬兩糊弄了過去。過了三七算帳,收拾出了禮金,才把兩位弟媳婦的壓箱銀子還了出來。好容易捱過了九九八十一天,曹夫人也將養過來。侯府人便開始各尋出路了。
第一條便是分家,羅衣他們姑且不論,二房是一定要分出去的。親爹早死了,嫡母也掛了,分家是正常情況。不過孝期未過,分出去不好聽,於是採用通用辦法,先分後搬。其實侯府賬面上已經沒有銀子,太夫人的嫁妝又不是庶子可以肖想。祭田祖產不分,連容止都沒份,別說其他人了。只好隨便扒拉出一處郊外的宅子,三百畝地,就算分完了。不過二房依附長房這麼久,比羅衣他們幸運的是,爭取了不少時間攢私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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